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灵也是会长大的吗?他像个谜题一样,总在自己狼狈的时候出现,但只要在他身边,自己就能感到安全。
于阶白垂下眼,下一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呢?
……
张德的记忆被完全提取,制成影像资料单独保存,关于他的一切被投放到了大众中,每一帧都被人反复观看。
——原来是他杀了异种启蒙学的专家,他杀了自己挚友一家,电视节目里到处都是这样的讨论。
所有人都期待着审判开庭的那天,记者们翘首以待,想要掌握第一手资料,监狱里却没有传出任何消息。
张德不再狂妄,变成了一个沉默的囚徒。想从他嘴里要到更多线索的唯一条件便是——他要再见一次周寻星。
下面的人向周寻星传达了这个消息,他却置若罔闻。
“让他等着吧。”
周寻星放下画笔,静静闭上了眼,思维在无限伸展中,重新进入了梦乡。
这次的战斗比上次的惨烈得多,有死不瞑目的普通人,还有穿着类似作战服的人。密林中的树木大片的倒塌,风中携带着血和浓烈的烧焦气息。
周寻星清晰地辨别出了那只异种的气味,是不满自己的异种之一。
不满起源于约束,也起源于暴君这一称谓。
尽管他一向将他们视之为无物,但总会有不甘心的家伙想要挑战权威。他们选择集群,像鬣狗群一样选出了首领,向他发起了进攻。
这件事并不能打扰到他,唯一让他烦恼的是当异种学会人类的攻伐方法,他们便执着于寻找他的弱点。
于阶白出现以后,所有鬣狗群都在拍手称赞,他们渴望通过这个人类将暴君拉下神坛。
谁会是不败的呢?
他们从来没有机会,因为周寻星一直把人藏得很好,在异种之间的斗争中,在人类和异种的斗争中,即使在他意识到这仅非责任之前。
周寻星回忆着自己的失误,想起了那个为了爱人背叛自己,造成自己失去爱情的异种。
“你总有一天,会像我一样跪在地上乞求的。但即使这样,你所渴望的那个人也不会再回来。”
“这是我们这些生物生来就携带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