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江湖人虽然觉得枫槐序这话问的不太让人舒服,对他们都算的上蔑视了,但也不得不服,刚刚的确一招就赢了那二人。
此时听到枫槐序如此问,便心下掂量起自己的斤两来。
这时一人出声问凌澈道:“敢问小公子用的是何剑法?”
凌澈这才想到,自己还没在这些人面前亮旗子呢!于是大声道:“我用的正是古今第一剑——沧溟剑的剑法,叫沧溟剑法,我乃沧溟剑第十代传人——凌少侠。”说完停顿了片刻,才继续大声道:“刚刚我所用的招式为沧溟剑法第四式,扶摇!”说完又让一水将旗子亮了出来。
江湖一众见到旗子,都嗤笑不已:“第一次见有人在江湖上亮旗子给自己打名号的,还自吹自擂的叫凌少侠!”
那人表情只是凝固了一瞬,并未如一众人嗤笑,见凌澈介绍完才道:“好,今日就让我用戚风剑的两式,来会会小公子的沧溟剑法!”
说完便拔剑出鞘向凌澈袭来,凌澈本想再练练“狂风卷浪”,但听到这人如此说,便觉得这是个好机会,是个可以将沧溟剑前两式名字夺回来的好机会,也是个将沧溟剑重新带回江湖的好机会,于是准备用相同剑式和这人过招。
那人的剑尖已到眼前,不过数寸,正是沧溟剑法第一式“息”字诀,凌澈一个后仰避过,随手也甩出相同剑诀,只不过比那人更快,那人大惊,赶忙闪避开,面露疑色,但此时凌澈的剑锋又刮到跟前,容不得他多想。
那人本是进攻姿态,现在,在凌澈剑势如风变化之快的攻势下,不得不转攻为守,渐渐的左支右绌起来,不出片刻便已落败。
那人输的服气,是自己技不如人,只是疑惑的问道:“小公子所用的剑招为何这么像戚风剑式的第一式?”
凌澈道:“这就是戚风剑第一式。”没等众人议论开来,便接着道:“戚风剑法的这两式,原本就是沧溟剑法的前两式。”
凌澈这句话如同一瓢热油,“哗”地一声让那些人炸了锅,如今江湖用剑之人,谁不把这两式当做剑招的最高境界去练?如今竟被一个毛头小子告知,这只是沧溟剑法的前两式。就这前两式,他们能领悟七成就能成为江湖上的高手,再用内力附于戚风剑上,就可以横行江湖。
现在,即便这毛头小子说的是真的,此时的一众人也不太愿意承认,毕竟承认了,就等于变相承认自己的剑术平平。
但也不乏有人想了解清楚,高声问道:“那沧溟剑法一共几式?如何证明这两式原本就是沧溟剑法?”
凌澈在想着振兴沧溟剑的时候,就想到了这点,于是一挥手,便让金木水火土将随身带的册子拿给众人传看,这册子上的便是沧溟剑法,是凌澈临出发前让人加急抄录出来的。
凌澈觉得,沧溟剑法之所以淹没在江湖中,除了沧溟剑法招招式式太难理解,用剑之人转而用戚风剑之外,还有就是没有流传下来更多的剑法册子,只有一本孤零零的在凌霄阁,还被束之高阁。这册子这么薄,抄录出来也费不了多少时间,如果当时剑法册子流传的够多,任他戚风剑再如何,沧溟剑法也不会被改名换姓,最后还丢了后五式。
众人传阅翻看之后,“啧啧”称奇,虽然剑法高深,但一招一式的基础就与众不同,七式之间本就衔接自然流畅,既可连用,也可独立使用,只是不知是不是层层递进。此时,在场的一众人都已信了那戚风二式就是出自沧溟剑法。
凌澈见目的达到,便说道:“我抄录的剑法册子有限,并且明日还要赶路,所以只能留下一本给诸位,诸位可自行抄录。”
那些人一听,十分惊讶,试探问道:“这剑法,可以让我们抄录保存?就不怕外泄吗?”
凌澈轻笑:“武功派别的确有不外传一说,剑法刀法也是如此,但是沧溟剑例外,沧溟剑,本就是前朝斩敌杀寇的一把剑,写就沧溟剑法的人也从未将其藏着掖着,只不过因为太过高深,少有人能悟透才逐渐被忘记,如今,我既作为沧溟剑第十代传人,自然要将剑法发扬光大,所以,何必藏私?”
那些人听后,纷纷抱拳道:“凌少侠如此大义,着实令我等佩服,至此,就多谢凌少侠了。”
凌澈摆摆手,心下道:将沧溟剑法带回江湖,还得靠你们呢!
这时一人问道:“敢问凌少侠大名,我回去定会为少侠好好宣扬一番!”
其余人也点头,期待的看向凌澈。
凌澈一本正经的道:“实不相瞒,本人就叫凌少侠,并非自夸。”
这些人点头笑道:“原来如此,先前实在有所冒犯,还请凌少侠见谅。”
金木水火土已经习以为常,枫槐序已经见怪不怪,只有小道士心下道:他是怎么义正言辞的睁着眼睛说瞎话的?
凌澈看看天色,竟然已经到了日落霞出的时候,天边霞光遮住了山峦,甚是绚烂。
此时,初秋的黄昏傍晚带着丝丝冷意,透过衣服,浸了进来,凌澈打了个喷嚏,想:就打了两架,竟然又饿了呢!
几人随意的吃了些就回到了客栈小院,此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客栈小院也亮起了风灯,接下来的一天一宿都要在外面露宿,今晚得好好休息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