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老牌的裁缝铺子,还是门面很大的裁缝铺子,现做一身礼服的话,都有一定的制作时间,更何况,他们需要四套礼服。
这个时候,做套礼服的话,最快都要一周时间。
一周时间肯定来不及了。
那场宴会就在近期,就在今晚。
可是店家依然说可以在晚上之前做出来。他们立刻就做。
出了裁缝铺子,在那些裁缝伙计们的注视下,周夜白有些心慌。
等没人看他的时候,他问:“民老板,你给出去的是什么东西?”
民臣之:“占星师才可以拿出来的一些东西。占星师不管用的消息,至少现在还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消息。”
陆然:“四套礼服,纯手工是绝对今天做不出来的。”
民臣之:“占星师的东西拿出来,就是在变相地告诉他们,可以用些其他的手段了。所以,我带你们来了这家店铺。那些老字号,给什么东西,都是不会、也不愿意用那些手段。”
民臣之笑了下:“去喝杯下午茶?”
周夜白:“可是,现在是上午啊?”
陆之棋:“傻子。”
陆然捂嘴笑。
周夜白和民臣之面面相觑:“他在说谁?”
民臣之:“肯定是在说你啊!”
周夜白:“怎么可能说我?”
两人是一同说出口的话,看起来却像是一问一答的回应。
于是两人各自瞪了彼此一眼,相看两厌。
一旁引起这番祸事的祸首,看着另一个笑的不可自己的陆所以,嘴角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有了些弧度。
上个世纪那位老师说,陆然的唇珠亲吻起来的感觉应该不错,他当时有些疑惑,昨天尝试了之后,觉得老师说的不错,如果以后有机会再见面的话,两人至少要打一架。
好教这位老师知道,不是什么东西都是可以看的,不是什么想法都是可以有的。
不过,今晚想试试那位老师说的一些其他的事情,比如说,所以的腰。
具体该怎么操作呢?老师没有细说,他不太知道。所以肯定知道,要想个办法。
陆之棋看着眼前这个青年,脑子里却在想一些其他的事情,视线有些飘忽。
高大男人注视陆然的时候,他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毕竟,那人看自己的视线,已经很熟悉了。
可是当陆不不的视线开始飘忽的时候,他那份视线,反而开始格外有存在感了。
陆所以抬头,看到了陆不不脸上,那不知道在想什么,流露出来的,只有他能看出来的......荡漾。
陆不不在想晚上,陆所以也在想晚上。
周夜白在想晚上,民臣之同样在想晚上。
同床异梦?同样的晚上、想的却是完全不同的意思。
民臣之格外讲究排场。
周夜白以为他们各自做了一身礼服就已经足够了,结果,这人竟然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辆马车。
费勒穿了一身合身的燕尾服,看起来不像是个管家,更像是个保镖。
他的一张脸板起来,颇具威慑力。
陆然也好,民臣之也罢,都没有给他解释的打算。
他老大之让他自己去看。
周夜白就知道了,他老大也不一定知道,到底是为什么,民臣之要搞这一套。
和他不一样,陆之棋有什么不太懂的,会先自己去想,想不明白再去问陆然。陆然从小就是个好老师,从来不介意他的问题。昨晚例外。
周夜白有问题就想问,很多时候,他的问题多想一层,多等一会儿都会想明白。也许会有老师喜欢这样的学生?
其实陆然小时候不喜欢这样的学生,陆之棋的习惯其实是陆然从小调教出来的。只有动过脑子,才能说你的问题是问题。
现在的陆然不一样了,他的耐心,在没有陆之棋的十年间,被磨得相当好了。他现在只有偶尔才会在意周夜白的这种问题,太过白痴了。
陆之棋有些心疼这样的陆然。
周夜白就在他老大的指示下,耐心地等到了马车到达目的地。
外面喧哗声一片。
四个穿着不同礼服,各有韵味的男人,下了马车,站在了一个大殿的门口。
场面都寂静了一瞬。
周夜白听到了些许短暂的、失望的嘘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