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还不饿,倒是有些倦了。”楚怀汐怕她多想便含着笑,委婉的拒绝。
喜鹊拉上她的手臂:“身子最重要,去吃点,然后在好好休息啊。”
为了不让她觉得自己在掩饰什么,楚怀汐只好应下。喜鹊以及其亲密的姿势搂着她,但她却与喜鹊丝毫亲近不起来,现在的喜鹊像是戴了一副金面门的铜面,虽不以真面目示人,但伪装的技巧却极为拙劣。
去膳房的一路上,除了莫名的亲近之外,喜鹊并未有其他奇怪的举动,时不时地与她搭话。府内哪里的花朵最艳丽,哪处的活儿最轻巧,哪个婢女嘴最碎,谁的主子最多事……
像个老人儿般将自己所知倾情相授,楚怀汐偶尔顺着她的话头问上两句,喜鹊便已然喜笑盈腮。
夜间小雨淅沥,皎月却依然悬在天边。潮湿的雾气伴着豫章的清新扑面而来,庭院中橘黄的烛光微弱,随着路过的人影轻轻摇摆,增添几分缥缈虚无之感。
喜鹊拉着楚怀汐落座,她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按在人群的中央的椅子上。此等场面就好像要将她捆绑在椅子上受尽众人凌辱,等她们玩儿够了再被扔进乱葬岗,等待成为野狼的食物。
楚怀汐心地泛起阵阵不安,如若真是如此,那她便要将浑身的毒药使出来,结果可能是逃离出府被追杀。逃亡路上意外身亡,再者是无路可退被抓回受刑致死,但她真的忍不下去。
楚怀汐猛然抬头打算一探究竟,不曾想对上一双双好奇的眼睛,新奇地瞅向她。
楚怀汐有些不知所措,她环顾四周,眼神终于锁定右侧一位熟悉的身影,像是找到救命稻草般,无奈望去。
刘娘子收到她眼里的求救,解释道:“这些丫头们听说南院有人立了功,便都想见见你。”
刘娘子是楚怀汐在府中为数不多值得信任的人,这才安了心。
“汐儿,你见到那刺客时,心中害怕吗?”
“自是怕的,但怕也没有用啊。”楚怀汐不伶不俐道。
“刺客长什么样儿啊?”
“汐儿可有伤到?”
“刺客可真如画本子上写的。那样一身黑衣,武功高强?”
……
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
楚怀汐招架不来,还是边上的喜鹊制止住她们迎面而来疑问。
“可以了!你们问这么多汐儿怎么回答!”喜鹊帮护道。
这顿饭过楚怀汐吃的头皮发麻,想着怎么圆谎于扯谎,不曾想一个小小的“临危不惧”到让她成了南院的红人。
也从她们口中听到了不少的八卦,比如谁谁谁心悦某院的小厮,谁又对赵管家渐生好感……
待了近一个时辰,楚怀汐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本以为自己事事谨小慎微,无人知晓那些幕后自导自演的把戏,可两日后桓宁便对她有所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