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觉得我好?”
“那必然的啊,你给我花钱你还不好?”
“我没说给你拿借车钱。”
文飞鸢愣了两秒,道:“你不说咱俩去凉棚问问车。”
方旬止点头:“对,给你问,你拿钱。”
文飞鸢脸腾的红了,羞耻于自己理所当然让人花钱的想法,但还得保持人设,咬着嘴唇,哼了声:“不拿就不拿,我钱多了去了,不差你三头两毛的!”
文飞鸢:【啊啊啊啊,太丢脸了,太丢脸了,统子你有没有特殊功能让我穿回一分钟前。】
系统摇头:【没有哦,高级功能只有总部的老大有。】
文飞鸢恨不得以脸抢地,强忍住,装作气呼呼的样子,闷头朝凉棚走去。
方旬止抓住文飞鸢的胳膊,握紧,文飞鸢转过身,瞪着他道:“干什么!”
方旬止轻笑一声:“这么不经逗。”
文飞鸢耳朵动了下,感觉出微妙,问:“你什么意思?”
方旬止在文飞鸢身前蹲下,拍拍肩膀,道:“上来,我背你。”
“那多不好意思。”文飞鸢嘴上说着,身体诚实,把挎包弄到身后,走到方旬止后面趴好,手搭在方旬止肩膀傲娇道,“这是你要求的哦,可不是我让的。”
“是,我愿意的。”
方旬止双手握拳托着文飞鸢大腿肉下方,很有分寸的不碰到对方。
方旬止起身,文飞鸢把稳了他肩膀,视线向下,看到方旬止右手拎着一兜子给她买的吃的。
文飞鸢有些尴尬:【统啊。】
系统:【咋啦。】
文飞鸢:【你说,我又嫌累让人背,又不给人拎东西,是不是有点欺负人啊。】
系统:【你不能拎!容易崩人设,宿主快跟我默念三遍,我是公主!】
文飞鸢试图催眠自己,压住起来的好心:【我是公主!我是公主!!我是公主!!!】
文飞鸢喊得一声比一声高亢激昂,震得方旬止险些以为失聪的左耳恢复听力了。
文飞鸢“假模假式”的话和方旬止的话同时说出。
“要不要我帮忙拎呀?”
“我拎得动。”
“哦,你拎得动啊。”文飞鸢轻咳两声,用挑剔掩饰尴尬,“那你快点走呗,晒得慌,我今天出门没带草帽,这点紫外线强,该给我晒黑了。”
“嗯。”
文飞鸢在方旬止脑后一脸震惊地看着他后脑勺:【我靠,方旬止今天太乖了吧,统子统子你赶紧帮我检测下,一切正常吧!】
系统宽慰道:【宿主请放心,一切正常,有任何异样的波动,茶茶会第一时间告知呢。】
文飞鸢放心了,松了口气,这口气不小心吹到方旬止脖颈后,方旬止忍住了,过了会儿,文飞鸢脑袋一动一动,发丝左右来回轻扫。
方旬止实在忍不住了:“你头别来回动。”
文飞鸢不满道:“我又不是木头人,凭啥不能动!”
方旬止解释道:“头发扫到脖子,痒。”
“哦,误会你了。”文飞鸢有些不好意思道,“痒不怕,我给你挠挠。”
说着,把辫子甩到身后,上手对着方旬止后脖颈处上下左右轻轻挠了个遍。
“这力度可以吧,我总帮我妈挠后背,可有经验了。”
方旬止更痒了,被文飞鸢微凉的指腹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嗯,可以了,谢谢。”
“客气!”
文飞鸢自傲的收起手:【我这手法再练两年能媲美高级按摩师。】
系统不懂,但系统捧场鼓掌。
方旬止感觉整个人都不对劲儿,疾步朝凉棚走去,到地方立马把文飞鸢放下,速度快的文飞鸢差点坐个大屁蹲。
文飞鸢又开始嘟囔:【方旬止是不是对我有意见,我差点摔个屁墩,他绝对对我有意见!】
文飞鸢心里嘀嘀咕咕时没注意到方旬止正大力揉搓她刚才挠的皮肤。
方旬止恢复正常后,跟凉棚里的村民打了招呼,说明来意,又从兜里拿出钱。
推车主人将两人打量个遍,才从方旬止手里接过借车用的钱:“你俩顺着这条路直走,用不了多久就能看到飘动的五星红旗,那儿就是了,用完跟人说一声,车停那儿,你就说李三到时候去取。”
“好的。”
旁人瞧两人除了拎个袋子,也没又重物,好奇道:“你俩用推车干啥?”
文飞鸢怕方旬止说她懒,赶忙说:“我腿之前摔了没好利索,我哥借车推我。”
“这样啊,我说呢,老远就看到你哥背着你。”
等文飞鸢拿着两人的包坐上推车,方旬止双臂用力抬起车,车轮滚动行驶在土路上。
“小伙子看着瘦,有一把子力气啊!”
两人离开,几人看着俩人聊起来。
“他俩穿的多板正,我就说不能是骗子,又不是二八车。“
“倒也是,不愧是兄妹俩,长得都俊,咱们周围这几个村里可没见过长这么俊的。”
“不是外村的,难道是市里那边来的?”
“我瞧着像。”
*
清风拂过,红旗飘舞。
土路两旁,麦浪滚滚。
一眼望不到头的粮食是人们填饱肚子的希望,麦穗撞击的簌簌声都带给人一股喜悦的气息。
文飞鸢本来悠闲地坐在推车上嗑瓜子,忽然看到一群人穿着熟悉的绿色军装,赶紧拍掉手中的瓜子皮,坐直了。
“方旬止,你看,咱们要到了啊。”
“嗯,到了。”
军队这边明显和其他地方不一样。除了衣着不同,所有人割麦运输,累麦堆,动作特别整齐,最显眼的是地里,两台巨大的收割机。
文飞鸢不懂机器,只知道统一的名字。
“方旬止,他们这儿的机器比咱们村的大诶,速度太快,诶诶诶,你看他们这个机器竟然能收割、脱离同时进行!”
方旬止介绍道:“这是大型联合收割机。”
“哦哦。”
在机器的帮助下,偌大的晒谷场上晾晒着大片饱满的卖力,田里堆积着一座又一座麦秸墩。
文飞鸢从车上下来,方旬止让她原地等着。
文飞鸢看方旬止跑向一个晒得黢黑的年轻军人身边,看岁数跟他们差不多大,文飞鸢听不到两人说什么,但能看出这人说话一板一眼,站的标直。
文飞鸢微微眯眼,瞧见方旬止从兜里拿出一张卡片似的东西递给年轻军人,年轻军人看后换给了他。
片刻后,两人聊完,方旬止冲文飞鸢招了下手。
文飞鸢拎包过去。
年轻军人见到听说事件里的村民,来了兴趣,终于露出了笑脸:“我听说过你们县事,原来是你们河套沟,你们和附近的村真没受到暴雨冲击吗?”
“怎么没冲击,暴雨下的老大了,都下冒烟了,下处的地面没一会儿就积成水洼……”
文飞鸢形容起大暴雨前夕抢收麦子事件特别生动,给年轻军人听的一愣一愣。
方旬止听到文飞鸢美化他和爷爷的越来越夸张,忍不住想要打断:“还好,都是应该的。”
文飞鸢仿若无他竖大拇指夸赞:“方爷爷他们打造的机器比市里买的还好,主要是又好用又便宜,我们俩村多亏了这机器!”
在文飞鸢颇有技巧的夸赞下,年轻军人看着方旬止的眼神都发生了变化。
人才啊,这是个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