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出现让自己恐惧的事情?
沈崇要把她关在皇宫里!永远都不能出去!
是内心先有了恐惧,以恐惧欲望来创造境况?还是外面先有了恐惧,再侵入了内心来创造境况?
视角是她在感受,感受到什么都是她在体验、分辨。她的视角,不是眼睛而是内心的感受。
如果是内在先有,那么她在恐惧的就是……束缚、控制、侵占、分离、等等。
是她内心本来就有?还是当下的境让她升起来了恐惧的心念?
如果是本来就有,那她毫未发觉自己有过,是遗忘的记忆中自己的习性吗?
观察员在没有是观察员之前,是什么样的存在?成为观察员,也是遗忘了的一个身份吗?
那么,她在这里时时刻刻看见的就是自己,内心的每一种欲望,习性带来的无数的差别。
与本初的意识产生的差别,就是带着她无限创造欲望的路。若是想外界不再创造,内在的欲望就要止下来了。
但身处创造出来的世界里,每个意识的遗忘无限纠缠在一起,欲望不可能轻易终止的。
只有看清,逐渐看清,越来越明白自己在每一个选择当中,要怎样做好真正的自己。
林沅汐想到了这些,便在沈崇离开的时候叫住了他,叫住的是自己内心投射出去的恐惧。
是她在分辨当下所产生的境况,而外在的物质存在,本质上来说没有任何情绪存在,是观看者加入了内心情绪。
“我怕黑。”
黑暗,无光。
怕黑,她怕黑,看不到光亮的方向。
沈崇心软,朝她走了过来,眼里是心疼的,但是脸上却是冷肃,“……你不准死。”
林沅汐慢慢朝他挪了两步,沈崇立马走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我为什么会是个瞎子?”
她问。问的是自己的命数,而非沈崇。
问的是内心,问的是自己的恐惧心念。
“……小汐儿,”沈崇有些哽咽,抱住了她。他把她紧紧抱在怀里,脑袋靠在她的肩窝,“我会护你的,答应做我的皇后吧?留在我的身边,我会护你周全!”
“护?没有伤害,你为什么要护我?”
“你根本就不知道!”
“我要知道什么?”
沈崇抱紧了她,犹豫道:“林将军已经得罪了皇太后!只有朕能护住你们整个将军府!”
“……看来有些事,我真的没有观察到。”
林沅汐想着剧情的发展,在未发现的情境里,在不断继续上演着故事,而那些就是他人的欲望纠缠了。
这个故事,是众多意识共同演绎的。
所以,不仅要考虑自身意识的情况,还要考虑集体思维欲望的情况。
需要观察。
“你听我的,就待在皇宫里面!哪里也不要去!”沈崇放开了她,谋算深远,算计将军与皇太后彻底割裂也有他的手笔。
林沅汐是棋盘上的一枚棋子,但绝不只是一枚棋子,他不知何时喜欢上了她。
情从何起?偏偏忘不掉,放不开手。
“我喜欢自由,如果你要困住我,那我往后就不会再感到开心了。”
林沅汐说出内心真实的感受,这就是本真的自己,没有一丝的隐瞒。
“你喜欢什么?!我都给你!!”沈崇急了,拽紧了她的手!
“我的眼睛看不见,都是黑暗,所以我的眼前无限大,也无限小。我可以想象出任何东西,可是让我开心的只有我内心真正想做的事。”
林沅汐往前走了一步,走到沈崇的怀里面,抬着头看着黑暗,“所以,你真的想困住我吗?”
“……”沈崇沉默无言。他想要的东西,一定会得到的!
整个天下,权力在手,至高无上的一人!他凭什么得不到想要的东西?她喜欢自由,那他又何尝不想自由!
凭什么做笼中鸟的就只有他一个!
命运在不断推着他往前走,哪怕过往时再多犹豫一下!他恐怕要长卧病榻,或是被废了!
“我说过,由不得你!”
“……你为什么不能给我自由?”
“你的眼睛,”沈崇犹豫,放开了她,“只有我能够保护你!你不做我的皇后,难道也不想救整个将军府吗!”
“什么?救……”
林沅汐不知道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观察权谋?不是她内心想要做的,她不感到一点兴趣。
“要是想让他们全都活着,你就得听我的!”沈崇走近,抬手轻抚她的脸,怜惜的道,“乖一点,做好我的笼中雀。”
林沅汐慌了,眼神怔住,心里呢喃:无法改变吗?
是她的内心的恐惧没有改变吗?没有调整好内心?还是被外在纠缠的欲望裹挟,或是在哪一点上早就选错了?
观察到的情境不是她想要的,是认了命?!还是再抵抗?!!
一切源于当下的心念。她突然想到这句话,这句话不是来自能量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