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涵云继续道:“听哥的,难道你打算一辈子不去看涵宇哥了吗?”
“怎么可能?”
“行了,这事儿我来安排。”
卓云奇还想说什么,到底没说出口,只一个劲儿的灌酒。
看着醉倒在沙发上的卓云奇,温涵云打了个电话,这才扶着卓云奇出了酒吧。
晚上,喻森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几次都没能睡着,干脆面朝温涵宇侧躺着不动了。
监测仪发出的光线为背景,映衬出温涵宇卓越的面部线条。
喻森伸出食指,从温涵宇的额头一路滑下,眉心,鼻梁,嘴唇……
“你每天躺在这里是不是也挺无聊的?”
“今天师母问我的话你听到了吧?肯定听到了。”
喻森将手指收回,“我仔细想了想,如果师母真的有办法让你醒过来,我是希望你醒过来的,虽然到时候会把我的计划打乱,但我想你也肯定想要健健康康的活着。”
“所以,咱们能不能打个商量?”
“等你醒了以后,让我把学上完,”喻森揪着温涵宇的睡衣袖子,捏出了褶皱,“我保证一定不会缠着你,你想什么时候离婚都可以。”
“哎,想什么呢?师母明明说你不可能醒过来的。”喻森喃喃着翻了个身,渐渐睡着了。
夜深人静,睡梦中的喻森感觉背上一阵发痒,挠了几次都不起作用,烦躁的翻了个身,顺着热意,摸到那只熟悉的手臂,双臂交叠揽进怀里,舒服的又睡了过去。
而被他抱在怀里的手臂也像是找到了主人的宠物,乖乖不动了。
此时的喻森还不知道,距离温家老宅不远的一处宅子,依旧灯火通明,老太太和萧苓对面而坐。
桌上的茶已经冷了,显然两人已经坐了许久。
“不知老太太深夜拜访为了何事?”
“来跟您讨一个药方,”老太太直言道,“能让小宇醒来的药方。”
“老太太太看得起我了。”
相比萧苓的气定神闲,老太太面带急色,她虽知道这时候谁先主动就是落了下乘,但萧苓能赌得起,她却不行,“咱们都是脖子埋到土里的人了,我也不和你兜圈子,只要能把小宇治好,条件你开。”
“好,”萧苓将手中的茶盏放下,直视着老太太,“我治好你孙子,你放喻森离开温家,并且保证他以后不会受到王家和尹家的打扰,能安安稳稳度过下半生。”
“一言为定,”来的目的已经达到,老太太神色一松,闲言道,“你一身医术了得,怎么喻森却像是什么都不会?”
“喻森待得那个村子,冬天零下二十多度,他手上的筋脉早就被冬天的河水泡坏了,中医一行,望闻问切,他那双手注定无法切脉,教了他也是徒增不必要的烦恼,还不如不教。”
老太太没有细问原因,其实也想象得到,能十三万就把孩子卖掉的父母能对孩子多好,“天色已晚,我也不叨扰了。”
萧苓也不强留,将人送出门外,钟叔等在那里,注视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萧苓突然开口:“老太太是怎么知道我有办法?”
“他们的卧室确实不方便安装监控,”老太太笑着解释道,“但必要的手段还是要有的,毕竟总有那么几个不长眼的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注视着两人下楼,萧苓关上了房门,高铭学正在收拾桌上的茶具,见萧苓望向自己,便笑着问道:“你答应的痛快,真有把握吗?”
以温家的权势和财力,什么样的大夫找不到,如果有办法温涵宇也不至于躺到现在。
“五成把握吧,”看丈夫挑眉,萧苓笑了,“怎么,你不信?”
“你知道我向来不会质疑你的判断,只是……有些好奇。”
“温家老太太确实是个厉害人物,见识眼光都是一等一的,如果当年她没有力排众议听禾渊的话,盲目给温涵宇动手术,现在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难救。”萧苓捏了捏眉心,今天上午一大早起来赶车,又一直忙活到现在,实在有些累。
“听你的意思,禾渊的治疗方向是对的,那怎么……”
“药方对,不还缺了药引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