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哥！”

两人脆生生的答应。

柳颜书点点头，摸了摸弟弟妹妹的头。

“小姐，柳学子到了。”小橘俯身说道。

沈柏玉点点头，发间用了根玉簪。

“小姐，太素净了，再多用两根吧。”小桃建议道。

沈柏玉微笑道，“不必，就这样吧！”

两人依旧在上次的亭台水榭见面。

“柳学子安好。”

“沈小姐安好。”

两人互相见礼，坐了下来。

沈柏玉看了看柳颜书，他刻意打扮过了，今天过来，比往常看起来都要俊美的多。

说实话，单看脸，柳颜书还是挺符合她的审美的。

性子清冷，脸长得俊秀，身量也高，很像她以前会喜欢的那种学霸小哥哥类型。

“柳学子知道我约你来的目的吗？”沈柏玉先发制人，这次亭台里只有他们两人，她不想拐弯抹角了。

“有几分猜测。”柳颜书抬起头，黑眸盯着沈柏玉，“沈小姐在考察我，是否适合做你的夫婿。”

“哦？”沈柏玉心里赞叹他的敏锐，但脸上还是淡淡的。

“沈小姐已经及笄，年方二八，正是女子选婿的年龄，加上宫内的圣旨一下，选夫婿是沈小姐迫在眉睫的事情，所以，我才斗胆有这个猜测。”

沈柏玉点点头，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

“那柳学子觉得，你和董学子之间，我该选谁？”

沈柏玉好整以暇的盯着柳颜书的俊脸。

柳颜书耳朵红了，他再次看向她，“选我更好。柳家无长辈，你嫁给我，立刻就能当家做主，弟妹年岁渐长，很快就会各自婚娶，到时候分府别住，柳家都是你说了算。”

他话说的直白，沈柏玉也不拐弯抹角了。

“那我的嫁妆和沈家的生意，你怎么看？”

柳颜书眼睛更亮了，沈柏玉这话一出，她是在认真考虑嫁给他的可能性。

“嫁妆都是你的，我柳家任何人绝不染指半分，沈家是你的娘家，你想做生意，或是想扶持沈家，我绝不拦你。未来，若是我有平步青云的一天，沈家必定在我的守护之下。”

沈柏玉面上微笑不变，心里却惊涛骇浪。

这柳颜书，看来早早对她就有了心思。

对于她的想法，一清二楚。

说出来的每句话，都很打动她的心思。

不过，她还想再试一试。

沈柏玉垂下眼眸，“柳学子，你应当知道，我为何要嫁人。沈家家财万贯，我就算一辈子不嫁人，做一辈子的沈小姐，也是能快活过一生的。”

柳颜书点点头，“我自是明白，你不惧人言，心性坚定，是有大志向的女子。这很好，我亦欣赏这样的女子。”

沈柏玉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可宫中圣旨打乱了我所有的计划，皇上已过天命之年，四海初定，国库空虚，边境动乱不止，朝堂上，三位皇子虎视眈眈，我是商贾，又是我爹的独女，此去京城，无论是何方势力，都难免会打我的主意。”

柳颜书点点头，“皇上未必没有这个心思。”

“他自然是有，我不过一个商贾之女，正好被他用来做考验各个皇子王爷的靶子，左右好处都在他们天家，我的死活和幸福，他们是不管的。”

沈柏玉看着柳颜书，一字一句的说道，“但我自己，必须对自己负责，对沈家负责，上面的人算计我，我未必就要如待宰羔羊一般，由着他们算计。”

柳颜书再次看着沈柏玉莹润的脸庞，“所以，你决定先下手为强，哪怕是天子，也不能任由皇子王爷们做出抢夺臣妻的丑事出来。”

“没错，这样，我的胜算至少大一点。”

柳颜书站起身，缓缓靠近沈柏玉，“我明白的，沈小姐，我都明白。”

沈柏玉看他的俊脸越来越近，再次说道：“所以，你我的婚事，只是我用来保全自己和沈家的权宜之计，柳学子是聪明人，若是不愿意成为我的棋子，现在就可以说明。”

柳颜书摇摇头，“我愿意的。”

眼看沈柏玉对他投来惊奇的眼神，他再次说道，“沈家对我恩重如山，我能读书，全靠沈家的资助，这份恩情，我愿意报答给沈小姐。”

这倒是说得过去。

沈柏玉心想，没想到这柳颜书还是个知道感恩的人。

“你也不用担心，等沈家闯过这一关，若是你对我以后的行为举止不满意，或是你心里另有所爱，我们可以和离，我的嫁妆分你一半。”

柳颜书正想说，不会不满意，也不会另有所爱。

但话到了嘴边，变成了，“一切都依沈小姐所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