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臣之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觉得现在这种时候,能用什么东西装下一颗星星的视线?”
周夜白没有听懂他们在说什么,只是顺着他们的话问:“那,这样的话,那几个不就是孤品?”
民臣之叹了口气:“是啊,可以说是我们可以接触到的孤品了。如果那是真的话。”
民臣之抿了一口杯里的红茶:“陆然,你是怎么觉出不对的?”
陆然:“在我的概念里,占星师和预言师拥有同样的作用。”
民臣之:“还是不太一样的,占星师只能看见星星可以看到的东西,他们能否拥有预言的能力,还得看他们可以沟通的那颗星星,有没有这种能力。”
“这里的预言家,预言主要靠占卜,可以说是一种技巧,而非一种能力。”
“占星师的话,没有天赋完全不可能称为占星师。”
陆然:“这么说的话,也不是所有占星师都能获得那种原料的了?”
民臣之被他这话勾来了兴趣:“你说的,似乎有道理诶。”
民臣之低头细想,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了个......”他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然后一脸的庆幸:“陆然,亏得有你啊。”
星星如果不注视着人间的话,占星师哪来的星星的注视?
星星既然一直在注视着人间了,能和星星沟通的占星师,又怎么会不知道人间的变故呢?
这么一说,他们已经知道他回来了?
民臣之:“费勒是可信的。”
看陆然又要说话,民臣之赶紧补充:“过命的交情,朋友也行,恩人也行。”
陆然:“但是他说他手里已经没有这么多药剂了?”
民臣之:“既然星星的注视不能存放,那么由它制成的药剂,保质期也不长。这种药剂,现在城里不常用,以往都是随手可以买到的东西,费勒没有多想是正常的。”
陆然:“这种脑子,能有这么大的家产......”
民臣之:“继承来的啊,也不知道他家里是怎么回事儿,这一辈几乎就只有他这么一只独苗了,那几年,每年都能领到两三笔遗产。以前就是个做饭的厨子。”
陆然:“那除了他,还有谁是能信的吗?”
民臣之:“现在不好说啊,预言师在城里的名声不太好,可是占星师这个职业,在这个城里,备受尊敬。”
周夜白:“那些人,为什么要坑害民老板啊?”
陆然:“你忘了,我们是在什么地方遇到民老板的?任务空间。民老板再怎么说,对于这个世界,都是外来者,用一个外来者,替当初那个小镇还是街道里面的所有本地人去死,怎么都很划算。”
周夜白突然就觉得,他那点儿悲伤,对于民臣之来说似乎不值一提。
毕竟,他那边或许还能找出来个背锅的。可是民臣之这边,似乎连个背锅的都没有。
预言家也好,占星师也好,都是想着对他们的同胞好,那么算不上他们同胞的民臣之,就显得特别扎眼了。他们似乎并没有什么错。
而民臣之又有什么错呢?他就是个时空中的流浪者,他流浪了又不止这么一个世界了,又怎么会知道,在这么个寻常的世界,会遭到无妄之灾呢?
陆之棋:“不喝那药剂会怎么样?”
陆然:“他们能听懂我们在说什么,可是我们却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这还不够?”
陆之棋瞥了一眼民臣之。
陆然和他对视:“你比我更知道怎么打架。你觉得紧急情况下,来得及?”
周夜白爬到了桌子上面,虚弱无力地开口:“大佬们,能不能不要只告诉我,这里是多么困难,有没有解决办法啊?我害怕,胆子都要没有了。”
陆然:“解决办法有啊,我们跳过这个世界,让民老板有仇没得报,想办法再去找个世界核心呗。”
周夜白眼睛一亮,整个人都坐直了。
民臣之从那沙发上跳了起来,水杯被他随手放在了一旁的茶几上。
民臣之拎着周夜白的后衣领,就跟拎小鸡仔似的:“天色不早了,我们俩就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了。晚安。”
陆然看了眼窗外的太阳,一句话都没说。
宽阔的屋子里面就只剩下两个人了。
陆然一转头,就和一直盯着他的陆之棋来了个对视。
陆之棋:“所以,你已经很久不敢看我了,你心虚?”
陆然心里翻了个白眼:心虚?我心虚你大爷。
嘶,对不起,大爷,我被他气很了。
陆之棋看他不说话:“你从小学习就比我好,那我们和以前一样,你先写作业,我抄你的?”
看着眼前咄咄逼人的高大男人,陆然觉得自己心里那股无名火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他一把拽过了眼前男人的头,男人竟然也顺着他的力道低下头来。
陆然嘴巴直接就贴上去了。
写个屁的作业,学个屁的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