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你觉得呢?要不咱们让顺子和磊子过来?大家利益绑在一条绳上,不用说什么,都会知道怎么做。”
“对,现在我们都靠着你才能过上好日子,肯定希望你好,所以只要让顺子和磊子过来,让他们也跟着过好日子,你要他们做什么,他们还不是乖乖照做。”
钱确实是个好东西,现在这些人对贝明夏,态度已经由刚开始来的蛮横变为谄媚。
贝明夏若有所思,琥珀色的眼底微闪而过的寒意,“那我就听你们的让他们过来,不过我没有他们联系方式,这件事还得指望着你们。”
“你放心,我们有他联系方式,人马上就给你带过来。”
“这件事交给我们处理,你尽管好好上你的班,不要被这些事影响。”
“对对对,我们来处理。”
贝明夏扫了眼如今已经变得十分和睦的亲人,脸上重新恢复笑容,“好啊,这件事就交给你们了。”
她这些亲戚行动力确实快,贝明夏刚说完没两天,第三天,当年欺负她的漏网之鱼到了。
高级酒店,丰盛大餐,在酒店住还被工作人员各种追捧,他们那里过过这样的好日子,很快就沉醉其中。
贝明夏借着公司里不断传来风言风语之由,给他们安排旅游,众人一听更是高兴的不得了。
先是国内游了几个城市,然后安排国外,都是周边一些东南亚国家。
起初大家是同游,后面则分成三波去了不同国家。
玩了大半个月,不好的消息陆续传来。
有人在赌场赌输了几百万被扣住,有人被骗进诈骗团伙出不来,有的在红灯区玩太花得病又被仙人跳……全都被困在国外,没一个能回来。
一个人出事还能说是巧合意外,可将近十个人的成年男女,却无一安全返回,很难让人相信其中没什么猫腻。
他们家人多次联系无果后,有人开始找到贝明夏打算从她这里要人。
贝明夏也没拒绝,和对方安排见面。
对方开门见山,直接发难。
贝明夏端坐着,从容不迫,面带微笑的拿出一叠厚厚账单,以及十年前的法院判决书。
“这是这段时间在我这里的花费,他们用过去的事威胁我,这些我都有录音。将近五十万的敲诈勒索,可以至少关他们十年,再加上过去的案底,行为恶劣,怕是下半辈子大部分时间都得在监狱渡过。你们找我要人,我还想找你们要人呢,都坐过牢都不吸取教训不仅不悔改,竟跑来威胁我,我还没来得及报警就跑国外玩消失躲过牢狱之灾,这些日子我岂不是白白被他们威胁和花钱了?”
现在的贝明夏虽模样年轻,但这段日子跟在盛寒身边的学习成长,身上气场已经完全变了。
在她身上已经看不到这个年纪的稚嫩青涩,而是稳重和淡然,甚至当对上她眼神时,给人一种似有若无的压迫感。
对方明明是带着兴师问罪的怒气,结果被她三言两语就给说得露怯,神色和语气气势上都弱了许多。
“你……他们威胁你,所以你故意做局顺从他们的意思,让他们去掉防备心理,然后你就把他们骗到国外卖了,是吗。”
贝明夏勾唇,“抱歉,我不是很懂你话里做局的意思,明明我一直都是受害者,他们害我一次还不够,从牢里出来还想害我第二次。我作为受害者,被他们威胁着吃我喝我供着,导致我欠了一大笔钱。现在他们因为自己的贪欲出国玩,出了事反而又来怪我这个受害者?这世上没有如此欺负人的道理,如果你有证据,你尽管去警局告我,如果你没有,还请不要再来诬陷我。不然,我会拿起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
她这番话一下子就把对方心里防线给冲垮,所谓的做局,对方确实没有半点证据,这些都不过是对方根据全军覆灭的巧合猜测而已。
所有人都在国外回不来,而且回不来的原因还不尽相同,有赌博欠债的,有被弄进去园区搞诈骗的,还有自己爱玩被仙人跳,这些能怪到她贝明夏的头上吗?
退一万步,就算真的是贝明夏做局,人都没回来,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谁知道对方到底是真的出事还是假的出事,国内法律还能管到国外不成?要是对方想借此来找贝明夏讹钱呢?毕竟这些人可有好几次前车之鉴。
对方慌了一会后,忽的冷笑,“就算过去他们对不起你,但你这么做是不是太狠了点。”
贝明夏:“我不懂你说这话的意思,你是想污蔑我害他们吗?说话得讲究证据,如果你再污蔑我,我就请我的律师进来和你谈。”
“律师?呵,现在还会摆谱了,你就不怕你过去的事被别人知道吗?你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你信不信,全世界都知道你未成年多次和男人上床过。你就是个烂货,被男人玩烂的贱女人。”
对方也是被激得想要激怒她,可惜,贝明夏对这些话似乎免疫。
她眼神淡淡的看着面前口吐芬芳的人影,极轻飘的语气,“那又如何?是,我以前是很害怕这些,但耐不住总有人拿这些来威胁我,被威胁久了,要么被逼疯,要么就是破茧成蝶。如今的我还好端端坐在你面前,你觉得我还在乎这些吗?”
这是对方的底牌,他唯一能拿捏威胁贝明夏的底牌。
贝明夏的态度,让对方彻底破防,他无能狂怒的吼道,“你不害怕?你凭什么不害怕,你这种从小就被男人强/奸的脏女人,没有人会喜欢你,没有人会看得起你。大家只会嫌弃你,鄙夷你,恶心你。”
这些难听辱骂的话,并没有引起贝明夏心里多少波澜。
她看着面前近乎癫狂的人影,不仅不生气,反而还有点小高兴。
果然,对那些伤害过她的人最好的报复,并不是生气争执,而是不把对方放在眼里,并且活得更加恣意潇洒。
从被养父母接到新的家庭开始,她就已经从那摊烂泥里爬了出来,可以去见识更美好的风景,拥有更广阔的天空。
还好,她没有醒悟太晚。
待对方说完,贝明夏似有若无的一笑,“我不在乎,比如像你这样的人,于我来说,和路边的杂草,空气中的灰尘没有什么区别。人,会在意杂草和灰尘的嫌弃和鄙夷吗?”
丢下这句话,贝明夏没有在和对方有任何纠缠,起身离开。
他们说话的地方是路边一家普通咖啡厅,里面人并不多。
她起身后,走廊隔断后随之起身一个人影。
男人黑衣黑裤,极休闲简单的装扮,但身上气质说不出的靳贵。
他看着贝明夏离开的背影,缓缓踱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