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甚至还看到了幽魂制造者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的讯息。

【我会带着鬼影一号晚上去见你，你的助手如果在的话，可以让他们打上一架，看看我们的教育水平谁才是最好的。】

【杰森现在在外星，他得后天才能回来。】

【无所谓，反正你那么多助手。】

【今天回来的只有达米安，你确定要让鬼影一号和达米安比较？】

【那就让达米安和史多瑞再打一架。】

【你得和我再谈谈你隐瞒我有关史多瑞的事情。】

【我以为他告诉你了？】

史多瑞在他和幽魂制造者沟通中已经回来了，此刻站在他椅子边盯着白色幽魂的标记十分不爽的模样。

布鲁斯侧脸问向史多瑞：“幽魂制造者刚刚和我提起了你曾经和达米安打过。”

史多瑞回忆片刻后十分肯定的回答：“我记忆中没有这个名字，要么是他记错了，要么就是他也骗过了我——最初他也乐于带我找人打架，那太多了。

如果你所说的是那名比我还小的罗宾的话，他倒是一直说我得赢过他。”

“达米安比你大。”布鲁斯揉了揉眉心，然后就敏锐察觉到了史多瑞的靠近，看到他无辜表示‘我也可以帮您按按’后慢慢弓着身子的离开座椅站了起来，不动声色的示意史多瑞陪他上去，“你们今晚可能会见面，可以的话，我不希望你们打起来。”

“如果他不先动手，我也不会动手。”史多瑞巧妙的回避了话题，父子俩就留下听到他们离开抗议了一声的超人一起回到了韦恩庄园。

“你对蝙蝠侠以前的事情很感兴趣？我以为你大部分从蝙蝠螨那里知道了。”

“祂有很多不同的，我只和祂看过比较经典的——用祂说的话就是大部分地球中蝙蝠侠都会遇见的事情。”

“唔……”

“所以布鲁斯你真的追求过露易丝吗？”

“真高兴克拉克已经可以正常的和小辈谈论这个话题了，”布鲁斯哼笑着，离开蝙蝠洞的他像是切换了什么营业状态一样，“你难道是帮安东打听的？”

史多瑞摇头：“他不可能不知道，也不需要从我这里转二手情报。”

他顿了一下又提问：“所以布鲁斯你叫我上来是为了做什么？”

“史多瑞如果今晚想去晚宴的话得有身合身的西装。”布鲁斯冲他笑道，“前提是你想。”

·

“朋友们，我们上一次在这儿见面还是一个寒冷的日子，当时我演讲受到了大家的欢迎，我引用太多关于我父亲托马斯·韦恩谚语与故事，他对我说‘布鲁斯，明日只有一梦之遥’，我也对你们说——新的哥谭距离我们也不过是一梦之遥。”*

瑞文带着一束被鲜花店老板包好的花束走进了医院，他的同僚昨晚被反抗分子射击中了手臂，并不算大伤，但他也得到了一段时间休假，进入病房的时候他见到同僚正聚精会神的盯着电视屏幕看，里面是由星球日报转播的布鲁斯·韦恩的现场演讲。

“瑞文？”同僚有些惊讶的看着他，“我还以为你会周末来见我。”

“因为我要接手你的街区吗？”瑞文将花束递给他，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比你我想的要好的多……大部分人都消停着，可能他们也在眷恋这半年的平静。”

同僚接过花束道谢后楞楞的看着屏幕出神：“是啊……就像一场不愿醒来的梦。”

瑞文也坐在他边上看着直播，比起同僚的轻声更为沉稳：“醒过来后，发现更好了不是吗？”

同僚嘿嘿一笑：“——你知道吗？那个小子原本瞄准的是我的脑袋，最后时刻他偏了枪口。”

瑞文：“我知道。”

因为他一开始也是瞄准的那个小子的脑袋。

·

“——这场漫长的梦后我们睁开双眼，环顾四周建筑与街道所看到的，不再看到我们心中的魔鬼，那些恐惧与挫折也一并散去，然后让我们去回想过去所想的那次，再去注视这一切，你们就会发现这就是哥谭的未来。”

所有人的桌子上出现了一个虚拟模型——一个半年前的哥谭用百倍速的速度快进着，它的一些地方被逐渐修改重建，所有人都能看到过去的它如沙堆一样被塑造，和那半年前的模型一一贴合。

坐在拉多米尔身边的女士朝拉多米尔敬酒，她吐息暧昧：“看来在这次宴会后帕贾里集团会收到雪花一般多的订单。”

拉多米尔失笑回敬：“现在这个天气可不适合下雪……当然，承你吉言。”

他喝了一口酒，略微皱了一下眉，是杜松子酒，为什么会有人在晚宴上给他倒杜松子酒——

他脑海中回印着一幕幕在各大酒会中要求烈酒的记忆，包括在一个月前的韦恩晚会上拿金酒龙舌兰白兰地调上两杯混合酒朝布鲁斯递去的模样。

拉多米尔叹了一口气，女士向他投来了担心的目光，他不再去分辨其中真假，惋惜开口：“这半年真的是又长又短，都让我的不习惯有些习惯了。”

·

“改造工业区的圆满成功，让我再次对我们的计划充满了希望，过去的梦已经被我们共同团结下实现。

而从这个月开始，韦恩企业会继续大胆的投资在哥谭的未来上，我将制作一个更加宏伟的计划，我想和你们一起，朋友们，将哥谭建立成一个我们梦中的模样。”

女人手拿着韦恩基金会的申请表来到了卧室——说是卧室其实也仅够放下一张床的，其中一张广告飘了出去，小女孩捡起了它问：“妈妈，这个人是电视上面的那个人吗？”

女人看着自己从垃圾处理站中捡回来修好的电视笑了一下：“是的，我们申请到了巅峰一号的住宅，下个月我们就能有新家了！”

小女孩定眼去读广告单上面她所认识的少数单词：“for one……and for all……”

·

“为了一个人也为了所有人，”布鲁斯·韦恩身前的虚拟模型再一次的不断变化，“为了我们共同的梦，为了未来的哥谭，为了这一切。”

他身前的城市模型变得更为庞大与美好，人人都憧憬着看着那个梦幻一样的投影，布鲁斯最后开口：“让我们团结起来。”

“星球日报记者，克拉克·肯特为您报道。”一个黑框眼镜的男性记者待一切结束后才走出来为这个晚宴的报道最终划上了句号。

一间出租屋里，身穿破旧皮夹克的男性手上捏着工作录用函呼呼大睡着，许久之后他睡眼惺忪茫然的看向一直没关的电视，这才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下午太高兴喝多了，明天还得上班，得看看明天天气。”

恰好在新闻结束后正是天气预报的时间，面带微笑的女性正报道：“……看来明日哥谭终于要摆脱连续一个月淅淅沥沥的雨季正式入夏了，据气象台观测最高温将达到97华氏度，天气方面或许大家会被早晨的大风与厚实云层所欺骗，但请注意在十点之后哥谭少有的大晴天会让你热到受不了……”*

皮夹克砸吧砸吧嘴：“多云转晴，好天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