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莺忍不住伏在他膝边哭了起来,“殿下,您没事吧,我要担心死了,怎么会突然发生这么多事情!”
南舒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这几日想必担惊受怕,莫担心了,最糟糕的事情已经过去了。”
宁莺抹掉眼泪,担忧地问:“殿下受伤没?那些北国人定是……”她想,南舒一定在北国使馆受尽了侮辱,要不然脸色怎么会这么苍白!
想到这几日在北国使馆的生活,南舒叹了口气,“放心吧,他们没有为难我,我也没有受伤。”
宁莺盯着他的脸色,继续问道:“那您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我也不知道。”南舒垂着眼睫,提议道:“回去找大夫看看吧。”
宁莺抽噎着抱怨,“早让您看大夫,您非得忍着。”
“好了。”北炎制止了宁莺的哭声,“他身体不好,你别压着他。”
南舒对着北炎摇了摇头,把跪着的宁莺扶在座位上。宁莺并非不知轻重的人,很快情绪就稳定下来。
南舒问询:“府里如何?”
谈起这个,宁莺本来还忧伤的眉眼立刻浮现出一抹戾气,“事情实在太突然了,您消失的那几天,府里大乱。可恨的是,还有人卷了细软想跑!”
南舒问:“那些人怎么处理的?”
“我把他们抓起来关柴房了!”
南舒沉吟道:“把他们放走吧。”
“嗯?”宁莺不解且愤怒,“为什么?主子,那些白眼狼不值得你的良善!”
南舒沉默,忽而嘲讽一笑,“可是,我还要继续借着这良善的美名啊。”他让宁莺必须放掉那些人,接着转而问道:“那些世家呢?”
说到这个宁莺更生气了!她没急着说,看了眼闭目的北炎,见南舒没什么表示,撇了撇嘴,罢了,主子自己都把北炎当自己人,她也没说的。
但是她心中实在不服,北炎这两天都不在府中,也不知去哪了,等回了府里,在找主子单独说。
“那些世家真是一群墙头草,新太子一立,他们连屁也不敢放!”宁莺爆了粗口,“反倒是有几个清流读书人,反对把您送给北国,再听闻皇后要将楚河北岸城池送给北国后,更是聚集在皇宫外静坐。这几日,也有不少百姓大闹皇宫,还好禁卫军不给力,不然不知有多少伤亡……”
她正喋喋不休汇报着,忽然马车似撞到障碍,一阵猛烈颠簸,南舒感觉自己身体腾空,在空中失重摇晃,心跳加速,下一秒他被搂入一个安稳的怀抱,猛烈的震动都被隔绝在外。
等到震动停止,北炎一双寒目凛冽,就要出去看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时,南舒伸手紧攥着他的袖子,用力到指骨发白。
他这不寻常的样子立刻让北炎紧张起来,“你怎么了?”
南舒冷汗直流,颤抖着嘴唇,“我,我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