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涛,你不会真以为我们警方找不到关键性证据就不能拿你怎么办了吧?你别忘了,当时还有目击证人在场,只要她指认你,你还是难逃牢狱之灾。”
王永涛红着脸反驳:“这么小一个小女孩的证词也能算?”
孟寒州:“你怎么知道是小女孩?我好想没有透露过目击证人的性别吧?”
王永涛浑身发冷,单间耸动着支支吾吾道:“我之前坐电梯碰到过她。”
孟寒州多少也学过点心理学,知道他是在撒谎,于是抓住他的破绽继续发问:“可我刚才问你,你说没见过他们一家人。”
“我刚才……我刚才忘了。而且你们认定我是凶手,我怕承认了给自己添麻烦。”
孟寒州:“我好心提醒你一下,证人没有法定的年龄限制,虽然本案证人年龄尚小,但只要对其作证能力进行审查和鉴定,还是能给凶手致命一击。这样你还觉得自己能逃掉吗?”
孟寒州耐心的等了王永涛一会儿,可惜对方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他耳机里突然传来楚秋寒的声音。“哥,王永涛的衣服有问题。他的左手一直在蹭袖口,但我这个角度看他的衣服里没有东西。有没有可能是血在衣服上结块,所以蹭的他手腕疼?”
楚秋寒的猜测不是没有道理。孟寒州观察了好一会儿,发现王永涛确实时不时就低头摩挲袖口,而且正常人身上怎么会染上这么浓的馊味,除非是为了故意掩盖别的味道……
“你的左手怎么了?不舒服?”孟寒州假装关心的问,紧接着话锋一转道:“这段时间你连住处都没有,应该也没机会换衣服吧,你的衣服上有没有血迹残留,我们一验就知道了。”
王永涛脸上瞬间血色全无,嘴唇都紧张的微微发紫。“你要干嘛?”
监控室的韩爽在听到小楚和孟队对话的时候就准备好了衣服,他走进来丢在王永涛面前。“换吧。”
对面的孟寒州揣着手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当事人愤恨的冲他投来一个白眼,孟寒州还大度的回了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容。
王永涛就算千万般不愿意,也还是换了。换了衣服后的他像丧失了所有力气,脑袋萎靡的搭在肩上,紧抿着唇不说话。
“还有件事我很想问问你,你不是几年前跟了个贵人吗,怎么这次贵人没有保你?难不成你已经变成弃子了?”
王永涛双手握拳,低声吼道:“你闭嘴。”
孟寒州:“你口中的贵人就是这么对你的?先给你一笔不错的报酬,然后派你去杀人,再把你推出来交给警察?那他有没有告诉你,你会判多重的刑,会在监狱里关多久?还是骗你只要你按他说的做,警方就找不到证据,抓不了你?”
“就凭你以前的生活,虽然不能大富大贵,但也不至于饿死,你当时接受他施舍的时候,就没想过有一天会怎么还?”
王永涛后背绷直,努力掩盖内心的紧张。
“你爱怎么说怎么说吧。”
中场休息,孟寒州回到队长办公室,拿起手边的水杯就喝了一口,万万没想到是楚秋寒的加浓常温美式,苦的他直接喷了出来。“小楚,你这也太苦了。”
原本坐在沙发上的楚秋寒起身咂巴了几下,一脸淡定的说:“还好啊,我不觉得苦。”
孟寒州有的时候实在不能理解楚秋寒的味觉,他大步走到饮水机旁,拿了个一次性杯子猛喝三杯,才把嘴里的苦涩给冲淡。“报告什么时候能出来?”
楚秋寒看了眼手表:“还得再等一会儿。”
孟寒州瘫坐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扭头环住身旁楚秋寒的腰,不管不顾的把头埋进他腰间。
楚秋寒轻轻摸了摸孟寒州的头,“等报告出来这个案子也就差不多了。”
孟寒州点点头,闷闷的“嗯”了一声。
“多亏了你,要不是你和我说他的衣服有问题,我们差点就要错过这个关键性证据。”
韩爽推门走进来,一进来就看到小楚肚子上长了个队长的头,他先被这幅景象吓得愣了两秒,等回过神来不带犹豫的扭头就走。“我什么都没看见!”
“回来!”孟寒州坐正,“看你那样儿。看见就看见呗,又不是封建王朝,我难不成还能把你驱逐出境?”
韩爽嘿嘿一笑,凌空的脚换了个方向,转身又绕了回来。“孟队,报告出来了。”
楚秋寒趁孟寒州滴眼药水的功夫,先接过来看了眼结果。“上面的血就是童军夫妇的。”
孟寒州总算松了口气,“好,有了这份报告,我就不信撬不开王永涛的嘴。”
“仔细看看,都是你的判刑证据。” 孟寒州把报告摔在桌上,冷漠的凌空指了指:“现在能说了吧,怎么作的案,为什么要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