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婉贴心的喂他吃着蔬菜,心里却有些担忧,女主饭做的这么好吃,长孙景衍不会把人要走吧?
果然,吃饱了的长孙景衍开口就是,“皇后啊,这小厨娘手艺真不错,不如给朕……”
陈婉当即低下头,眸中含泪,“妾身一直以来胃口都不太好,着实离不开她……”
“朕不是这个意思。”
“听闻丞相大人称病告假了,妾身阿爹的身子好像也不太好……”
长孙景衍有些愤怒了,他将手中茶盏一撂,茶盖因为振动不停摇晃着,在石桌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不过是区区一个厨子,皇后你这样有些过分了。”
陈婉并不在意长孙景衍漆黑的脸色,好不容易分开两人她怎么可能再把女主送过去,她紧紧抿住嘴唇,寸步不让。
两人终究还是不欢而散了,长孙月儿轻轻抱着阿娘,嘟起小嘴时不时的亲着陈婉。
她其实都知道,阿爹似乎并不喜欢自己,也不喜欢阿娘,每次都很凶很凶的来,很凶很凶的离开。最近阿爹跟阿娘一直没有吵架,她还有些高兴,没想到坚持不了几月。
陈婉疲惫的拥着月儿靠在院子凉榻上,她也不想跟长孙景衍起冲突,大家相安无事不好么,自己还没有准备好呢。
几个宫女摇着轻盈的羽毛扇,给陈婉烦躁的内心带去一丝清凉。徐蝉衣跟唐厨子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在紧张的氛围中,陈婉终于开口道。
“蝉衣,你跟阿绿,到本宫身边做贴身宫女吧。”
徐蝉衣震惊,做贴身宫女?那她不就不能继续做美食了么。
似乎看出她的疑惑,陈婉继续道:“每日会给你时间来小厨房做一顿膳食,其他时候就跟在本宫身边吧。”
徐蝉衣没有拒绝的理由,点头应是。长孙月儿倒是很开心,以后可以随时找蝉衣姐姐玩了,蝉衣姐姐会好多新奇的游戏呢。
这边未央宫内,似乎连空气都是静谧的,唯有长孙景衍烦躁的摆弄着奏折。丞相顶了波世家后就一直称病,现在大部分压力又回到了他的头上。
又看到一本劝诫的奏折,长孙景衍将其猛地扔了出去,然后将整个书案推倒在地。
“她陈婉到底什么意思,朕陪了宸良人七日,她一次也没来寻。朕好不容易夜宿她那,她又把朕推给花美人。”
“一个小厨娘而已,居然拿宁州王压朕。”长孙景衍气愤的吼道,未央宫的宫人们听着一下也不敢动弹,甚至还想把耳朵堵起来,这些话是他们能听的么。
长孙景衍的贴身宦官高弋阳轻轻开口劝道:“皇后殿下这是在跟陛下你赌气呢,陛下要是认真可就输了。”
闻言长孙景衍渐渐冷静下来,他臭着脸坐在靠椅上,示意高弋阳继续说。
“皇后殿下对陛下的爱这些年大家可是有目共睹的,怕是陛下封赵双女一事惹殿下生气了。”
经高弋阳这么一提,长孙景衍想起来了,两个月前他新封了一对赵氏姐妹花,陈婉得知后提着把剑就杀到姐妹花那里,硬是把两人的头发给剃了一截,到后面自己也很少再去了。
当时自己狠狠训斥了她,这是陈婉第一次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似乎从那之后陈婉就变了,不再四处追逐着他。
“是朕……当时说的话伤了她的心么?”自己当时气急了大骂她恶毒,毕竟失去了头发,那对姐妹花当时没上吊自杀就不错了。
长孙景衍皱着眉,想起陈婉之前的模样,居然又觉得现在挺好的。
“罢了罢了……”他一甩衣袖走到大开的窗户边上,看着院子中大朵的金色菊花,说道:“不提皇后了,说说秋狝的事吧,这次朕打算安排北军负责林场的安全工作。”
高弋阳有些惊讶,“陛下,那南军呢?”
“呵,连个宫殿都守不好,秋狝这样的大事朕怎敢让他们去。”刺客一事发生后,他就不再相信光禄勋了。
“传太常、太仆、宗正入宫。”
声音一层层递了出去,长孙景衍坐回书案处埋头处理起了政务,今日他没上朝,原本安定下来的人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高弋阳,你去寻下崔夫人,就说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