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楚姑娘能否解开我身上的蛊?”听见楚月恒的话,沈怆诗的眼睛一下子亮了,递过蛊毒纹路高发的那只手臂,挽起袖管。
楚日升不自然地偏过头去,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手指搭在沈怆诗的腕上,楚月恒越号这脉,两道燕眉越皱了起来。带着薄茧的指尖沿着经脉一路上滑至上臂,许久才离开,顺便帮沈怆诗放下挽起的长袖。
“这蛊毒.....很是古怪,不像是妖皇的手笔,反倒带着些神力。”楚月恒眉头紧皱,眼里竟显露出几分心有余悸,“为你炼丹的人一定实力超凡,丹药竟能压制住这蛊。”
“神力?”沈怆诗歪过脑袋,怎么想也想不出这蛊毒还能和神明扯上关系。但既然如此,自己这边只能作罢,不如去找何所乐来解开妖皇的控制。
“我答应帮你们,不过要先收点定金。”思虑片刻,沈怆诗忽想起之前楚月恒身上记忆碎片的信号,站起身靠近她,神识粗略在她身上搜寻了一遍,锁定在她腰间挂着的琉璃瓶上。
“就你腰间的小瓶,如何?”
楚月恒与楚日升转过头相视一笑,楚月恒伸手解下琉璃瓶,放在沈怆诗掌心:“我们军师说,若你问起这琉璃瓶,便告诉你,守界之书被应龙藏于深海。通往海洋的路有两条,一条在登神台,一条在皇宫内。”
守界之书是七大神器之首,据说控制它的人能够掌控世间一切,逆转过去改变未来。钟乾当初只发挥出它十分之一不到的力量,便已能凭空创造出一片妖界森林,让流离失所的妖族重新安居乐业。
那军师是谁,怎么会知道守界之书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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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心思回到府邸,言迟已在房中等候多时,见沈怆诗出现一个箭步便冲到她身边,说话又急又快:“怆诗,朝意王的法术运用娴熟,我给跟丢了。”
“他肯定是心里有鬼,不然怎么会对我这普通侍女用上障眼法。”言迟紧绷着一张脸,言语间显然不太服气,拳头紧了紧,“要不是我没有防备,就追上他了。”
虽说被墨云溪甩开在沈怆诗意料之中。但自小生长于伸手不见五指的坤城,言迟从未在追踪方面败下阵来,难得失败使她大受打击,一连几天都来来回回变着法子自言自语小声念叨“再来一次我肯定能跟紧他”。听得沈怆诗耳朵都快起茧子,实在是哭笑不得。
再一次听见言迟的碎碎念,沈怆诗用手指捏住下巴,眼珠子转了一圈,拍拍言迟的肩膀,决定通过安慰终止她的唠叨:“没事,朝意王可是狐妖,心眼多正常。”
“夫人也知道我身为狐妖,狡猾的很,也不知隔墙有耳?”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墨云溪未着平日里那套墨色云纹衣袍,而是换上一身碧色弹墨深衣,一眼望去比平日里鲜艳开朗许多,就连脸上清冷的笑都显得更加亲切。
“见过朝意王。”看见妖族,就说明又要开始无尽的行礼生活,言迟兴致缺缺,一副规矩周到的模样,思绪已经开始四处乱飞。
“言迟,你帮我看看后院里的花浇了没。”沈怆诗对这种感觉深有体会,偷偷给言迟使眼色,找好借口让她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