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生病也没虫照料,好可怜~】
【雌虫呢,那只秀恩爱的雌虫呢,雄主不舒服都不在,要他何用!】
【不要挑拨人家夫夫关系,白白,你别生气哈,军雌比较忙,等你家那位回来了,你“教训”他一下就好~】
教训……
雌虫跪在床上,露出优美的背脊,眸光潋滟:请雄主责罚。
俞白疯狂摇头,内心唾弃:不能再想了,俞白,做个人吧!
………
浑浑噩噩结束直播,俞白瘫倒在椅子上,陷入沉思。
你可忒不要脸了,竟然在数万名粉丝面前歪歪阿尔法,还装病,没羞没臊,没脸没皮,你的节操呢?啊?!
没等俞白完成自我反省,门铃响了。
打开门,快递虫抱着个大箱子从侧面探出个头来。
“您是俞白阁下吗?”
“是我。”
“您的快递,请签收。”
俞白刷刷几下签好名字,快递虫放下箱子收回回执单,面带微笑:“祝您生活愉快。”
推了推箱子,挺沉,俞白把它拖到杂物间,开始拆快递。
上衣、裤子、鞋子、外套、腕表、袖口、内裤……
俞白翻了一遍,确认快递齐全了,没东西落下,打算放回去,突然瞥到一旁一个粉色的盒子。
这好像是……那天游戏厅赢来的奖品。
俞白拿着小刀,顺手一开。
粉色的盒子里静静躺着一条兔尾巴,白中带粉,毛绒绒的,一头是圆圆的尾巴,短短的,大概只有半个拳头大小,另一头是逐渐变细的圆柱形。
俞白拿着盒子风中凌乱,要是他还没有受到先前那些视频的“洗涤”,他可能会觉得这兔尾巴是个可爱的玩具,可现在,这粉色的尾巴简直就是邪恶的象征,烫手的很。
盒子底部还有卖家手写小祝福:祝您生活愉快~~
好吧,以后他都无法正视这六个字了。
…………
军区,某间办公室的门突然被狠狠一推,再猛地砸回。
“金!你往我实验室丢了个什么东西?!”普莱一身白大褂才系了两颗扣子,气急败坏地朝站着的金发雌虫喊道。
他一大早打开实验室的门,差点被吓的去见虫神了,地上倒着一只不知道还算不算的上是虫的家伙,血糊糊的,一地的血迹蜿蜒盘旋,门上几个血手印,他差点以为误入了凶杀现场。
“实验室不是缺一只雄虫?”阿尔法懒懒靠在办公椅上,右手边放着脱下来的军装,斜了他一眼。
“雄虫?”那半死不活的东西竟然是雄虫?
阿尔法听着普莱突然拔高的音调,掏了掏耳朵:“据我所知,实验室的项目停滞不前很久了,再找不到雄虫,恐怕你就得慷慨就义了吧?”
这句话一下就把普莱所有的话都堵在嘴里。
确实,最近实验室没有进展,他愁的头发都一把把掉,已经进入最关键的时刻,必需得有雄虫试验,偏偏这项目是绝密,他急得差点就要为事业现身了,这活阎王也算是做了件好事,送了场及时雨。
“不过你要送也得送一只健康的,现在雄虫手握特权,你从哪搞来那么一只悲惨可怜快要断气的雄虫?”普莱清了清嗓子,理了理白大褂,掏出镜子,心疼地摸了摸日渐稀少的头发。
“你也认识,霍格沃的未来家主。”
阿尔法轻飘飘的语气落到普莱耳中简直是重磅炸弹,他一激动,手上一使劲,折损了许多头发兄弟。
“嘶——”普莱顾不上心疼无辜惨死的头发,几步走到办公桌前,压低声音:“…那东西是克瑞斯?”
“嗯。”
普莱捂住额头,他觉得下一秒自己就要疯了,再看看罪魁祸首云淡风轻,百无聊赖玩着光脑,头也不抬,气不打一处来。
“那可是四大家族之一啊,克瑞斯,独苗苗,霍格沃唯一的年轻雄虫,你把他搞成那副鬼样子,你想干什么?”
普莱猛地拍了拍手,看着阿尔法眯起眼:“你这样做是为了你雄主吧,一怒为红颜,我能理解,但是要考虑大局吧,你整整他不就行了?”
一直盯着光脑的阿尔法听到这句话终于抬起头来,看着普莱,舌尖在腮帮上顶出个小包:“一只花天酒地宿夜未归酒后驾车身亡的雄虫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摊开的光脑上是星网此刻的头条:“霍格沃家族继承者去世,车毁虫亡。”配图是一张红色星际跑车卡在帝国大桥旁的石柱上熊熊燃烧的照片。
“你就不怕他们查到,牵扯到你我是小,殿下怎么办?”
“殿下知道。”
阿尔法动了动肩膀,普莱才发现他身上的衣服浸透了血,只是因为是黑色的所以看不出来。
“……”普莱说不出话。
疯子,这就是个疯子。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要是真为了殿下好,赶快研制出安抚剂来,这才是大事。”阿尔法不甚在意挥挥手。
“……谢了。”普莱神情复杂。
确实,只要研制出安抚剂,军雌们就可以摆脱雄虫的控制,平息暴乱的信息素。
没有雄虫的安抚,信息素暴乱如同一颗不知何时会爆炸的潜在炸弹,胆战心惊。
如果安抚剂研制成功,得以推广,那么雌虫和雄虫的地位也会出现变化,殿下的梦想也能更进一步。
普莱走到门口突然回头,从口袋里掏出个药瓶一抛:“身上伤处理一下,小心吓着你家宝贵的雄虫。”
阿尔法接过药水,看着走远的普莱,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