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勇甚至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整个人就被掀翻在了地上。
“忘恩负义,残害无辜,田勇你还有脸怨秦璋,把你送去府衙当差,你自己把路走歪了,还敢把错算他头上,我之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般无耻。”
田勇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
结果言今捡起他落在地上的刀,上前一刀挥过,随着田勇发出阵阵惨叫,他两条腿的脚筋全都被斩断了。
秦晓红,都不敢看了:“大侄媳妇下手是真狠啊,我以后可不敢招惹她了。”
柳珂连连点头,吓得扶着墙才勉强站住。
郭氏一脸错愕:“言今莫非跟着秦璋学功夫了,但这也太厉害了吧。”
只有秦三姑没吱声,这就接受不住了,想当初她还亲眼看见过,这个侄媳妇一刀宰了流匪呢。
当然她不会说出来,就怕真把这几个,再吓唬出个好歹来。
很快,村口那几个跟着田勇来的差役,也全都被拿下了。
同样都被砍断了脚筋,毕竟村里都是寻常百姓,不像在军营里,可以严密看押这些人。
一旦有人活着跑回府衙,那整个村子都是灭顶之灾。
言今与言朝,那都是上过战场,真正生死里摸爬滚打过的。
所以兄妹俩很清楚,对敌人不能仁慈的道理。
脚筋砍断,这十个人除非能爬出村子,否则没人看着,都不会出乱子。
这是眼下,最适合看押田勇等人的办法。
交代完这十个人扣押的事情,言今就下意识的,向着村口的方向望去。
言朝回头,本想叫她回去了,结果正好瞧见这一幕。
“你知道吗,每次父帅出战前,咱娘也是这样站在府门口,直到看不见人了,还迟迟不肯回去,你是担心秦璋吧,要不然我带着阿大去瞧一眼。”
言今下意识的,就想点头,但是最后她还是忍住了。
“千锤百炼最是磨砺心性,有义父在呢,其实我知道不会出事的,但毕竟他与我们不同,与正规军正面交锋的经验他是一点都没有,其实他一口答应会去,我都挺意外的。”
反正村子是没事了,言朝也笑着闲聊起来:
“今今你是知道的,我一直不待见秦璋,若非当初你要嫁,他再敢登门我都能给他打出去。”
说到这里,言朝话锋一转,竟带着几分佩服的又说道:
“但你的眼光确实不错,秦璋不是个孬种,想想我第一次与人交战,那是连续几天都睡不着觉,但我看他倒是稳得住,而且出村的时候,还给大家伙鼓舞士气呢,倒有几分将才的模样。”
言今:“将才勇武为先,秦璋显然没这个本事。但他明知道这一战后,就是与朝廷为敌,乱臣贼子四个字是跑不掉了,但他还能心性豁达,甚至叫身边的人,都觉得跟着他干,荣华富贵的好日子就不远了,这哪里是将才,他身上有一种天生的君主之风,就是还缺些锤炼,咱们不能去,如此他在大家面前,才能更有威信。”
道理言今比谁都明白,但双脚就像扎根在了地上,望着村口的方向,她就是迟迟的不想回去。
…………
而另一旁的秦璋,这会也站在山头上,向着村子的方向看去,就像心有感应般,言今的身影在他脑海里不停的冒出来。
齐先生坐在椅子上,将厚厚的大氅,往身上裹得更严实一些。
“刚才不还有说有笑,给我讲笑话呢嘛,这会怎么忽然愁眉不展,莫非是怕了。”
秦璋收回视线,挠了挠头:“也不怕干爹笑话,我就是忽然想言今了,您老不也说了嘛,田勇是村子里出去的,三番两次回去探听消息,此人明显急于立功,很容易贪功冒进,带着人先杀进村里,我就是有点不放心。”
齐先生点点头:“你对今今倒是上心。”
秦璋乐了:“那是必须的啊,这可是我三媒六聘迎娶进家门的亲媳妇,我不对今今好,要对谁好。”
齐先生低头,摆弄着披着的大氅:“三媒六聘礼数倒是周全,但我怎么听说,小秦大爷你这礼数用了三次,而且没礼数的,只怕更多吧。”
秦璋的笑凝固在脸上,忽然觉得这话越聊越不妙了。
“干爹那都是之前的事了,今今什么本事,不用我说您也知道,我就算有别的心思,娶了她后也没那个胆子,而且现在言今有你们这些娘家人,我更不敢委屈她了。”
“这番话倒是实诚,书心里今今也与我说明,严家过往都与你尽数说了,可见在她那,你也是值得信任的。并且她还拜托我多教你,叫她这般开口可是不容易,所以你只要肯学,我自然也愿意倾囊相授。”
秦璋心里叫苦连连,就这一上午的时间。
这位齐先生确实有大本事,他们这拨人一到,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但同样与他说话,秦璋都觉得心神俱疲,还经常应付不过来。
这要整天里,跟着这位学本事,不死也得脱成皮,但这既然是自家小媳妇,千恩万谢求来的,秦璋咬着牙,又必须得学,想想他脑袋已经开始疼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