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里自家影卫一直就是个绝世帅崽,不能让世人欣赏实在太可惜了。
但他还算有点良心,知道不能因为想耍帅就不顾别人的生命安全。
只好无力作罢,心痛的摆摆手:“遮起来吧,其他地方也伪装一下,他们可不像本座,受不得这些。”
“是。”
萧长生稳稳地扶住主人,诡异的异瞳似乎露出点点笑意,不过无人察觉。
他听话的轻轻眨了一下眼睛,闭上。
下一秒,粘稠又恐怖的黑雾再次涌出,萧长生被整个包裹住,像个蚕茧一样沸腾。
萧长明的视线停留在他身上,不到一秒钟,黑雾又如潮水般散去。
再次睁开眼睛的萧长生眼睛是普通的黑色,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唇色略微暗淡,鼻梁倒是一如既往的高挺。
整个人气场收敛很多。
变得普通却莫名放松下来的影首大人侧了侧耳朵,轻轻道:“他们来了。”
声音如清泉,清透却不清冷。
刚说完,长明教的左护法带着四大堂主并一众教众匆匆赶来,其中几个医部的老医者被影卫们拎着后脖子夹在其中,非常显眼。
“参见教主!属下等救驾来迟,还请教主责罚!”
一大帮子人呼啦啦一起围过来。
领头的左护法是个大嗓门,昵称鸟护法,说起话来雷鸣阵阵。
“教主!前半夜我们兄弟发现长生殿这里不正常,有贼人闯入!”
“属下带人想过来探查情况,岂料根本绕不过来。”
“我等怀疑殿前被人施了阵法,但右护法不在,我等不会解阵!”
“是我等无用,害得教主亲自御敌,身受重伤!”
鸟护法说着说着壮汉抹泪,其情悲切,恨不得挂到教主身上以表忠心。
萧长明被这群人挤得差点摔倒,虚弱的连连摆手。
“行了,行了。”
他实在不耐烦这些,赶紧快速下令:“这里有萧影首在,用不着你们。”
“贼子有二人,俱以被擒,一死一伤。”
“鸟护法,你带人把这里收拾了,伤的那个送进影卫营黑狱,别弄死了,本座要亲自审问他。”
“其他人,互相戒备。”
说到最后,萧长明声音淡下来,苍白的脸上甚至带着一些极不常见的慎重,一字一句狠厉道,“贼子不止这二人,本座要你们互相戒备,即互相监视,贼子就在你们中间。”
他说的这般笃定,又这般肃然。
一众教众都噤若寒蝉,就连咋咋呼呼的鸟护法也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嗫喏不敢言。
萧长明又道:“若有发现任何行为异常者,先禀报影首,待影首确认后再到本座这里来验明真身。发现敌人者,无论是谁,格杀勿论!”
“是!”
这一刻,属于中原武林第一大教的恢弘气场火力全开。
全体教众,无论男女老少个个肃穆警觉,呼喊声震天响。
“行了,散了吧。”
萧长明按眉心,感觉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极大危机,喃喃自语:“今晚教内各处均有古怪,但愿不是我多想了。”
……
此时已是深夜,暮色沉沉。
萧长明伤的不轻,被萧长生半扶半抱着带进了自己的居所。
医者忙忙碌碌,一会儿缝合伤口、一会儿喂药,一会儿又凑在一起嘀嘀咕咕,谨慎的判断病情并加强治疗。
长生殿那边,被留下的左护法等人听令行事,一伙人打扫战场,一伙人把同样失血过多晕过去的[哭泣的小丑]送去黑狱。
抬伤员的人看到伤员那张属于“离情”的熟悉的脸,再对比一下其凄惨无比的伤势,齐齐打了个寒颤。
“左护法,这……”
“噤声!”
左护法脸色也不好看。
联想到教主离开之前严厉的警告和要求,他明白有什么大事在他们全都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
不过这并不是他该关心的事。
他们做手下的,只要严格执行命令就好了。
也就影首那样的人,才会在教主没有任何吩咐之前就揣摩教主的心思,小心又讨好,祈求教主的一点点好。
啧,还当我们这些属下都是睁眼瞎……偏心又傲慢的男人。
不过,几日未见,影首大人似乎又更加不是人了,真是恐怖如斯!
想到了某些早该忘记的骇人画面,左护法自己也打了个寒颤,赶紧甩甩脑袋忘记那些,呼唤同事干活去。
干活,只有认真干活才是路人甲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