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眼里,刚才就是玛阿特女神纵身一跃,从河面飞向了天际,如同回归众神的怀抱一般被恰好赶到的朱鹭神鸟接住。
如果说刚才那超越人类的表现还能让他们惊叹赞赏,那这种神明降临的非自然现象就真的是让他们惶恐不安了。
直到程风安然站上土地,朱鹭神鸟冲向天际,转瞬消失,几万人也无一人敢起身。
程风清了清嗓子,有意加重这些权贵的忌惮,也没叫起,而是看向最高处的法老仪仗:“阿伊陛下,神谕有误这件事应该可以定论了吧?”
阿伊连连点头:“是,是,我即刻下令更改神谕。”
“很好!希望至此以后,整个埃及的女人生产都不再是独自挣扎,助产士也能成为正规职业之一。”
“当然,您放心,我一定办好。”阿伊头埋得更低了。
“行了,把我的马牵过来,我先回了。”
马匹管理官忙不迭去解缰绳,帅哥挣脱束缚的一瞬间就嘶鸣着飞奔到了程风面前。程风踢了踢脚边的拉美西斯:“还蹲着呢?走了!”
话音刚落,一直低着头以表臣服的男人突然爆发,一跃而起坐上了她的驾坐,并拦腰抱起她放在自己身前纵马而去。
程风只觉得眼前一花,景色就变了。
疾驰状态容易咬到舌头,她识趣地保持了沉默,乖乖配合。
黑马一路掠至孟菲斯,空荡的道路和城池刚好给他清了障碍,让他可以放心加速,来时一天一夜的路,回去时不过2个多小时。
男人将她丢在床上,膝盖顶在她双腿之间,倾身而上。
“你真是神明?”
程风抬手攀上他的肩膀,手指插入他的头发,媚眼如丝:“是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不过就是将她钉在床上,一遍遍占有而已。
这一天从她下船后他就开始恐慌,她一个人对抗巨浪他害怕,朱鹭神鸟出现他也害怕,哪怕她安然无恙地站到了面前,他也有种眼前人要随时回归天际的恐惧。
两人合二为一,紧密相连的瞬间,拉美西斯低头,狠狠一口咬在了程风的肩膀上。如果可以,他真想将这人吞吃入腹,永不分离!
叼着那块肉研磨了一会儿,拉美西斯松嘴侧头,舔舐而上:“玛阿特,我爱你,我爱你!”
“我知道。”程风沉浸地享受着此刻的欢愉,低声回应。
可这样简单的三个字又怎么能填的满拉美西斯内心的虚无,他只觉得自己身体里有一个洞,很大很大一个洞,言语填不满,得人才行!
拉美西斯大力挞伐,身体的本能让他脑子里只有“索求”两个字,所有的理智在此刻都跟着身下人一起被巨洞吞噬。
两人从床上到浴室再回到床上,直到门外传来聂芙特高兴的笑声,才略略清醒,慢慢回归温存。
先是冲浪又经历激烈的情.事,程风此刻已经软的手指都动不了了,她踢了踢某人:“抱我去洗浴。”
拉美西斯缓了缓余韵,听话地抱着她去了。不过,他的目的可不是奔着梳洗去的,直接把人按在水池边弄得程风昏睡过去才给两人擦了擦身子,抱着人去休息。
这一觉睡了一天一夜,直到身体大脑都彻底恢复,才相携出了门。
院子里,正在和马蒂拉对练的聂芙特停下手,笑眯眯地打趣:“怎么不再多休息两天?虽然王宫那边政令都发了好几条,虽然整个帝国的神殿都在大换血,但——这都不重要!”
拉美西斯随手捡了个棕榈果丢过去,聂芙特轻松躲过。
程风畅快地灌了杯牛奶然后问起正事:“现在什么情况了?”
拜恩拉递上黏土板,程风接过,上面是各地汇总来的消息。
聂芙特从旁注解:“神谕有错的事情盖棺定论后,我们就按照既定的计划,将这些年新生儿的死亡率都散布了出去。一如所料,各地民众进行了抗议游行,尤其是南部那位陛下的领地,这些年神官们仗着她的权势可没少欺压平民,这次他们甚至打上了神殿,要求严惩祭司!”
“然后呢?”
“然后就是神殿开始忙着找人甩锅喽~反正又是一轮厮杀。”聂芙特满不在乎地挽着剑花,“孟菲斯这边我昨天已经带着马蒂拉和拜恩拉肃清了哈托尔神庙,王太后和第一神殿那边塞进来的人都被审判处刑了,留下的都是听话的。城内怀孕的平民们也开始正大光明地准备生产物件,寻摸有生育经验的妇人充当助产士,哦对,尤其是塞壬节那天指导你生产的几个人,名声都传到底比斯去了,据说这两天接了十几户人家的工钱。”
听着是欣欣向荣的趋势,没白费一番功夫的程风脸上终于出现笑模样。
至于那些在此次事件中遭受倾轧的僧侣们,不好意思,不在她搭理范围。
这些人活着的时候就不交赋税,剥削平民,简直就是一堆蛀虫,死多少都是活该!
定了定心神,程风敲敲桌子:“明天议会对吧?我跟你一起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