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人人都在戏里,而她在心灵探索里面。沈崇也在戏里,可她在演的就不是同一个类别的戏。
不是宫廷戏,苦情爱情戏,她演的是心里乱想的戏。
不在一个频道上。
“那个小太监,个子小,看着还细皮嫩肉的,哪里禁得住那样的打啊?”侍卫心疼的道。
林沅汐想到小陆子趴在凳上,扒掉裤子被打的场景,就狠狠捏紧了手。她的原因?她做了选择,明明观察到了沈崇是什么样的人,还要自顾自的任性?
观察到了,就会随之发展,所以实相很难改变。哪怕是想象当中,也应该坚定心念,坚定观察的方向才能转变实相。
不是随便想,执着在想要的,会引起相反力。
写书人就是想说,她现在难以改变自己心念里某些偏向的观察,悲伤的、罪恶的、孤独的,反正就是根本控制不住的绝望感。
所以,她能做的就是稳定住心念,也要顺应自然。因为拼命想要的,也是执着在一个点上,那不是本初教的放下。
一切如是。
想在有的世界里纠缠,才会执念创造什么剧本。不想纠缠了,就不执念创造什么了。
看自己的选择。
显化的法则,是心的法则。
她又在写什么?反正,先修心。
林沅汐着急道:“我要去见他!”
“娘娘,这……陛下不让你出去!”
“……”
林沅汐沉默了,突然想到了什么,“我生病了,要见太医。”
“生病?娘娘?你?”侍卫疑惑,看娘娘的脸色红润,像是装病?
“太医院的太医……是不是有一个从前经常去将军府的?那个时候还是学徒,我要见那个太医,他知道我生的是什么病。”
“娘娘?”
“去吩咐。”
林沅汐说完,转身进了屋。
她知道出不去,也知道逃不掉,那就攻心。
她没有观察到这个时间线里,以前沈崇是不是扮过太医院的学徒。但是,她觉得角色也认同这样说了,肯定就是存在的。
从做皇后以来,她的命运线就乱糟了。
角色是线性时间,扮演者意识是当下观察的时间线,本初是全知全能。
就是说,在写书人的习惯思维里,她只会线性的思维逻辑。不是当下观察的意识,最好这样想,因为当下才是关键。
当下,才是关键?
写书人再进入林沅汐……
她知道皇帝会来。
怎样面对沈崇?是面对角色的他?还是面对自己?
其实,内心让自己放下。
不管面对的是什么面向,她要坚定自己的目的。她的目的,是内心的清明。
是光。
做光。
她本身就是。
尽管在难缠的剧情里,“剧本”里,在当下的心念里沉浮。
林沅汐坐在床上,半躺着,想了想等沈崇来看什么病呢?
“娘娘!太医到了!”有太监在外面吼道。
林沅汐慢慢坐起身,双手撑着床看向殿门处,殿门慢慢打开……
一位太医站在门外,抬脚迈进了门。
她仔细一看,那脸分明就是沈崇!
非要玩角色是吗?那好,那就用本性来玩吧。
“太医?看着有些眼熟啊?”
她说话时,太医走近的脚步顿了一下,“……”
他在想,要说什么。
明明他和她才见过,可偏偏在听到她生病了要见太医时,要见到那个太医院的学徒时,还是换了太医服饰过来了。
这个秘密,她曾经戳穿过。
他也在观察。
写书人犹豫,继续写……
沈崇走近林沅汐的床边,这是他的床。虽是偏殿,但经常在这里入睡,幼时常常一个人在这里待着。
“哪里不舒服?”他问,声音冷淡,故意疏冷。
“……太医?你的脸色不好?想来,你是不是生病了?”林沅汐故意问。
她在床上仰头望着他,就是要说清楚。
“……”沈崇沉默,沉眸道,“没病,朕就走了。”
“欸?!你这就装不下去了?!等等!”
林沅汐急忙下床,来不及穿鞋,就扑到沈崇的身边,拉住了沈崇的手!
“这里……我怕,一个人。”
“怕?”
沈崇的眼神犹豫了,她怕一个人,他能不懂吗?虽是在扮演一个角色,可他却是清醒的意识,只是为了扮演,才处处限制自己。
他们还不能相认。
因为写书人的意识状态,还没有恢复。他们在为她演戏,她觉得他们不存在,其实……本来也不存在。
不存在沈崇,不存在林沅汐,不存在扮演者,都是自己。
当下的每一念,都是自己。
正在体验的。
自己,不存在。
写书人犹豫,算了,继续写……
林沅汐走近他,知道了他的想法,很难不知道,因为写书人就是自己嘛。写书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到底林沅汐和沈崇是单独存在的吗?
她不需要搞懂这个,看戏就行。
虽然文字经常出戏,但是她尽力在写了。
“陪着我?好吗?”她开口,问。
写书人都迟疑了,这可能是自己心下最不容易察觉的执着了。
顺应吧。
“……你到底又在耍什么花样?”
在沈崇像是要生气时,林沅汐扑到了他的怀里,抱住他的腰。攻心嘛,就是在攻心……不为别的。
“我,对不起……打碎你娘留给你的花瓶。我,我也不是不小心的,我知道你很难受,”
身为身体的角色,时时刻刻在拉扯扮演的意识。扮演意识的高低,状态,又由某个全知的视角在干扰,不只是本初。
其实,本初不会干扰的。是本初分离的一层又一层,总有干扰他们的。
算了,没写明白,也不用纠结明不明白了。
本来这些文字,别人都不会明白的。
“那不是我娘留给我的。”
“不重要,多的话我们都不要说了好不好?我们就这样安静待着,好吗?”
“待着?”沈崇疑惑,低头往下看,“你要一直抱着我吗?”
“其实,沈崇!”林沅汐装不下去,不是自己的状态就装不太久的,“我真的一点都接受不了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他真的想问。
角色想问,角色迫切想知道答案。不太清醒的扮演意识也想知道,为什么她一次又一次的逃?
那些错过的作品,那些写过的小说,那些他明明入了戏!她偏偏跑了!
清醒和不清醒之间,只是一念。
变化了吗?没有本质的不同。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