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然打了几个手势,陆之棋就在前面带路了。
陆然闭着眼,第一次在这个世界,施展他空间的其他能力。
他冲周夜白点头,周夜白在自己手腕的手表上操作了一下。
后面的山上突然闪过一阵亮光。
“谁?”
阿水大喊:“来人,发现他们了。”
不少人一窝蜂地从楼里向后山跑过去。
楼里一瞬间安静下来。
陆之棋没有说话,只是比划了几个手势。
民臣之点头,视线转向陆然,眼里带着担忧。
他都担忧了,更不用说陆之棋了。
陆然此刻的情况不太好,和他第一次使用空间能力的时候差不多,脸色蜡白,仿佛失血过多。
眼睛已经睁不开了,他呼吸微弱,如果不是心脏还在平稳地跳动,陆之棋都担心他再次犯病,他现在手里,可没有药了。
陆然疲惫地摆摆手,整个人瘫在了陆之棋的怀里。
陆之棋抱起他就想离开,陆然费力地扶住了他的胳膊,摇了摇头。
手势微动,指向民臣之。
意思很明显了,陆之棋现在的主要任务还是负责带路,他现在不易分神,民臣之扶住他就好。
陆之棋抿了抿嘴,最后还是迅速倒挂在了前面的窗户上,观察里面的动静。
陆然皱着眉,有些懊恼。
他抬手,想拿些东西出来。但什么动静都没有,只觉得胸口一口闷气,差点儿带着内脏一起吐出来。
民臣之赶忙按住他的手。气声说:“老实点儿,现在不要动。”
陆之棋抬起身子,冲他们招招手,然后整个人瞬间翻进了十二楼里。
民臣之带着陆然紧跟了过去。
来到十二楼之后,他们才发现,十二楼基本就是一个平层,中间的台子上,有个高高的座椅,上面闭目坐着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
那人右臂撑在椅背上,手掌撑着自己的额头。似乎没有发现这里突然来了人。
他们几个进来的位置比较巧妙,正好位于那高台的视线死角。
等几人终于站定的时候,民臣之下意识抬头看了看头顶。
陆然猛地睁开眼睛,看向了那高台上的男人。
像是回光返照,不知道哪里来了一股食欲。
高台上的男人似乎有所察觉,缓缓睁开了眼睛。
陆然眼睛一眯,一把拉住了陆之棋的手:“不不,带我过去。立刻、马上,不能让他彻底睁开眼睛。”
陆之棋二话不说,反应时间都没有,直接带着陆然出现在了那人的身侧。
“噗!”
随着那人眼睛的彻底睁开,陆然吐出了一口鲜血,而那个人,也彻底消失在了眼前。
陆然:“我真的、成、拖累......”
话没有说完,陆然彻底瘫软在了陆之棋怀里。
“所以!”
“陆然!”
陆之棋将陆然背到自己背上,最快反应过来:“民臣之,你刚刚发现了什么?”
民臣之:“再上面有东西,只不过,我找不到。”
陆之棋:“趁现在还有时间,我们三个分头找。”
民臣之和周夜白点头。
陆之棋:“你在上面的时候,没有发现?”
民臣之摇头:“没有。”
陆之棋:“那就找。”
陆然不在,民臣之开始自己动脑子。
他扫视了一圈周围,皱了皱眉,他觉得哪里不对,但一时却想不出来。
这就是一个大平台,四周都有立柱,他们进来时的视觉死角,就在一个立柱的后面。
仅就这么看的话,似乎没有什么异常。
毕竟这一层,除了高台上的那个椅子,其他的家具都没有。
这要怎么找?
不仅他头疼,陆之棋和周夜白也很头疼。
他们直接就向四处走,一直围着整个平台行走,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所谓探查,根本就没有什么探查的东西。
民臣之:“肯定还有什么事我们没有发现的。”
陆之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某处。
民臣之:“你发现什么了?”
陆之棋:“我之前在外面的时候,可以直接看到这里面的。”
但是现在,他们四周,除了月光直射的那一面,其他的地方,都是墙壁。
民臣之:“从里面看,墙壁不是金属的?”
周夜白:“那我过去看看。”
周夜白连忙跑到一处墙壁,抬起手就想直接敲上去。
可手刚碰到墙壁,就像是被烫到一样,他痛呼一声,连忙收回手。
陆之棋和民臣之都过来试了试,那哪里是墙壁?就好似是个火炉一样,又好似是个刺猬团簇而成的墙壁。
民臣之再次扫视这一层,眉头皱地死死的:“楼梯呢?这不是十二层吗?怎么就没有楼梯?”
几人对视一眼,多少有些不知所措。
最终,周夜白的视线不知怎么的,就看向了民臣之手里的烟杆:“民老板,不行,你用你的烟杆试试?”
民臣之和陆之棋都看向了周夜白,这人怎么想出来的这法子?这根烟杆和民臣之自己有什么区别吗?
哦,不对,这傻子好像一直没有意识到,这根烟杆,就是民臣之的本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