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
梁挽蜚极为不解:“哪种?”
汪宁笛木着脸,舔舔腮帮,很难讲出口,很不甘心。
但汪宁笛还是直白地问出在她心里堵了好多天的烦恼:“你一直有喜欢的人但是她跟你分手了,你又忘不掉她,刚好你来鹿山旅游,我们之间就——”汪宁笛垂眸,顿了半天,“所以你又见到我之后,才不知道该怎么告诉我,是吗?”
什么。
汪宁笛理解的意思是。
她之前跟我是——
肉.体关系?
梁挽蜚懵了,她感觉这会儿,她自己的后脑勺被人用木槌重重敲了一下。
眼冒金星,脑子里嗡嗡嗡地响。
汪宁笛你?!
梁挽蜚简直想摁住汪宁笛的肩膀,大骂这个笨蛋:你谂紧乜嘢啊?你真系人笨冇药医!
梁挽蜚气得胸口快速起伏,呼吸加重。
汪宁笛居然还在叹气,一副“我想好了”的样子抬眼,坚定直视梁挽蜚:“我愿意!”
“……什么?”汪宁笛这东一拳西一拳的话,让梁挽蜚恍然失笑,“愿意什么?”
汪宁笛双唇紧紧抿了一下,眼里映着窗外的阳光,横冲直撞:“梁挽蜚,在你离开鹿山回香港前,你想跟我维持什么样的关系,我都愿意。”
谁都不清楚沙发上缠绵的深吻是从哪一秒开始的。
巨幕落地窗外的山石景林挡住了这座别墅客厅外的一切,阳光细碎,斑斑光点洒在巨石上,风吹动树影,客厅里却听不见半点窗外的声响。
汪宁笛压在梁挽蜚的身上,梁挽蜚勾着汪宁笛的脖子,两人身影交叠,深陷在绒皮沙发上,交织不断的呼吸声,比之前两人在小房间的吻更加热烈。
梁挽蜚的舌尖勾着汪宁笛的下唇。
汪宁笛完全招架不住,她呼吸好乱,接吻的深浅节奏完全被梁挽蜚带着跑。
期间,她们短暂松开彼此,重重地呼吸着,深深凝视着对方的眼睛。
汪宁笛摸着梁挽蜚的脸,在想,这种时候,感觉梁挽蜚也好像可以很爱我,有一点点爱也行,这个人是梁挽蜚,我已经很满足了。
梁挽蜚不知道汪宁笛在想什么。
梁挽蜚摸着日思夜想的脸,也摸汪宁笛的鼻尖,她见汪宁笛看着自己一动不动,还有点发呆的样子,笑着拍拍汪宁笛的脸,语调低低地问汪宁笛:“做咩啊?”
汪宁笛摇摇头。
梁挽蜚捏汪宁笛鼻子:“这句能听懂了?”
汪宁笛又摇摇头。
梁挽蜚真要被汪宁笛这皱巴巴的样子可爱死了,她撑了撑滑落的身体,稍微后靠,让腰抵在靠枕上,脸离汪宁笛的眼睛更近一点。
梁挽蜚好奇汪宁笛会不会想变卦:“你真的觉得跟我维持什么样的关系都可以?”
汪宁笛不吭声,只点头。
梁挽蜚皱眉,歪歪头,手摸上汪宁笛戴着助听器的右耳:“你这样真是比以前还要笨喔。”
汪宁笛感觉到自己耳朵上的东西被取下。
梁挽蜚稍微抬起上身,伸长胳膊,把东西在桌上放好,转头回来,梁挽蜚又倒回沙发上,拎着汪宁笛的领子,让汪宁笛身体降下来。
梁挽蜚笑眼弯弯,用汪宁笛听得懂的普通话讲:
“那就继续kiss咯。”
梁挽蜚的吻抬起,又一次与汪宁笛的唇难分难舍。
汪宁笛被吻得头晕目眩,她才意识到,上一次两人在小房间的接吻,梁挽蜚真是有在克制,经常主动停止,手也数次想要推开汪宁笛。
这次,梁挽蜚拉着汪宁笛的衣领一直没放,迫使汪宁笛只能一直压在梁挽蜚的身前。
与其说是汪宁笛在俯低身子配合梁挽蜚,不如说是,梁挽蜚控制着汪宁笛的上身与梁挽蜚进行着一场深度的吻。
汪宁笛害怕自己失去平衡压到梁挽蜚,便只能一手撑住与梁挽蜚的拉力相抗。
梁挽蜚的身体不断陷落,汪宁笛的身体就得不断往前靠。
汪宁笛的右手终于能够到沙发边缘,她慢慢换了姿势,一手搂住梁挽蜚的后颈,一手紧紧摁住沙发的边缘,用力,手背上青色的血管格外显眼。
手指穿过梁挽蜚的头发触摸到梁挽蜚的皮肤,汪宁笛感觉到梁挽蜚拽她衣领的力气松了松。
汪宁笛加深唇上的吻,手也更紧地摁住梁挽蜚。
梁挽蜚推汪宁笛,气息声:“我唔够气……”
汪宁笛听话,停止,抬脸,乖乖等着为情事脸红的梁挽蜚调整呼吸。
梁挽蜚边平静呼吸边笑着同汪宁笛对视,她看着汪宁笛的狗狗眼,难免想起汪宁笛先前讲的那通又视“死”如归又乱七八糟的话。
维持什么关系都愿意?
真系好好笑。
两人的呼吸都稳定下来,又靠近,准备接吻。
梁挽蜚摆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
备注“细妹”带着梁净秋的旅游照在梁挽蜚手机屏幕上肆无忌惮地大笑。
梁挽蜚没看的WhatsApp里亦早早同梁挽蜚来信:
【家姐!I'm com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