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让他穿越的不是天道,而是另有其人,那它的目的又是什么?
[是否接受!]
字体由蓝变成鲜红,可以窥见天道的着急。
不就是走剧情嘛,剧情就是主角攻受的虐恋,他本来就想让他们在一起然后死遁,这和他的初衷不相违背。
“我接受。”
字体消失,他的腿也恢复了知觉,微微发热,还有密密麻麻的痛冲击着他的神经中枢。
他试着移动双腿,移到满头大汗,终于移动了
大概一厘米
一厘米就一厘米吧,也好过没知觉动都动不了。
“唉,你怎么掀开被子了,等会着凉了怎么办!”
一个灰衣少年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走进来,
舒渡莫名有一种不配合治疗被医生抓了个现行的窘迫。
灰衣少年把药放在桌子上,本想说这个病患几句,
却撞见舒渡裸露在外的长腿,
小腿和膝盖包上了绷带,再往上的大腿已经恢复,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皮肤如同上等的羊脂玉般细腻,白里透红,却又瘦弱不堪,像个易碎又美丽的陶瓷娃娃。
灰衣少年咽了咽口水,
眼神忍不住往上飘,
那隐秘的地方堪堪被红衣袍子遮住,风情无限。
舒渡拉过被子一角重新盖上,抬头看见那个灰衣少年直勾勾地看着他的腿,
不禁疑惑地问:“你在看什么?谢渊呢?”
美腿被遮住灰衣少年面露可惜,想借口上手摸两把,又怕龙渊君和玉泽君怪罪,只能压下手痒。
“龙渊君快到了。”
“快到了?”
灰衣少年把软管插进药里,红着脸将软管伸到舒渡嘴边。
“快到药王谷了,龙渊君的仙盟遭了邪魔屠戮,他半路回去,
让一个女子将你送到药王谷,处理完阁里的事情后正在赶过来。”
屠戮!
邪魔?
怎么会,原文没有这段啊,而且谢渊他已经是新魔神了,怎么会有邪魔去屠戮魔神的地盘?
一天前
日落西山,天地披上夜幕,慕容月正在镜子前准备沐浴。
碧螺在她后面拆卸头上的珠钗。
“小姐,姑爷带着那个男妾去药王谷了。”
慕容月一想到自己的丈夫抱着那个男人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就不舒服,
她虽然不喜欢谢渊,但是也不想谢渊喜欢别人。
“去就去吧,最好别回来,脏了我的眼。”
碧螺有些担心:“可是家主不是说最好控制住那个男妾,以后好威胁姑爷吗。”
慕容月不屑道:“谢渊他要真能为了那个男妾妥协,就不会不来为那个男妾出气,你看他敢来找我出气吗。”
碧螺一想,谢渊确实没来找过小姐,也没问过他们为什么折磨那个男妾,
别说为了那个男妾翻脸了,就是提也没提过一句。
“看来姑爷也没那么在乎那个男妾嘛。”
慕容月:“当然,谢渊在乎的是权势。”
窗外飞快闪过一个黑影。
“谁!”慕容月已经筑基,耳聪目明,立刻捕捉到了这个不寻常的黑影。
“碧螺,你出去看看是谁。”
“是。”
有五位金丹长老坐镇仙盟,即使是深夜碧螺也并不害怕。
碧螺打开房门,一个矮小的人影隐在黑暗里,看不清楚五官。
“你是谁?”
那个人喉咙里传来破风箱似的哈气声,碧螺走近一看。
是没了一半脸皮的慕容义!
“啊! ! !”
慕容月被碧螺凄惨的叫声吓到,转身去看门口的碧螺。
碧螺的脖子上多了一只手。
一只灰色枯槁的手,死死掐住碧螺脖子,将碧螺拖出房门,速度极快,慕容月追到门口,只看见地上碧螺被拖行的痕迹。
是谁敢在仙盟闹事?!
金丹长老呢?
慕容月养在世家,不常出去与人交手,就算出去夜猎也会带上家里的人,对突发情况没有经验。
而且拖走碧螺的还不知道是什么,她极力平复自己的慌乱,提起裙摆跑去金丹长老的卧房。
路过议事阁发现金丹长老之一的何长老的身份牌在地上,
她捡起身份牌,往前看发现李长老的身份牌也在地上,只不过是在议事阁里面。
她走进议事阁捡起身份牌,
长老的身份牌随身携带,不可能遗落的,
难道长老他们……
慕容月心如擂鼓,双腿发软,她不敢想下去。
议事阁深处传来奇怪的声音,好像咀嚼声,又好像有撕扯声。
慕容月恐惧地看着面前漆黑的议事阁,不敢去查看声音源头,转身拔腿就跑。
她要去找金丹长老。
慕容氏的弟子呢?都死哪去了!
还没跑几步脚下被一个圆滚滚的物体绊了一下,慕容月双手撑地,和那个圆滚滚的物体对视。
是一颗慕容氏弟子的头!
他死不瞑目,眼珠突出,死死地盯着慕容月。
慕容月心神大骇,挣扎着起身想跑,走一步又踩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
她低头,是一条刚掏出来的肠子,
血还没有凝结成块,还是温热的,刚才被她踩了一脚,从尾端挤出来没消化的食糜和淋巴。
“呕。”慕容月恶心反胃,扶着一棵树干呕,呕到小脸发白。
刚恢复过来,一抬头只见无数道黑影向她走来。
那群黑影如同行尸走肉,连走路都透着一股子僵硬,眼白部分很多,黑色很少,目光空洞,不像是活人。
慕容月祭出从家里带来的符咒和法器对抗他们。
没用
就算被剑砍成两截也在向她爬过来。
他们根本杀不死,或者说他们已经死了,这是。
行尸
魔气入死尸体内,变成没有思想只会伤人的行尸。
只能将他们烧死。
为什么仙盟会进来行尸?
慕容月来不及多想催动火符要烧死这群行尸。
十二张火符化为烈火,正欲烧毁行尸,忽然从她身后吹出一阵邪风,吹灭了烈火。
慕容月转身,色厉内茬道:“是谁?!”
议事阁门口,站着一名黑衣上绣着金文的男子,容貌周正,皮肤青灰,和行尸皮肤相近,但他的行动不像行尸那般僵硬。
行尸向她逼近,
慕容月以为他可以沟通,便退到议事阁,和男子保持一段距离,
威逼利诱道:“道友,那群行尸是你弄来的吧,不管是谁派你来的,
我慕容家都可以出双倍的报酬给你,只要你们退出血雨阁,不然,五大世家之一的慕容氏可不是好惹的。”
“好。”男子声音嘶哑难听,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你过来。”
鬼才会过去,慕容月向他抛出一道雷符转身逃跑。
没跑几步后颈一阵剧痛,失去意识向后倒去。
冰湖边。
碧螺被放在一张长木桌上,
手脚被绳子绑在四个桌腿上,她哭的梨花带雨,希望木桌旁那个男人可以放过他。
“姑爷,别杀我,不是我让舒公子跪冰湖的,是小姐,是小姐啊。”
谢渊的脸在月色下渡上了一层洁白的月华,但他和圣洁可没有一点儿关系。
他手里捏着一个小刀片,轻轻的划过碧螺的发际线,到耳鬓,再到下颚。
鲜血顺着他的刀片涌出,碧螺痛地尖声大叫。
谢渊只觉得呱噪,皱眉嫌弃地啧了一声:“正戏还没开场呢,叫什么叫。”
他又转头看向旁边的老者,老者头发花白,佝偻着背,留了一把白胡子,脸色也是青灰色,身上穿的和议事阁门口金纹黑衣的男人一模一样。
“祖爷,你说我能把她的脸皮完整地扯下来吗?”他语气平淡,像是在问今天会不会下雨。
祖爷从袖子里拿出一瓶药水,嗓子像是被树枝划过似的,“用这个就可以。”
谢渊接过瓶子,将瓶子里的液体倒在碧螺脸上。
“你泼了我哥哥五杯热茶水,烫着我哥哥的脸,就用你的脸皮赔罪,我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这样,我只折磨你五次,很公平吧。”
碧螺眼珠突出,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谢渊,他似乎真的觉得自己很宽厚仁慈。
嘴边挂着残忍的笑容,
捻起刀子划开的脸皮缺口,一个用力生生撕下了一张活人的脸皮。
因为那个药水的缘故脸皮像煮熟的鸡蛋壳一样好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