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逸尘哼笑着心想,有的是人上赶着求他结婚。
“吓死我了,你今天不把这瓶酒喝完别想出这个门儿。”王家俊来了劲儿,摁着他的脖颈非要他喝完那瓶江小白。
文生微微笑着,替他分了一杯,轻声开口:“再提这种不利于组织团结的话,打死你哦。”
眼看实在躲不过了,夏逸尘只能舍命陪君子,饭还没吃饱,酒先喝了一大盅,但他注意着没喝多,不然待会儿出门摔个大马趴才是真丢人。
那个多出来的位置始终空着,这么多年的默契,他们都不用提那个人是谁,但对应的桌面上摆着一副拆封的碗筷。
为了庆祝他的生日,范旻这个主场老板特意留出了大包间,开启今晚的重头戏,侍应生端着一盘接一盘的酒水进进出出。
尹评和佟安安说去上厕所,结果夏逸尘跟王家俊喝完一轮了,两人都还没回来,又过了好半天,正当夏逸尘觉得今天哪儿不对劲的时候,范旻接了个电话,关掉吵闹的音响,坏笑着拍拍手。
“进来吧,宝贝儿们。”
夏逸尘咂着酒,心有所感地看向门口。
缤纷多彩的铁门缓缓推开,几个清秀俊俏的兔男郎簇拥着一个水晶推车走进来,车上从上往下层层叠叠放满了美酒,范旻走上前,在最高处的红酒杯里摁了下打火机。
灯光暗下,一簇火苗窜起,范旻搂着其中一个兔男郎对夏逸尘眨眨眼:“生日酒塔,小嫩模,喜不喜欢我送你的生日礼物?达令~”
至此,夏逸尘终于回过味儿哪不对劲,原来是范旻不对劲,他就说,凭这人的骚劲儿,一晚上怎么可能只喝清酒。
他对这人不正经早就免疫了,连笑容都一丝未变,将酒一饮而尽。“你自己慢慢享用吧,今儿我就算了。”
“为什么?”范旻从酒塔里抽了杯出来,走到他身边贴着腿坐下,在他颈侧哈气如兰,“你来事儿了吗?宝贝儿。”
夏逸尘拧着眉笑得无语,把他推开了些。“我现在是已婚人士。”
大早上闹个不愉快,他连生日都没心情过,看到那几个眼含秋波的男孩就反射性头疼,眼前浮现出昨天晚上云迢纵容他放肆的零碎片段。
这让他琢磨不明白云大总裁是不是想随便找个人发泄,而恰好那个人是自己。
看他突然间走了神,范旻不依不饶地缠上来,又冲门口杵着的几人招招手,不悦道:“不懂事儿,没看到寿星等着急了吗”
兔男郎穿得单薄,布料少得可怜,今天是情趣主题,稍微步子跨得大一点,隐秘之处就会露一点,从肩头到腹股沟,两片黑得透亮的丝绸牢牢限制着他们的活动,头顶着两只毛茸茸的兔耳。
今天的类型都是按着夏逸尘喜欢的地方打扮的,范旻是个纯0,头发长至胸口,这会儿手指绕着胸前的头发打转,柔弱无骨往旁边人身上黏过去。“你又开发出新游戏了吗?今天要玩捉奸在床是不是?”
另一侧也贴过来一个年轻火热的躯体,夏逸尘从桌上拿起空调猛地调低五度,冷风一灌,所有人都打了个哆嗦,他似笑非笑地说:“我家那位不让我玩,来之前特地嘱咐过的,不然不让我进家门,范老板见谅。”
范旻察觉到他突然转变的态度,拧着纤细的眉毛坐直了问:“你来真的?真结婚了?”
“真结了,”夏逸尘喝了口酒,侧头温和地跟那个兔男郎说,“抱歉,能坐过去一点吗?我这人惧内。”
结了就是结了,没什么不好承认的,既然领了证,虽然双方可能都不太自愿,但夏逸尘不是那么没种的人,刚睡了云大总裁,人还放心让他一个人来酒局,他也不能阳奉阴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