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选择光,不选择明亮或暗淡,因为没有分别。
本身就是,分辨什么?
写书人一直以来,陷入了分辨的怪圈。光?暗?不就是一个东西吗?
无数变幻,是乐趣而已。
意识的乐趣,要是真回到没有,那是太无聊了。
可以恐惧为食的意识,违背了那个爱。但它也在那个爱里,只是太极端,就容易消失。
写书人还是想说,这本故事书就是内心的幻想,就是头脑的妄念。不可信,不可信,只是写给自己的。
她想问:我现在是什么?是角色?还是扮演者意识?我在什么境层?
内心的回答就是:是角色。在写字的是角色,但不全是角色。坚定你的目的,相信你自己。这是意识的游戏,扮演者意识在玩,在玩一个设定。
写书人停顿了下来,自己是个角色,是扮演者意识在玩的角色。她执着什么?她与自我的意识合一,她就是唯一的自己。
她在玩,意识的游戏。
纵使这里的限制太多了。
她内心的目的是,让内心清明。
周围所有的风景、设限都可以忽略,就是看着风景自由来去。她不能让其它的专注点,覆盖自己的目的。
继续故事,相信自己。
林沅汐走出门,就看到三哥和灵芝等在门外。
她现在不管周围怎样发展,三哥的身份?还是灵芝的选择,都放下控制周围的一切吧。
三哥看了眼门内,走到她的面前,“他醒了?就知道他是装的!”
等等?
写书人为什么要写这样不信任的剧情?为什么?
因为内心极度缺乏信任感。
她不需要这样的剧情,不需要继续和这些剧情拉扯。
如果愿意写,怎样写都可以。偏偏她写了这样的结果,因是因为内心的无明吗?
她在写的时候,写二哥、写爹爹、写娘、写三哥、写灵芝、等等,每写到一个人,幕后都隐藏着无数种命运线的可能,可偏偏选了内心倾向的那一种。
这些实相的种种发生,都在投射她内心的倾向。不信任,恐惧,束缚,等等一切,怎么没一样自己喜悦的?
她的内心,到底有多暗?
不能分辨。
内心无数次这样告诉自己。
发光或无光,都是光的状态。
为什么说意识是光?不知道,是本能吧?反正,不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说那状态是“爱”?不知道,是本能吧?反正,就是这样感受到了。
她不能被扰乱视线,内在强大的话,故事就不会乱,命运就不会塌,也永远都只是游戏而已。
林沅汐正要回答三哥,爹娘就急冲冲地走了过来。
爹一把拽住了她的手,写书人的脑中是被打了一巴掌,可是一念就知道是自己的恐惧。
她要疗愈自己的心,虽然这疗愈也是虚妄。
她没有受伤,就是有些习性了。有些恐惧,在意识里因为经历而根深蒂固,有的没有经历就是有些记忆植入了,也会因为放不开而根深蒂固。
都是意识的乐趣而已。
林沅汐看着爹爹愤怒铁青的脸色,试图紧紧拽回被爹爹握紧的手,“爹,你要干什么?”
“回宫!皇帝阴晴不定,怎么可能看着你和外面马车上的那个人私逃!幸好是致心回来提醒,不然就让你二人逃了!!!”
“?!”林沅汐疑惑,眼里余光看到了一抹白衣身影,身材修长挺拔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是大哥?!林致心……
娘拽着她的胳膊,着急安慰道:“汐儿,听你爹爹的话,啊?千万不要意气用事!要多想想!”
“……”林沅汐没有开口说话,这些剧情都是内心的投射,因为这整个故事都是自己在构写。
哪怕,她根本就记不清,自己内在真正的样子是什么?
她看着大哥走到了面前,“沅汐,”轻声唤了一声,大哥就伸手从爹的手里牵过她的手。
“父亲,”林致心看向父亲,“娘,”又看着娘,“沅汐从小就如此不管不顾,但她还肯听我的话,让我跟她说说?”
“也好,你好好劝劝她!让她赶紧回宫跟皇帝服软!自己请罪!”
“?!!”林沅汐纳闷又震惊,爹爹这是什么话?
变了,都变了。
林致心握着她的手,拉到了屋外。
林沅汐跟着他的身后,一起走到了后花园的假山边。
林沅汐使劲挣脱开他的手,“够了!我听够了!也演够了!谁的话我都不会听的!”
“你,”林致心开口,写书人就感到是在和自己说话。
她沉默了……
林致心继续道,“在干什么?”
“?!”写书人沉默,林沅汐沉默。
“你到底在写什么?要把自己变成这种样子?如此死局,你还没发觉?”
“死局?”她惊讶,问。
“已是死局,你的心没有想要脱离现在的情况。心死,就是死局。”
“我的心……死了?”
“你到底要什么?”
“我……”
“不知道?”
“嗯。”
林沅汐低下了头,不敢看着自己。
林致心是另一个自己,是某个面向的投射,是完整的另一个自己。
就是自己,同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