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钢蓝色的双眼静静的看着这一出警局片段，三名警官简单的在走廊上复述了他的犯案过程，说实话他并没有反抗甚至都不带逃跑的，老老实实的被拿着擀面杖或者菜刀——当时他还在努力多塞一点食物进嘴里，并没注意老板拿着什么——的老板看在原地，等被两位面带一丝兴奋最后又略显失望的警官给扣上了手铐后，再老老实实跟他们来了警局，全程十分配合，毕竟对他来说免费吃饭才是重点所在。

最后他们还是带着少年犯进入了警局后方的牢房前，中年警官通过虹膜验证开了门示意一路上再未开口似乎在思考人生大事的少年进去。

他沉默了一路，在被关进牢房后如同解决了一个难题一样终于开口了：“你们准备点外卖还有那刻的沉默——这给我不好的预感，但是我饿了，所以三明治请给我三份，谢谢警官。”

青年警官面带怜悯：“看在你配合的份上，我会给你带一瓶可乐。”

少年犯耸了耸肩：“感谢你的人道主义关怀，如果可以的话，樱桃味谢谢。”

中年警官露出了嫌恶的神色：“我突然觉得，你也许并不会讨厌那个三明治了。”

青年警官也沉默了很快回答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十分钟后我会带东西过来，好好呆上七天——当然你所说的监护人如果能早点来保释你的话，那么就不是准确的——我会提醒他们尽量在今晚和韦恩先生取得联系，顺利的话我会将消息连同食物一起带给你。”

少年犯安静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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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在下雨。

但是犯罪不会因为天气而休假，所以蝙蝠侠也不会因此而听话的回到床上养伤休息。

哪怕他的管家正在指责家中很快会出现一名虽然年轻、但可能比他更快患上老年病——风湿或者关节炎——的夜行生物。

夜行生物的回答自然很不讲情面：“我很难幻想一个拥有老年生活的我，但也许我可以给更多想要安稳度过老年生活的人一些平静的夜晚。”

“那些人中一定不包括一个可怜的管家。”

正在电脑前准备换衣服的男性叹了一口气：“我很抱歉阿福，但你知道的。”

给蝙蝠车做维护的老年绅士目不斜视的回答：“是的先生，我知道这个——城市这几个月过于安静了，这让你有了不好的预感——即使你前不久还因此得空去了趟外星，我本以为你可以带回一些新奇的特产，但是却是一些让一个老年心脏熟悉的东西，骨折脑震荡还有贯穿伤，如果把这种东西也归为特产的话，我想其他星球和哥谭在某些方面一定很有共同语言。”

“我以为布鲁斯·韦恩推动城区改建的过程中会遇到阻力，但实际上和最近的情况一样，太安静了。”蝙蝠侠戴上了面罩，他的声音也披上了恐惧的面罩，“我会找到最近事情的原因，我相信哥谭会变好，但并不应该是在六个月中从40%变成100%。”

“您——总是对的。”老人递给蝙蝠侠维护好的腰带，“但我得说，您得替我看管好布鲁斯少爷的安全。”

“……”哥谭噩梦沉默的扣上了腰带，看上去很想略过这个问题，但受限于站在车门前的管家不打算移步的姿态，只能开口：“最近很安全，这只是一次探查工作，我会……保护好布鲁斯·韦恩。”

老人挑眉侧过身做出了请的姿势：“但愿。”

他目送蝙蝠车敏捷迅速的离开蝙蝠洞，检测了一下庄园安保无误后，老人重新移步至蝙蝠电脑前，他正准备看看地图上的讯息，但一个在屏幕下方闪动的绿点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这里是韦恩庄园，”老人快步通过了狭长的走道来到了充满历史感的文物级别座机处，在整个过程中铃声断了一次，但又很快的再次喧闹了起来——他有些疑惑于到底是什么紧急情况让白名单内的用户们如此急切的骚扰这个私人电话——直到他拿起话筒，“请问有什么事情？”

“——”老人的眼睛瞪大了片刻，但很快他试图去取鼻梁上的眼镜以此避免自己锐利的眼神流露，即使此刻无人观察他，“……一名自称监护人是韦恩老爷的小先生。”

他慢条斯理的开口：“——这真是惊喜。”

一个并不来自于外太空的地球特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