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联网的电脑,被少年放在了一个比较隐秘的密室。
大概连他的那些同学们,也不知道这个地方的存在。
少年领着周夜白走了,陆然几人识趣地没有跟上去,而是在这间宿舍等着。
而原本出来的那些学生们,看到他们不知道是来气还是怎么的,骂骂咧咧了一通之后,陆续走了出去,不知道去了哪里。
终于等这个屋子里之剩下三个人之后,他们分别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男寝和女寝不一样,女寝的待遇明显比男寝好多了,她们那边是上床下桌的不止,一个屋子里面,只住四个人,每个人都有一个单独的大柜子。
男寝这边就不一样了,上下铺的格局,没人都只拥有一个小柜子。
而男寝和女寝最大的区别还不在于次,而是哪怕这个屋子收拾地多么干净,里面总是若有若无散发着一股味道。
可能是长时间没有洗的澡、或者是脚,也有可能是存了好几天没洗的袜子,可能还是一直穿着的。更不用说,那些可能是一年半载都没有洗过了的衣服了。
一个屋子里的味道存在的时间太久了,都被腌入味了,哪怕他们后来收拾的整整齐齐,被勒令用一些味道大的香水或者其他的香味遮盖了一番。
但终究是治标不治本,这个屋子里这个味道,已经深入骨髓了,那些香味总是会消失的,可那些和这个屋子已经融为一体的臭味,却是经久不散的。
这就是这些男同学们的男子气概了,好玩的事,三个人里,对这件事情,适应最良好的是陆然,这个原本应该最娇气的家伙。
“好歹也是住过男生宿舍的,都习惯了。”也就今年读了研,进了研究生宿舍才好一些。
最开始的时候,他还以为,这种味道是装修的时候,用的材料不好的缘故。还有同学买过测甲醛的工具,想要拥有确切的证据,好告学校一把,就算不能把学校告倒,好歹也可以换个环境,说不定还能要回来点儿学费什么呢。
只不过最终的结果不合他意,各种测试的数值没有任何问题,有问题的是一起住着的男同学们。
发现的原因也很简单,在这种环境里面生活久了,人本人也会被腌入味的。于是好多自己原本很干净的同学们,遭到了家里人的嫌弃。
民臣之其实也有过类似经历,只不过,他到底离开学校好多年了,对于这些东西,已经不怎么适应了。
但总归比陆之棋好一些,这个在生死之间打转的高大男人,什么苦都吃过,什么累都受过。可最后还是落了个洁癖的毛病。
他没有住过这种集体宿舍,也没有经历过住宿生活,因此,他对于这些......有些适应不来。
陆之棋从进来这个屋子开始,就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陆然则一直憋着笑。
虽然对这个屋子有些嫌弃,他们也并没有什么特别嫌弃的意思。
按少年的说法,他们在这个屋子里面,还算是比较安全的。
学校的学生们剩的不多了,老师们大部分都没有怎么剩下了。
而剩下的大部分也是高三的学生们了。毕竟,无论在哪一所高中,高三都是拥有部分特权的。除了在学习上,其他的方面,学校并不会特意限制高三的学生们了。毕竟,他们这个时候,大部分都即将成年了,高考的重要性,从小说到大,说到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再说下去的必要了。
愿意在意的,一定能克制自己;不在意的,也已经来不及在意了。
这不仅体现在学校对这些学生们的待遇上,也将这些原本隐藏在水面之下的规则,写进了学校机器人的程序里面。没有人可以妨碍高三学子们的学习,什么都不行。
这是所有人对于高考的重视,也是这些高三学生们活下来的重要契机。
三人就这间宿舍里的味道,讨论了一番,最后落了个各自无言的结局。
几人找了个床铺坐下,比女寝那边好一些,男寝这边不仅有凳子,还有下铺可以坐。
陆然和陆之棋就做到了一张下铺上,并肩坐到了一起,而民臣之很识趣地找了个凳子,坐到了两人的附近。
三人没有沉默太长时间,陆之棋竖着的耳朵动了动,然后冲两人点了点头。
陆然和民臣之不由松了口气。
“也是有些警惕性的。”民臣之感慨,在这个屋子里吸烟,一时半会儿引不来机器人。
“没警惕性的都活不到现在。”陆然抚了抚眼睛,可说起话来却有气无力,他有些不太舒服,头疼。
陆然转头看陆之棋:“周夜白胳膊不是受伤了?”
陆之棋帮他揉太阳穴:“左手,不碍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