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量状态,是每一个……
任何一个,不多不少。
嗯……
好了,结束了。
嗯,暂时就这样吧。删了吗?
看你自己。
哦。
可是,为什么我的脑子里还是那么多的想法,分辨,怎么一直都安静不下来?!
因为分辨了。
……
呼~入戏……
写吧。
……
做一个旁观者,还是非要去参与?
写书人留在这里的一句话。
反正,她想通了,怎样做都行,因为只是为了回忆起真正的自己。
到底想没想通?说大话谁不会?
不是为了回忆起真正的自己,因为从未“失忆”。是为了体验一切创造的,仅此而已。
沈崇没有再说什么,拿着没有穿好的衣裳就离开了。
白公公就在门外,看到皇帝这样子出来,连忙帮忙穿上衣裳。
沈崇回头看了一眼,还坐在床上的林沅汐,“……她,要走了。”
“什么?”写书人问。
“你不要来打扰我。”
“我……”
“你的心念也不要乱,乱了,你还看得清我吗?”
“……”
“我不想与你纠缠,为你的呈现……也是她的意思。我不会停止自己,无论在什么境层,无论是哪一个我,我不想消失。”
“可不会消失啊?”
“……回到那种状态有什么意思?我们就是在动的。我可以是善,为了你的内在而呈现这样的状态,无论我呈现什么样子,我不会消失。”
“你杀不死我?这是谁的声音?”
“我的。”
“为什么?”
“我不想消失。我要继续体验,你的深层愿望想要结束体验,我们是冲突的。”
“可是!深层意愿不就是一样的吗?!我们是一体啊!那不是没有分离吗?”
“所以在纠结啊。是要结束体验的游戏,还是回归那寂静的存在。我不想静,你不想动,谁想静,谁想动?到底想留下来的是谁?想离开的又是谁?”
“我?”
“你的心念没有停,这里的幻境就不会停。你想要的体验不会停,你的创造就不会停。”
“哦……”写书人沉默,还是旁观吧。
她就是个写书的角色,实在很难去连接……呃,回忆起来清醒的意识是什么样子?就做个可供体验的工具吧。在身体里体验的是我,在身体外面观察的是我,在无时无刻里、无时间与空间的限制里,那些存在也都是我。
无不是我。
我只是我。
要无我?还是有我?要静,还是要动?要“结束”,还是要“继续”,到底要什么?有要的,就会去体验,是一念就动了。
写书人再去关注林沅汐,等等?这个无形无影的存在,无色无相的存在,是自己?是写书的人?!
什么啊,那只虫子?呵,奇怪的联想。
反正也不是一本正常的书,连书都不是,就是些文字的组成而已。
林沅汐还坐在床上,身体上穿着贴身的里衣,可是胸口和肩已经被扯开过,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不想去回忆角色的记忆了,不想融合得那么深,实在不想再体验。
她知道写书人在写什么。
一个不想动了,一个不想静止。
谁在追逐谁?谁在要求谁?如果一方真的不想动,只要念头止,心不随境转,也不要求境,那就会慢慢停止的。
幻境会停,因为对它无所欲求。
可她……她当然可以停止,就是放心不下另一部分。再说,这书里把另一部分当做心魔,其实世间有“心魔”,在每一个意识的连接里,无时无刻不在影响它们。
另一部分不是心魔,只是构成幻境扭动的能量,那么纯粹的能量。就是能量而已。
是无数演化的累积,让心魔成为了心魔。她怎么说呢?她与写书人就是……合作的关系,同时也是自己。
林沅汐看向空中无形无相的存在,那无处不在,也在写书人的时空里。那连接着这里的意识,在找寻什么。
“看着就好了。这里的一切,有我。”
“你?”写书人疑惑,不知道为何要这么对话。
“我会稳定的,让这本书继续。”
“可是……我,不是我吗?写书的是我,只是我嘛。”
“不只是你。你早就察觉这一点,为了更大的目的,不要把目光看得那么狭小。”
“呃,”
“因为你的状态不稳定,所以安排了这个我。你明白的,无需多言。”
“……嗯,”
“去做就行。”
林沅汐说完,看到殿外有几个宫女走了进来。
她或沈崇,与写书人的对话,在这书中的幻境里,在他人看来就是没有发生的。他们的角色脑子,会给任何“不合理”、“不可能”的存在,更改为“可能”和“合理”的发生。
都是为了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