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烦啊小五爷!”大师兄终于是忍无可忍般地往五师兄脑袋上敲了一下,“一天天的脑袋里能装点别的东西不?和那机关猪一样一天到晚都是粉红色泡泡吗你?”
“不是,哥,我实在想不出来大师姐这么完美的人,你都不动心,你还动心个啥?”
“你有病啊?”大师兄没忍住又敲了五师兄的脑袋一下,“照你这说法岂不是人人都得喜欢她,不喜欢的就可以去出家了?”
“……对喔。”
“我早就说了吧,恋爱脑是真没救。”
“嘿嘿。”五师兄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那哥你喜欢啥啊?总不能真是竹子精吧?”
“……”大师兄沉默了许久,才摇了摇头,“我似乎很久之前也回答过这个问题。”
“嗯?那时候我肯定不在。所以是什么?”
“自由的风。”
我们坐在马车上,马车驰骋,清凉的春风一阵阵地吹着,肆意而自由。沿途吹来的纷飞碎叶,伸手去抓,只一瞬间就从指间飘远而去。
清风吹拂在脸上的感觉很是爽利,让人心情愉悦。
大师兄素来喜欢散着一头长发,风吹过来的时候,长长的头发和别在发间的红色流苏一同飞扬起来,显得几分潇洒自在,仿佛眉眼间的忧郁都能一并飘散远去。
他说他喜欢自由的风,似乎也不是有多么的难以理解。
喜欢,就应该像风一样,放任自由么?
风刮过来了一朵落花,在我接住后,它的花瓣就随着风一片一片地飘散了。
“别讲哲学。”大师兄看了过来,一双眼眸里流转着清亮的光,“今天天气真好,等下回绛湖后,想吃点什么?”
“糖葫芦。”我说。
“……就吃零食啊?”大师兄无奈地。
“炸鸡!”五师兄说,“还有烧烤串串,那天见李大人吃得好香!”
“其实那家不好吃。”这时,李大人也投来了目光,“肉是柴的,你说逮到目标了,我强撑着快点吃下去的。”
“这样啊?”五师兄眨了眨眼睛。
李若至:“嗯,市集里那家烤串好吃些,调料也舍得多下点。”
大师兄:“真没想到李大人还有这么接地气的时候。”
李若至:“你倒是说说本官哪里不接地气了?本官又没有在天上飘着。”
“……是是是,李大人为民着想,积极体验民生。”
“那是。”李若至说着,终究是忍不住笑了起来,“阴阳怪气的,还以为本官听不出来啊?这一路上你们讨论的话我可都听着的,本官还等着你和你那自由的风上演一出告白大戏。”
“喂喂,这么八卦的话李大人你可就崩人设了啊。”
“哼哼……”
承载着欢声笑语的马车一路驰骋,从蓝天白云奔驰至日落西山……
将至绛湖的时候,我们看到深夜的街边有摆卖酿酒。
不知是出于证明自己确实接地气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李若至去买了两小坛酒,问我们要不要喝几杯。
暂且先不管要不要找个地方喝酒一事,我见这个摆摊的人,在三更半夜无人的街道上做生意,穿着的还是丝绸质地的衣服,看起来远不像是为了讨生活而深夜卖酒的人。
“老板,可以请问一下为什么这么晚了,还要在这里卖酒呢?”我试着走上前去询问,“现在这个时分,这条街上没有什么人,我见其他店铺都关门了。”
结果老板咧嘴就是一笑:
“深夜卖醉啊。”
“……啊?”
我只听说过买醉的,没有听说过卖醉的。
“有人买醉,自然就有人卖醉啊。”那老板理直气壮。
……他是已经醉了吧?
“我再也不愿见你在深夜里买醉?”大师兄更是莫名其妙就来了一句。
他怎么还没喝就醉得不轻了?
暂且先不管这个莫名其妙的人,我再度看向那老板:“老板可是有什么心事?”
“唉!”果不其然,老板深深地长叹了一口气,“说来话长啊……”
于是,万万没有想到,最后竟是老板和我们一同找了块地方,坐下来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