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迎春想起早上王爷跟她说起绣桃时,说的是温氏。她一开始还不明白,接着王爷说起昨晚服侍他的温氏,她才知道王爷说是绣桃。
当时她就疑惑绣桃为何是温氏,她明明记得王氏。不过王爷说什么就是什么,她没也没反驳。
其实当时贾迎春听四爷说温氏而不是王氏,以为是四爷给温思月改了姓氏。当时贾迎春的心情还不错,毕竟在古代姓氏也不是随便改的。
随便改人姓氏,那就是侮辱人。
温思月听贾迎春问,她心里已经迅速编好了说法,其实在昨晚在温思月决定将自己的原本姓名告诉四爷时,温思月已经想好了应对贾迎春的说辞。现在听贾迎春说的话,她又在脑海里补充了一下说辞。
“昨晚奴才梳洗慢了些,王爷嫌奴才太过温吞。又正好看到窗外月亮升起来,王爷就随口给奴才赐名温思月。奴才不敢问也不敢反驳。”
“后来奴才想,奴才不过是浮萍一般的女子,以前跟着主儿您过日子,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如今奴才服侍了王爷,王爷是主子,自然是王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奴才得了主儿您恩赐才识得几个字。奴才虽识字不多,但也觉得思月这个名字不错,挺好听的,比王大丫好听。奴才觉得温思月这个名字很好,奴才还喜欢。还请主儿允许奴才使用王爷赐的名字。”
她的姓氏本名连贾迎春都不知道,因为她被牙人买进荣国府时,卖身契约上写的并不是她的名字。她是顶替一个在牙人手中病死了的小女孩的身份被卖进荣国府的。
她在荣国府当了多年的丫鬟,她从未与人提起过她的真实本名。
说来四爷还是这个世界第一个知道她真实本名的人。温思月是她两世都用的名字。
温思月知道她肯定不能告诉贾迎春她本名叫温思月,不然贾迎春肯定会多猜忌她。她也不能让贾迎春她想恢复叫温思月的本名,因为她不确定贾迎春会不会同意让她恢复本名。
她知人性之恶,这事她不能赌。
她想要名正言顺的恢复本名只能利用四爷,利用贾迎春不太会和四爷闲聊说话,利用贾迎春不敢不听四爷的话。还有她在赌,赌贾迎春不跟四爷说她卖身契的事,赌贾迎春会答应的。
“既然这名字是王爷赐给你的,那你就用就是。王爷赐你名字,我敢不让你用吗?以后你就不必再叫绣桃了,以后你就叫温思月吧。”
贾迎春说话的语气能听出得她不高兴,对这事她是不高兴的。不过是碍于王爷,她不得不妥协罢了。
也是贾迎春,换个人,换个能说的人,温思月都不敢这么算计。
温思月听了之后一副感激不已的语气说道:“是。奴才谢主儿。主儿您大恩,奴才会铭记在心的。”
贾迎春垂眸看一直跪伏在地上没抬头的温思月,对温思月对自己恭敬的态度,贾迎春很满意。
“芳露,拿出来吧。”贾迎春唤站在一旁的芳露。
“主儿,给。”
芳露将东西拿出来给贾迎春,温思月听到纸张的声音,只是不知是什么。
“你抬起头来。”贾迎春的声音再次从温思月的头顶传来,温思月赶紧抬起头来。她还小心翼翼抬眸看贾迎春。
贾迎春正盯着她看,两人的视线对上了。
温思月懦懦地叫唤:“主儿……”
看到温思月和平时变化不大,仅仅是梳起了刘海,容貌也没有太夺目,这让贾迎春心情好了不少。
毕竟她们俩现在也算是情敌了,谁会希望自己的情敌比自己美貌呢。
贾迎春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然后将一张纸递给温思月:“这是给你的,收着吧。”
“什么东西?”温思月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问下,随后反应过来,她赶紧双手接过那张纸。
接过一看,是一张王大丫的卖身契。
其实这并不是温思月的卖身契,于温思月压根没任何作用。而且温思月她现在已经是雍亲王的侍妾,这种卖身契于她已经彻底无用,没有约束力了。这张纸现就等同于是张废纸。
这就是皇权至上的作用。
贾迎春不可能不知道。
不过温思月还是做出一副感激的模样看着贾迎春激动说道:“主儿,您这是要将奴才的卖身契给奴才吗?”
贾迎春看温思月激动的样子,她却很平静地看着温思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