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子揭开,两人也看清了外面的情形。
宁莺把跟着纨绔的十来个家丁揍了一顿,走到那些纨绔面前,纨绔昂着头,尽管心中打鼓,但还是坚信宁莺不敢对他们动手。
“你敢动我一根指头试试!你别忘了,南舒已经不是太子了!你今天敢动我们,明天世家就让滚出南都!”纨绔张扬道。
宁莺沉着脸站在原地,袖中的拳头紧握,纨绔的这几句威胁确实起到了作用。
他们一看宁莺踌躇在原地,得意地笑起来,还没笑出声来,忽然捂着脑袋痛呼出声。
一颗拇指大的石子不经意间掉在地面上,混在沙砾中难以寻觅。
宁莺惊疑地后退两步,不知这几人有在发什么癫。她下意识转身看向马车,就和马车里的南舒对上了视线。
南舒对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宁莺犹豫了一下,转过头看见那纨绔松开了捂着额头的手,那额头上一个小洞涓涓流血,几个纨绔围在那人身边,惶恐又害怕,指着宁莺结巴道:“你,你竟然敢动手打人!”
宁莺柳眉一竖,“我碰都没碰你们一下,哪只眼睛看到我打他了?”
宁莺不和这群人纠缠,冷哼一声,走到马车边,低头看到那个灰扑扑的人还躺在那里,“主子,地下这个人,要怎么办?”
南舒坐在马车里看不到地上的情形,听到宁莺说才知道地上躺了个昏迷的人,就要动身下去看。
宁莺连忙制止他,“主子,你别动,我把他扶起来。”
北炎看那几个纨绔见了血后不敢再过来找事,转身拦住了宁莺,一脚垫在那人身下,一使力,人就被踢起来,落在他的手里。
他拎着人的领子,这人眼睛紧闭,气息微弱,皮肤黝黑,毫无威胁,他眉眼微动,把人拎上了马车。
南舒抓着半边帘子,道:“宁莺,你也上来吧。”
宁莺一顿,“主子,我还是去找大夫吧。”
南舒蹙着眉头,正要解释,北炎握住了他攥着帘子的手,“让她去吧,那个人也需要看看。”他对着蜷缩在马车角落里的人颔首。
南舒看到那人昏迷不醒的样子,叹息一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