在礼堂外腻腻歪歪了一会儿,阿彻就牵着英曼说要带他参观整个庄园。
“可,可我是这场宴会的主虫啊,就这么丢下所有宾客溜走,太不礼貌了吧!”
英曼其实内心是很想看看这所庄园的,他虽然在这里生活了几天,但大多数时候都在忙着准备宴会,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没关系,只要你在12点回到礼堂,和兰斯他们完成结束仪式,其他时间你在哪里,他们不会在乎。”
“难道你真的以为他们来这里只是为了盯着你看的吗?”
“当然不是。”我才没这么自恋呢,英曼在心里小声嘟囔了一句,随后挺直脊背,无所谓地说道,“我知道他们来这,主要还是为了相亲的。”
“错,是为了交.配。”
“胡说八道。”英曼瞪了雌虫一眼,交.配这个简单粗暴的字眼一出来,刚才好不容易酝酿出的温馨甜蜜氛围瞬间荡然无存,“你别以己度虫,是你想交.配吧。”
阿彻并没有立刻回答英曼的问题,只是突然俯下身子靠近雄虫,眼见雌虫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英曼条件反射般地闭上了眼,一只手则抚上雌虫的胸膛试图阻止对方继续靠近。
“你亲一下就可以了,别在这里……”英曼声音颤抖,睁开眼紧张地左顾右盼,“这里虫来虫往的,我们做那种事肯定会被发现。”
“那种事……哪种事?”
阿彻轻笑一声,一只手捏着雄虫的下巴将他的头掰正,另一只手则强势地搂住雄虫的腰,对着雄虫白皙无暇的脸蛋一边来了一下。
阿彻刚刚其实只是想凑近吓英曼一跳,他可不敢在这里乱来,平白无故遭相对保守、不喜在公共场所亲密的伴侣厌烦。
只是实在没想到,对方似乎比过去放开许多,现在也并不介意陪自己玩得更刺激一些。
“如果曼曼你什么时候心血来潮想在外面来一次的话,我随叫随到,但今晚我们得小心。”
“你才想……”意识到自己误会了,英曼面露薄红,一时竟有些恼羞成怒。
要不要脸啊!明明是你想。
每次都这样,每次都这样,自己性.癖古怪,还老喜欢把这顶变态的帽子扣到我头上。
趁着英曼还未完全动怒,阿彻赶紧吻住了漂亮雄子那令他心心念念多时的红唇。
帝国军校雌君课程满分的优等生用温柔高超的吻技瞬间征服了心上虫,体验感巨好的一个吻也让向来娇纵不讲理的英曼在结束后也不好意思再发脾气,只得红着脸用手搂住军雌脖颈的同时将脑袋完全埋进军雌的胸膛。
“跟我来。”等英曼平复了杂乱急促的呼吸后,雌虫压低声音,语带蛊惑,“我告诉你为什么我们今晚要小心。”
被亲得晕晕乎乎的雄虫就这么乖乖巧巧地跟着不怀好意的坏雌走。
两虫走过小花园、庭院、湖泊、庄园内的林荫小道,一开始,英曼还只是单纯欣赏夜景,右手上的蕾丝扇也因为主虫的高昂兴致扇个不停,但后来,这只金发美雄虫的脸色就变得越来越难看了。
到处,到处都是衣衫不整、肆意亲密的虫族情侣,这一路走来都发现有七八对了,一只只的,像什么样子。
“我并没有邀请他们,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这个“他们”指的是那群和雌虫亲密的雄虫,当时在制作邀请函时,英曼非常想要邀请自己的室友们,但却被阿彻和两位阁下阻止了,理由是正式邀请一些没有背景的低等级雄子会降低整个宴会的格调。
这就让英曼以为整个宴会都不能出现除自己以外的低等级平民雄子。
可刚刚在花丛中英曼认出了两三只雄虫,是他在露西亚的校友,他们和英曼及他的室友一样,都没什么背景。
凭什么他们能来,我的室友就不能来?
“被邀请的雌虫可以携带一位雄性舞伴,这是我们都默认的规则。”
“曼曼,你不要排斥这个。”见英曼一脸不高兴,阿彻补充道,“记住一点,如果你将来不想和那些雌性高官交恶的话,就不要轻易得罪他们的小情雄。”
阿彻静静地看着英曼,解释道:“你对雌虫们无礼没关系,你只是一只柔弱的小雄子,但凡是一只受过正统贵族教育的雌虫,都不会和你们这些小雄子计较,就算有,你身后还有我,他们会思考能不能得罪我。”
确实,这里的雌虫们在大多数时候真的好大度啊!
英曼不由回忆起之前观察到的一切。
即使雌虫们身份尊贵,面对雄虫的无礼,比如说公共场合扇巴掌、泼饮料,都不会计较,阿彻之前也说过如果他因为一点小事就记恨某只雄子甚至事后还要报复的话,那就太没有风度了。
“但你也知道,你们雄虫……”阿彻顿了顿,冰蓝色的眼眸直直地注视着英曼,似在思考接下来的话是否会惹雄子生气。
“我们雄虫斤斤计较、报复心重。”英曼不在意地笑笑,“你是想说这个吧?没关系,你继续,我不生气。”
谁叫这是事实呢?
英曼垂眸把玩着精致漂亮的蕾丝扇,就连他也时常会因为同性的某句话气半天,不过英曼是一只相对来说比较善良的雄虫,气性大,忘性也大,大多数时候气完了这件事也就过去了,很少秋后算账。
“是的,你们这些小家伙还格外喜欢回去告状。”
咳咳,英曼突然感到有点尴尬,他也喜欢告状啊,小时候把“告雄保会”“告哥哥”挂在嘴边,现在遇到一些事动不动就回去告诉阿彻。
我是不是应该改一下?
对,就是应该改一下,别老告告告的,跟只没断奶的小雄崽一样。
“我们自己没关系,你们对我们无礼、不尊重,我们都不会计较,但我们的雄虫不一样。”
阿彻抱住英曼,严肃地警告道:“就像如果有虫欺负你,我会生气一样,如果你欺负别的雌虫真心爱慕的小情雄,他们自然也会对你不满。”
“雄虫回去再添油加醋一下,雌虫们到时候像疯狗一样不管不顾地咬上我们俩也不是不可能,宝贝你应该知道,一遇上雄虫的事,我们雌虫有些时候就会失去理智,根本不去考虑后果。”
“我们俩?”英曼捕捉到了这个字眼,悄无声息地凑到雌虫耳边,嬉笑着重复了一遍。
“对,我们俩,我们现在是一体的了。”阿彻牵起英曼的一只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手背,搂住雄子的另一只手又轻轻地放在雄虫的腰上摩搓,似笑非笑地道,“无论在经济上、政治上,还是身体上,我们都是一体的。”
“谁都知道,得罪你就是得罪我,讨好你就是讨好我,想要让你在首都星的社交圈不再蹦跶,唯一的办法就是先让我从军部滚蛋。”
“你欺负了小雄虫,他们的雌虫自然就会先来找我麻烦。”
“所以如果有一天我倒台了,曼曼你也别想跑。”
英曼瞪大了眼睛。
“当然,我也不会让你跑,陪着我,不许逃,反正就算下地狱,我也要拉你一起。”雌虫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在最后一个音节落下后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了英曼的脸颊和脖颈。
迷迷糊糊间,一双戴着皮质手套的手伸进了英曼的衣服里,冰凉凉的触感惹得英曼的皮肤一阵战栗,也使他瞬间清醒过来。
“不行,会被发现的。”
英曼一把抓住了雌虫的手腕,他现在才发现在刚才的亲密中自己的上衣已经被脱了大半,随之露出了雪白的胸脯和半边肩膀,而搂着自己的雌虫却衣冠楚楚,只有胸口处有英曼刚才在回应时抓揉的褶皱。
“那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是我小时候和朋友们的秘密基地,没有虫会发现。”
“不行……”
“曼曼,我可是SS级雌虫,有什么风吹草动我都会提前知道,而且我可以挡着你,没虫会看见。”
英曼咬唇靠在凉亭的柱子上思索了一会儿,良久,才在军雌期待的目光下小幅度点了点头。
“那你看着点时间,我12点之前要回大礼堂。”
“遵命,小雄主。”
雌虫的话音刚落,英曼就突然惊呼一声,他竟然在此时被面前的军雌打横抱起,阿彻突如其来的动作也令英曼恍惚了一瞬。
依稀间,他好像记起了在海尔伯格时自己也亲眼看到过哥哥用同样的姿势抱过另一只雄虫。
但那只雄虫是谁呢?英曼记不清了,当时他刚经过绑架案,又得知在自己离开期间雌父因为自责和伤心过度去世了,所以整只虫成天处于悲伤和混沌之中,许多记忆变得支离破碎,现在仔细去想还会头疼。
但那是谁呢?到底是谁?英曼真的很想搞清楚这个问题。
他现在只大致记得,那只雄虫很美,真的非常美,斯特兰当时也就和雄虫站在离他不远处说话,雄虫说着说着好像突然主动吻了斯特兰一下,然后就被斯特兰像这样打横抱起。
哥哥当时背对着我……
英曼回忆着。
在抱起那只大美雄后转过头对我温柔地笑,然后叫我回房间,并告诫我在他进来找我之前,千万不要出来。
他们应该在做那种事,但我后来问他,他们俩什么关系这个问题时,哥哥竟然和我说他们只是关系一般的朋友!
我当时竟然还相信了!而且深信不疑!
明明荒星的经历让我不像同龄小雄子那样对雌雄之间的事情那么懵懵懂懂,也清楚他们刚才做了那种事,但我还是相信了。
我怎么这么傻?
英曼缩在军雌怀里,边轻轻地啃咬指甲边在心里暗暗唾弃自己。
“这就是你所谓的秘密基地?”在庄园内七拐八拐,最终来到一处偏僻隐蔽但风景莫名不错的小角落,英曼轻瞥了一眼不远处沉浸于自己的世界无暇他顾的雌雄,嘲笑道,“哇哦,可惜了,你的秘密基地貌似被其他雌虫先征用了。”
“那就算了,我们还是先回礼堂吧,反正等十二点过后,你就属于我了。”阿彻淡定地抱着英曼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