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民臣之没有出门,陆之棋和陆然起的就都很晚了。
快十点的时候,陆之棋下来,让周夜白帮陆然准备午饭。
是时,正在帮费勒算账的民臣之还吹了声口哨,笑得很是猥琐。显得那张脸,嗯......就不那么好看了。
整栋楼已经彻底关了门,锁死的那种。
所有的短租客都已经被请离了,长租客和其他购买了房子的人,也都被告知,这几天不要出门了。
至于吃饭之类的问题,抱歉,你们可以出去,但出去请不要再回来了。
什么,你们没有准备吃食?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又不是我们把外面搞乱的。
哦,不对。说起来,罪魁祸首好像真的在这里。
不过没关系,费勒不知道,这些人也不知道。
那就当不是吧。
昨天民臣之从陆然他们两个的房间回去之后,带着周夜白和费勒去了一趟,连费勒都不太清楚的地方,囤了一些菜。
民臣之负责带路,周夜白负责挑菜买菜,费勒负责付钱。
三个人分工明确,等三个人回来的时候,每个人手上都拎了不老少的菜蔬水果等。
民臣之还念叨了句:“如果陆然在就好了。”
然后他又猥琐地嘿嘿一笑:“当然,不在更好,不在更好。哈哈哈,周夜白,你老大开窍很难,可是一开了窍,就真是的在某方面,一日千里了。”
陆之棋问:“今天那人能来吗?”
民臣之头也不抬:“那谁知道,早来晚来都一样,反正是我们的,跑不掉。”
费勒这边竟然没有个算盘,这让民臣之有些不满。
不说在还没有计算器的时代,就说有了计算器,算盘也是一种很有用的东西。
他今天早上,准备帮着费勒算账的时候,先是做了一把算盘才算。
账房先生拨动算盘珠子的时候,是很赏心悦目的事情。
民臣之对于这个很是熟练了,他拨弄起算盘来,一手翻着账单,一手拨动算盘。视线在算盘上面,转也不转,另一边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拨动算盘珠子的手指,就跟周夜白坐在电脑前一样,根本就看不清那手指的动作。
费勒本来就很崇拜这个男人,看到这一幕,直接趴在那桌子旁边都不动了。
“命,能教教我吗?”
民臣之:“等我算完。”
陆之棋和周夜白看着这一幕,就是不一样的想法了。
会打算盘,在他们那边,并不能算是一个褒义的说法。
而陆之棋更是想着前两天民臣之的行为,对于他这么会打算盘倒不怎么意外。
只是:“哪里来的?”他前两天没有看到啊?费勒藏起来了?
民臣之正好记了个数,右手拿起算盘一晃,所有的珠子都回归了原位。
“这个?今天早上现做的,费勒这边啥也没有,他能算明白账就有鬼了。”
费勒在一旁,嘿嘿直乐,啥也不说。
费勒面对民臣之和面对其他人都不是一个态度。
周夜白有些不爽,但也什么都没说。
结果周夜白就发现他老大盯着他,他挠挠头,感觉身上的毛发都竖了起来。
“怎、怎么了老大?”
陆之棋:“不去做饭?”
周夜白看了眼时间,周夜白无语,周夜白委委屈屈,去了厨房。
看着向厨房走的那个背影,颇为萧索。
民臣之算盘都不打了:“这才几点?陆然就能起了?”
陆之棋:“拿上去。”
民臣之低头继续打算盘,嘴里啧啧称奇:“连点儿规矩都不讲了。”
如果不是早上那会儿,陆然说他自己肚子饿了,陆之棋今天才不会下来跑这一趟。
他坐在一旁的双人沙发上,等着周夜白把饭做出来。
想着楼上的那个人,心里美滋滋的。
那位老师说过:有时候饿了是有其他意思的,他今天早上就突然想起来这茬了,结果就是那人再次昏睡过去之前,嘴里嘀嘀咕咕一直骂他。
他这才反应过来,陆然是真的饿了。
不然,他不在楼上守着他的所以,下来看这几个做什么?他们有所以好看?
楼上的陆然还没睡醒,楼下的几人,各自有各自的忙碌。
和其他长租的客人相比,和外面的混乱相比,这里只有民臣之噼里啪啦打算盘的声音,颇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昨天的混乱,费勒没能买到香料;今天的混乱,已经到了他们不出门,在家里就可以听到外面街道上的嘈杂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