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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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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兰站起身,“我就不和陛下告别了,等陛下回来了,还请娘娘替我转达一声。”

韶思怡应道:“好!”

韶思怡语毕,白清兰对韶思怡行了一礼后,转身离去。

当楚熙率领的五万大军回到京畿城,接受兴朝万民朝拜时,楚熙却是一人骑着一匹快马,马不停蹄的赶往皇宫,因为他想白清兰了。

这些时在外打仗,楚熙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白清兰。

可等楚熙到了皇宫后,询问了小太监才知,白清兰和陌风已经离去,只将玉玺留了下来,物归原主。

楚熙闻言,一颗炽热的心瞬间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沉入谷底。

楚熙将玉玺收回后,眸光一沉,白清兰的走让他更加坚定了,下一个目标,攻打虞朝。

楚熙如今登基为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积攒了绝对的实力,已有和敌人一较高下的资本。

如今的他羽翼已丰,不再需要浑俗和光,韬光养晦,他要主动进攻。

虞酒卿和宁梓辰已死,楚熙不再有所顾忌,他要灭了虞朝,要一统天下,要将白清兰强行占有,捆绑在自己身边一辈子。

太傅府中的院中,文武百官身穿便衣前来赴宴。

今日天气好,四边绿树成荫,百花齐放,鸟语花香,而岑钊坐于上位。

就在底下入席的官员都在相互敬酒寒暄时,岑钊话锋一转,严肃问道:“各位大人,可知为官之道啊?”

众人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一个身着蓝色便衣的男子反应过来,他笑吟吟答道:“为官之要,端乎廉隅。勤恤民隐,殚精竭虑为庶黎谋祉,践笃行、兴实功。不忮民之一铢,不谳民之一毫。”

说话的这人名叫符立,官拜京兆尹,正三品。

岑钊闻言,满意的点头,“符大人说的及是。廉者,民之表也;贪者,民之贼也。”岑钊眉眼一冷,“可符大人,你既知晓这些为官的道理,为何还要知法犯法,做这些伤害百姓的事?”

符立被岑钊说的莫名其妙,他不解问道:“太傅这是何意啊?”

“何意?”岑钊冷笑一声,“诸位大人,湖口县里的命案,本官已经查清了。不管是嫁殇、落洞祭河神都和你们逃不了干系。所以,你们今日是自己承认,还是要我一个一个给你们指名道姓的点出来?”

众人见事情败露,也不愿再伪装,毕竟当今陛下是个文不成武不就的帝王,他没有像宁梓辰那样雷厉风行的手段,更没有宁梓辰那令人恐惧的城府。

符立脸色骤变,“太傅,湖口县的事确实有我们一份,可嫁殇一事,是百姓和我们做的交易,大家你情我愿,这也犯法呀?”

“就是呀太傅,人家百姓都不追究,你狗拿耗子,多管的哪门子闲事啊?”

……

众人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的嘲讽着岑钊,岑钊充耳不闻,只声音泛冷,“诸位大人莫不是忘了,陛下赐我先斩后奏之权。我如今就算将你们依法定罪,拖入大牢,斩首示众,陛下都管不着。所以,诸位莫要嚣张,与其嘲讽我,还不如早点说说,到底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众人背后的人,百官也不知是谁。

只知道第一个去湖口县与百姓做交易的人是官拜给事中的富邦。

富邦因为家里死了爱女,心疼不已,又看着女儿还未婚嫁,便想着为女儿办冥婚。

但那日正巧的是,有个算命的先生,偷偷告诉了他,湖口县的人口可随意买卖,所以,他才去湖口县与百姓做交易。

后来,他把这事和官员同僚说了,宁梓辰当政期间,不允许有嫁殇、落洞、祭河神和瓦罐坟等事宜,官员们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办,所以,当湖口县可以买卖人口时,所有的官员便都像找到了门道一般,都去湖口县和百姓做交易。

岑钊见众人一言不发,便从袖中拿出名单,命令道:“来人!”

一声令下后,有侍卫走了进来,岑钊命令道:“这上面的名字,有一个算一个,全部给我抓进大牢,三日后处斩。”

岑钊说着,便将手中名单扔给侍卫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只剩一帮大臣在他身后骂声震天。

这日午时,风和日丽,天气晴朗。

苏江酒坐着马车往自己的府邸行去,一路上,街上的热闹繁华,苏江酒根本提不起兴趣,直到掀开窗帘,在一个巷子口拐弯的不远处,却看见桑故卿站在马车旁,还有杜梓桐的马车和两边的下人。

苏江酒命人将马车往后退了些,自己从车上下来,站在拐角处静静的看着听着。

只见杜梓桐从自己的马车上下来,见到桑故卿后,杜梓桐恭敬行礼道:“户部尚书杜涵之女杜梓桐见过二驸马。”

桑故卿微微颔首,“杜女郎不必客气!”

杜梓桐往前走了两步,眼神中露出一抹心疼之色。

“驸马,几日不见,你怎么消瘦憔悴成这样了?是不是景王殿下待你不好?”

桑故卿口吻及其冷淡,“本君的事好像还轮不到杜女郎过问吧?”

杜梓桐被杜涵宠坏了,以为只要杜涵不倒,自己就可以仗着有杜梓桐撑腰,为所欲为。

杜梓桐蔑笑一声,“是啊,景王殿下不爱你,嫌弃你,你却还觍着脸,上赶着去给景王做贱人。”杜梓桐嘲讽道:“驸马,你还真是恬不知耻啊?景王都这般讨厌你了,你不仅不懂知难而退,却还要迎难而上。驸马,你真可怜,整个燕国都知道你在景王府活的没有尊严与自我,在景王眼里,你比那不通人性的畜牲还不如,唉~”

这般激将,还真引起了桑故卿的暴怒与不甘。

毕竟桑故卿精神不好,还有些痴傻。自嫁给苏江酒的这几年,他每日都活的战战兢兢,小心翼翼,每日一会会想起和苏江酒在一起的快乐时光,但同时又会想起那些苏江酒羞辱他的事。

两种回忆交织时,只会让他陷入无穷无尽的痛苦之中。

桑故卿有些乱了心神,他厉声反驳道:“不是这样,本君,本君已经嫁给景王,景王待本君很好,他给了本君至高无上的权利……”

“至高无上的权利又如何?她又不喜欢你,你在他眼中不过是条狗,甚至连条狗都不如!景王只把你当身下玩物而已,若非郁瑾瑜嫁于我,景王根本不会娶你,所以呀,驸马,你还得感谢我,感谢我给了你当狗的机会……”

桑故卿眼泪一下掉落,他气的嘴角抽搐,立在原地全身冷汗直流。

站在一旁的阿七护主道:“杜女郎,你嘴巴放干净一点,公子好歹是景王殿下的驸马,你如此羞辱驸马,就不怕殿下知道,震怒吗?”

杜梓桐笑的一脸不怀好意,“羞辱?我今日不仅要羞辱他,还要尝尝他。听说,驸马可是燕国排名第二的美人啊,仅在郁瑾瑜之下。郁瑾瑜我尝过了,确实是极品,就是不知驸马又是什么滋味呢?”

桑故卿目光阴冷的要杀人,他又气又怒,“你放肆!”

杜梓桐刚往前迈出几步,马车后方两个身形矫健的丫鬟如鬼魅般闪至她身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杜梓桐冷哼一声,大手潇洒一挥,身后亦有两个丫鬟疾步而出,身姿挺拔,眼神凛冽。

这四个丫鬟皆身怀武艺,彼此对峙,气氛如绷紧的弓弦,一触即发。

风声呼啸,似是战鼓擂动。

刹那间,双方同时发难,拳脚如电,掌风似刃。

一个丫鬟飞身跃起,脚尖轻点,如飞燕掠空,直踢对方胸口;另一个则身形一闪,如灵蛇游走,避过攻击,反手抓向对手手臂。

一时间,拳脚碰撞之声、衣袂飘飞之声交织在一起,尘土飞扬,遮天蔽日。

杜梓桐并未理会这场激烈的打斗,继续稳步向前。

阿七见状,大喝一声,如猛虎出山般冲上前去阻拦。

赶马的小厮目光如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脚下轻点地面,身形如鬼魅般瞬间出现在阿七面前。

他伸手如电,一把抓住阿七的胳膊,往后狠狠一折,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如枯枝断裂。

“啊!”

阿七惨叫一声,剧痛如潮水般袭来,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他的手已然骨折,整个人被小厮用力一推,如断了线的风筝般摔在一旁的地上。

阿七蜷缩着身体,双手抱臂,冷汗湿透了衣衫,脸色惨白如纸,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

与此同时,景王府的婢女们也在激烈的打斗中渐渐不敌,纷纷被打倒在地,狼狈不堪。

桑故卿见势不妙,花容失色,转身欲逃。

小厮冷笑一声,身形一闪,如闪电般掠过,瞬间点住了桑故卿的穴道。

桑故卿只觉全身一麻,动弹不得,眼中满是绝望与无助,欲哭无泪,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

桑故卿知道,今日可能逃不过这一劫,他心里已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怕的要死。

此刻的他满心满眼都在祈求上天,让他的妻主来救救他。

看见杜梓桐的手快要触碰到自己的脸时,桑故卿吓的浑身发抖,嘴唇都发白了,他大吼道:“滚,滚,别碰我,滚啊……”

阿七也是忠心护主,他强忍胳膊上的疼,咬牙喊道:“不许你碰驸马,杜梓桐,你以下犯上,就不怕景王怪罪吗?”

话音刚落,小厮重重一脚踢到阿七腹部,阿七一口鲜血吐出来,喷洒在地。

杜梓桐也是胆子大,口无遮拦道:“景王?景王又不在,怕什么?桑故卿,你若将今日之事告知景王,我倒是不怕,但就是不知道本就不喜欢你的景王,会不会因为此事而说你不守夫道,从而休了你?而且话说回来,就算景王在,他又不爱你,你觉着他会管你死活吗?”

杜梓桐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阵冷笑,夹杂着内力传入众人耳膜中。

“说的好啊,本王即便在,倒也不会阻拦你享用驸马。”

众人朝巷角望去,只见苏江酒一袭白衣走了出来。她如九天之上宫阙中的神女一般,衣裳胜雪,身长玉立,仿若是来拯救苍生。

苏江酒脸上挂着邪魅的笑,邪而妖孽,魅而不娇。

看到苏江酒的那一刻,桑故卿心中的恐惧少了几分,他似乎看到了救星,看到了希望。

苏江酒一个移形换影来到桑故卿身旁,苏江酒的手抚摸着桑故卿的脸,笑的温柔,“驸马味道确实不错,杜女郎可有兴趣?”

话音刚落,桑故卿眼中的光暗淡了几分,一颗心从云端跌落深谷。

杜梓桐笑的一脸淫邪,“殿下竟然如此割爱,那我就不客气了。”

眼看着杜梓桐的手向桑故卿一点点靠近,桑故卿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想象中的屈辱并没有来,却只听见一声惨叫响彻整个巷子。

“啊啊啊~”

桑故卿渐渐睁开眼,只见杜梓桐的手心被插上一刀,鲜血还在不断流淌。但苏江酒却还是笑的一脸漠然。

桑故卿悲中带喜,坠落的心在这一刻慢慢回归原位。

原来他的殿下没有真的放弃他,至少在这关键时刻,还会护住他。

这一刻,桑故卿只觉在景王府伺候他的这几年都值了。

杜梓桐痛的全身冷汗淋漓,她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来,暴怒道:“景王,你这是什么意思?”

“本王倒是想把驸马让给你……”苏江酒眼神一沉,杀戮渐起,“但你有命享用吗?”

小厮见自家主子受伤,怒火中烧,猛地抬脚欲起,欲为主子报仇。

然而,就在他身形微动之际,一股磅礴雄浑的力量如无形的巨网般将整个巷道笼罩,令人喘不过气来。

苏江酒抬手,掌心凝聚着强大的灵力,猛地一掌拍出。

这一掌,如雷霆震怒,似山岳崩塌,带着排山倒海之势,直朝小厮轰去。

那掌风呼啸而过,吹得巷道两旁的墙壁簌簌作响,尘土飞扬。

小厮躲避不及,被这股强大的力量狠狠击中胸口,一口鲜血如喷泉般从口中喷出,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再无声息。

景王府的两个丫鬟也在这场争斗中受了伤,瘫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苏江酒身形一闪,如鬼魅般瞬间出现在杜梓桐带来的两个丫鬟身后。他的速度快得惊人,只留下一道道模糊的残影,让人眼花缭乱。

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只听得“咔嚓”两声脆响,杜梓桐的两个丫鬟便已被苏江酒扭断脖子,软绵绵地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苏江酒来到自家丫鬟面前,高大的身躯在太阳的映照下,修长的影子把两个丫鬟盖住。

丫鬟纷纷爬起身,下跪请罪,异口同声道:“奴婢无能,没能护好驸马,还请殿下责罚。”

苏江酒冷哼一声,嫌弃的撇了一眼,“没用的废物!”

苏江酒不急不慢走到桑故卿身侧,冷声警告道:“杜梓桐,你可要记好了,以后本王的东西,即便不要了,你也千万别碰。这次你运气好,看在瑾瑜的面子上,本王放你一马,所以才只伤你一只手,但若再有下次……”苏江酒笑的温柔,声音却冷冰冰道:“本王,直取你命。”

苏江酒气场过于强大,让杜梓桐觉着,仿佛只听她说话,都有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感觉,令杜梓桐心里后怕不已。

若是眼神言语能杀人,杜梓桐只觉自己早已死了千百回了。

但由此也可确定,她本事那么大,绝不像表面看到的那般懦弱无能,是个废柴。

光而不耀,静水流深。她一定是在隐藏自己最真实的实力。

苏江酒伸手在桑故卿的胸口抚摸一下,桑故卿只觉全身都能动弹。

苏江酒将桑故卿打横抱起,桑故卿双手死死囚着苏江酒的脖颈,头深深埋在苏江酒的怀中,强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在这一刻溃不成军,断断续续哽咽出声。

苏江酒没有哄劝他,只是抱着他转身离去。

而跟着桑故卿来的丫鬟小厮也紧跟苏江酒身后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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