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问嘉柠答应不答应，嘉柠就是没松口。
江聿喝酒，也不说话，就是一直看着嘉柠。
桌上除了贵的要死的红的，白的，因为有女孩子在，还每人上了一杯度数很低的梅子酒，嘉柠挺喜欢喝的。
嘉柠自己的快喝完了，她习惯性的去拿旁边放着的另一杯。只是她手刚摸上杯子，就意识到有人在看她。
是裴行川，他只看了一眼就移开。
嘉柠反应过来这杯酒是江聿的，她不再动，转而喝红酒。
所有人都在起哄说笑，包厢里喧嚣一片，未注意到这个小插曲，只有小助理注意到了。她看了眼嘉柠，又看了眼裴行川，低头默不作声喝了口自己的梅子酒。
没过一会儿，嘉柠听见对面的季星洛小声问裴行川，“这个你喝吗，一直喝红酒，我有点不太行。”
裴行川说不喝，季星洛就拿走了。
嘉柠承认自己被刺到了。
旁边周坤建问裴行川，“裴哥，这关该怎么打？”
裴行川看了眼，“给我。”
他含了颗薄荷糖，直接用周坤建的手机帮他通关。
周坤建在旁边一边看裴行川打，一边控制不住的叫，引得其他人也看过去。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这么快……”
“牛啊牛啊，这关都卡了我半个月了，打不过去。”
周坤建游戏也玩的贼好，认识的人很少能打的过他，但是没想到裴行川一上去，直接帮他连通三关。
“我靠真服了。”
旁边的季星洛看着周坤建他们惊讶的样，笑道，“这难不倒他的，他以前还跟朋友做过游戏呢。”
“就我们中学时都爱打的那一个，下课都在打……他那时候就把游戏里面这些东西摸熟啦。”
一伙人一个接一个卧槽，厉害，川哥真牛逼这样的词汇。可裴行川坐在那里，任由包厢里的人对他夸赞不止，可他本人表情并没什么变化，不张狂，不虚妄，不自大。
他从来不吹嘘自己的某些成就，他物理数学很好，不分伯仲。高中就代表国家参加全球数学竞赛还拿了金奖，上半年牛津那边的实验室推测彗星的轨迹出来，他在里面做了很多数据工作。
更别说他搞的赚钱项目数不胜数。
一伙人恭维完，周坤建才想起嘉柠还被惩罚。
他看向嘉柠：“嘉柠，还有你没被惩罚呢，别想逃啊。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啊，提前说好，真心话必须是真心话啊。”
嘉柠选了一个，“那大冒险吧。”
周坤建帮嘉柠抽了一张卡片，他先看到，随后他女伴也看到，可能是内容太劲爆，又是一阵骚乱。
周坤建对嘉柠说：“我们今儿运气爆棚，有眼福了。”
江聿看不惯周建坤吊人的样，“说内容。”
周坤建清了清嗓子，开始念卡片上的文字：“选一位在座的异性接吻，否则罚两杯酒。”
周围人说了句哇哦，带头起哄，“接吻，接吻，接吻。”
一声比一声大。
裴行川和季星洛也在看嘉柠。他的目光有点漫不经心，似乎并不在意她怎么做。
嘉柠看了眼季星洛面前的那杯梅子酒，杯口留着口红印。
嘉柠喝了一大口红酒，红酒顺着嘉柠下巴流下脖颈，衣服里。
包间里的人叫的更大声。
嘉柠转头看向江聿。
江聿也喝了口酒，给自己壮胆：“来吧，不就接个吻吗，剧里咱俩又不是没干过，嘉柠你别怂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喝的太多，还是他们起哄的太厉害，嘉柠脑子有点发晕了。
她靠近江聿，周坤建好像显得比当事人还激动，吹了个口哨，叫着来一个。
她看着江聿的领带很碍眼，直接给他拽了下来，江聿也任由她这样做。
屋里还在起哄，一个卧槽接一个。
灯光很暗，声音很嘈杂，再加上劲爆的舞曲，似乎也助涨了某种气氛。
嘉柠眸光很散，看着江聿朝她靠近，嘉柠忽然偏过头，环绕在她和江聿之间的那种气氛消失的干干净净。
“不好意思，我还是喝酒吧。”
她又喝了一大杯，江聿送了她一个字怂，嘉柠没接他的话，已经醉的厉害了。
一伙人说着没意思，空欢喜一场，开始嗨歌。
没人在意，嘉柠目光涣散，和裴行川的目光对上了一秒。
嘈杂又五颜六色的灯光闪烁进人眼，潮湿又迷人的暧昧滋生。
*
嘉柠中途去上洗手间，回来被人缠上，也是包厢里的一个人，江聿一个朋友，想对嘉柠动手动脚。
“大美女，和我喝一个呗，嘴对嘴那种，你开个价，哥哥都有。”
他想摸嘉柠的手，却被嘉柠甩开。
这人家里也是有钱的，不过无法和江聿比。
他还没被女人这样对过，立马骂骂咧咧，“装什么清高，谁不知道你们女明星都是明码标价的，也就江聿把你当个宝贝似的，你还真把自己当祖宗了？”
“你再说一次？”
“再说一次又怎样，女明星，开个价。”这人死心不改，还想上手。
“你不怕我报警吗？”
“报警啊，我和警察很熟啊。”
嘉柠是个有骨气的人，如果不是这一点，她早红的要死。嘉柠刚入行遇到这样的情况更多，仗着自己有钱有势不把别人当个人。
她刚想报警，正巧周坤建从包厢出来，忙把人扯走，还朝嘉柠道歉，“他喝醉了，真喝醉了，才敢这样说，你别和他一般见识，别和聿哥说这码事啊。”
嘉柠收了手机。
不知道裴行川是什么时候出来的，周坤建着急带人进去，只和裴行川打了个招呼。
周坤建一边走还一边说，“你想死啊，聿哥自己都没动的人，你还想碰，吃了熊心豹子胆吧。”
……
等周坤建进去，走廊外只剩嘉柠和裴行川。
他从她身边经过，嘉柠忽然喊他的名字。
“裴行川。”
她又喊了他第二声。
包厢门并没关严，里面有人在唱歌，灯光五颜六色的闪现在人脸上。
嘉柠想起季星洛跟她说裴行川多么多么好，她要追他。
裴行川有多么好，嘉柠实实在在的体验过。
嘉柠脑子晕的厉害，鼻腔里甚至都能闻到自己身上的红酒味道，意识不太清醒的问他，“裴行川，我喝醉了，头也有点疼，你能送我回酒店吗？”
“我现在还不回。”
“那……你什么时候回，我搭你的车回。”
“今晚可能都不回去。”
他在拒绝她，嘉柠哦了一声，松开他。
“那我自己叫车。”今晚助理和她都喝酒了，不能开车。
裴行川看了眼她松开的地方，嘲弄的笑了笑。
“就这点耐心。”
叮咚一声，电梯响了，从电梯出来一群人，西装革履，为首的男人年纪有点大，有点啤酒肚，提着公文包，他身后跟了几个助理。
同时包厢的门很快从里面打开，是江聿，吊儿郎当的。
为首的中年男子直接走到江聿面前，首先就骂他，“臭小子，三天两天的上热搜，你母亲都急死了。”
“你还是管好自己的事儿吧。”江聿瞅了瞅裴行川，“人我给你留下了。”
“你是不是要气死我……让你进公司不干，非要来混娱乐圈，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混出个名堂来。”
旁边周坤建在帮江聿说话，“叔，您消消气，别和他一般见识，您不是还有正事要办嘛。”
……
嘉柠明白过来，来的人是江聿他爸。
江聿他爸最后指着江聿鼻子骂了句，“等我有时间再收拾你。”
之后走到裴行川身边，陪笑道：“行川，是关于上次竞标的事，这是我们的竞标案，我特意让小聿留住你，就是想再让你看看我们修改过后的方案，这次合作我们是很有诚意的。”
裴行川客气喊了声江叔，让江聿他爸受宠若惊。
他说，“一路辛苦，上楼谈吧。”
电梯重新被按起，又是顶层，嘉柠在想他家到底有多少产业？
裴行川和江聿他爸还有秘书一行人浩浩荡荡进去。
嘉柠和江聿俩人留在外头。
江聿问嘉柠：“待会怎么走，要不要送你回去。”
电梯门还没合上，裴行川手握竞标案，可以看到江聿离嘉柠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