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无奈叹息:“钟离……”
钟离的口吻听不出任何情感:“当然,这只是理论上的方法。如果罗浮有意的话,无名客认识一些流光忆庭的朋友。可以邀请他们来丹鼎司交流学习,或许能研究出破解之法。”
“钟离你太过紧张了。”景元无奈笑笑:“我并非想询问你逆转魔阴身的能力从何而来。我们有契约,对于不想言说之事,彼此双方都有权力保持沉默。而且既然是秘密,自然无可奉告。我只是想将符卿的推演结果与你同步一下,做到心中无愧。其实那日你来神策府与我一同在花园浇花之时,我便想说了。只是当时你走得匆忙,未能及时言说。”
“……”
这下轮到钟离心中不是滋味了。他欲言又止,最后憋出来一句:“怎不早些说……”
景元笑出声来:“或许是先前我对你太过步步紧逼了,总是问东问西的,使得你现在一超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现在都有些应激了。”
钟离摇摇头无奈笑笑:“鲁班锁,留音石……若是你心里没有一丝疑问的话,我倒有些怀疑你被人夺舍了。”
“疑问虽有,但我可以做到不相问。”
“而且今日我也算擅闯幽囚狱了。”钟离抬眸看了看这阴冷潮湿的地方,“或许过几日我再次造访这里,只不过到那时,已经不需要闯入了。”
“倒也不必过于忧心,我会向联盟详细说明的。”景元拍了拍钟离的肩膀:“有什么问题,我一并承担。”他笑叹口气:“只可惜此处无酒,否则定要喝上几杯。”
“借酒浇愁?”钟离抱了抱胳膊:“酒量欠佳,还需再练。”
“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你先前装酒量欠佳诓骗我的时候了。”
见景元又要翻旧账,钟离不咸不淡道:“你方才不是说了吗?我的推演沙盘随时都在变化,也说不定这酒量也是一样的,时好时坏。”
景元被噎了一下,抿了抿唇角:“常言道,吃亏是福。你怎一点儿亏都不吃。”
钟离不以为然:“这话也就只能用来诓骗老实人了。只要肯吃亏,以后便会有源源不断的亏来让你吃,永无止境。”
“此话甚是合理。”
景元还待补充,一个弱弱的声音插了进来:“将……将军……钟离……先生……你们……没事了吗?”
正在说话的两人朝声源看去,藿藿正拿着灵符怯怯地看着他们,旁边那个叫尾巴的绿色小团子还撇着嘴:“早和你说了,你出事了他们两个都不会出事的。他们两个人比你这狐人模样的小怂包还狐人呢。偏你这小哭包不信,还咬了我好几口。”
“……你整日夸大其词的,我有怀疑很正常的好吧……”怼完尾巴,藿藿再次向景元和钟离确认:“将军……先生,你们真的没有事情吗?”
景元看了钟离一眼。
瞧你把人小姑娘吓得。
钟离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
无奈之举。
景元收回视线,安抚地笑了笑道:“我们没事。若是你仍有疑问的话,可以现场检查一下,也可放心些。”
“不不……我相信将军……”藿藿连连摆手,还不忘向钟离表示感谢:“……先前多谢先生出手相救……”
钟离摇头笑道:“是你的尾巴救了你,我可不敢居功。”
?
尾巴一脸疑惑:“老子……”
景元却在瞬间明白了钟离如此说的目的——无外乎是借机与尾巴套个近乎。幻胧属岁阳一类能量生物,无固定形体。想要对付她,想必同为岁阳的尾巴比他们更有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