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身外袍不能穿了,可以换一个吗?”拉尔卡记起士兵说阿布不肯脱外袍,便提醒道:“换个颜色就可以了。”
“哦~只要换个颜色就可以了吗?”阿布喃喃自语道。只见他两手揪着外袍边缘,抖了抖,就看那黑袍由上至下变成了白袍!
拉尔卡看见这一幕,眼睛一亮,“哇,好神奇!”
阿布听到这话,双手环在胸前,微微抬起下巴,满脸矜持。
“对了,他们应该没看见你的脸吧?”拉尔卡又想起正事,“没有的话就放下兜帽吧,不然还是有点显眼。”
“当然没有!”阿布满脸骄傲,他听话地放下兜帽,银色发丝洒落。“我还戴着面具呢!”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副面具,白底金纹,大气又华丽。
“面具?”刚才那个士兵没说,看来是真的没看清兜帽下的脸,拉尔卡心想,松了一口气。他好奇,“我刚刚怎么没看你戴?”
“当然是因为我摘下来了!我是把他们甩掉才摘的!”看到拉尔卡又变得严肃的脸,阿布找补道。
“对了,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眼看拉尔卡要说教,阿布连忙岔开话题。
这确实是一个好方法,拉尔卡的注意力果然转移了。
这时拉尔卡才发现自己还没自我介绍,“你好,我叫拉尔卡,是个吟游诗人。”他微笑,向阿布伸出手。
“你好,拉尔卡,我是阿布。我是……专门来找你的。”阿布回握,看着拉尔卡变茫然的脸,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找我?”拉尔卡眨眨眼,指向自己。
嘶,难道我偷喝莱艮芬德老爷酒的事终于被发现,然后他找人堵我?不至于吧,柏德温不是这样的人啊。难道,是我最伟大吟游诗人的名号终于传出去了,而阿布是我的粉丝?
拉尔卡沉思,神情从苦恼到恍然大悟,最后定格在满面笑容。
阿布饶有趣味地看着拉尔卡的变脸之术,在心里感叹:不去学璃月的变脸真是可惜了。
此刻拉尔卡已经确信了,阿布是不远万里专程来找自己的崇拜者。
该说不愧是吟游诗人吗,脑洞就是大,拉尔卡已经脑补到巴阿布是怎样克服艰难险阻,跋山涉水来到自己身边,然后又很悲惨地被士兵误会的了。
他一脸同情,“既然是找我的,那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吧。”
拉尔卡走在前面,停在一扇门前,回头,“到了我们这儿,要说有什么特色,我大力推荐酒,当然,酒水里卖的最好的还是莱艮芬德老爷的酒馆。对了,你去过酒馆吗?”阿布摇摇头。
拉尔卡一脸骄傲,拉开酒馆的门,“那你可太好运了,第一次喝酒就能品尝到酒中极品。”
踏入酒馆,就感觉一阵暖流袭来,大笑的、哭泣的、吵闹的、来来往往的人聚在这小小的一方天地。橘黄色的暖灯照亮酒馆内的每一个角落,划拳的、聊天的、喝的烂醉倒下的、互相抱头痛哭的,在灯光下一览无余。
阿布睁大了双眼,明明只是一个小小的酒馆,为什么却好像包含了人生百态呢?阿布暂时想不明白,但他也不需要立刻想明白,毕竟他还有很漫长很漫长的时间去思考,去了解人类这个复杂的生物。
拉尔卡对酒馆的情况视若无睹,他轻车路熟地走向柜台处,短短的一段路还不忘和认识的人打招呼。
“嗝,这不是小飞鸟吗?怎么?嗝……又来宣扬你那一套飞鸟和自由了吗,嗝……”
“别听他瞎说,死脑筋一个。拉尔卡,你什么时候说上次故事的后续啊?我都快好奇死了!”
“上午、中午或者晚上好啊,拉尔卡,等等,我的酒!我还能喝……”
“好久不见,拉尔卡!”
“拉尔卡……”
阿布不禁豆豆眼,拉尔卡被人群包得里三层外三层,根本挤不进去。
哎呀,这么受欢迎的吗?阿布看着被簇拥着依然不显慌乱的拉尔卡,有些无聊地数起了地板上的花纹。
“你好,是拉尔卡带你来的?以前没见过你,新面孔啊。”
有人走过来,停在阿布旁边,保持在一个礼貌的距离。
阿布感觉到探究的目光扫视他的全身,警惕却没有敌意,并不会让人感到不适。
阿布抬头,看见一个穿着酒保服饰的红发男人。
“你好,我是柏德温,是拉尔卡的朋友。”红发男人抬起手,自我介绍道。
“你是?”他问。
阿布突然笑了,露出两个圆圆的小酒窝,显得他更加无害,他伸手,回握。
“阿布,我是阿布。初次见面,柏德温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