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众人聚在莫妮卡家一起度过无聊的周末下午。众人分散在客厅各处——罗斯窝在单人沙发里皱着眉头填字谜,钱德勒和菲比在茶几旁研究那盒拼图,瑞秋则对着电视上听不懂的节目打哈欠,莫妮卡和温蒂正在下五子棋。
“罗斯,马塞尔又在玩遥控器。”莫妮卡叫道。
沉迷填字游戏的罗斯头也不抬,铅笔在报纸上沙沙作响:“也许它能把语言调回来呢......也许也不会。”
莫妮卡无语地朝他翻了个白眼。
就在这时,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垂头丧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乔伊耷拉着肩膀,有气无力地打了声招呼:“嘿。”
“哟,这是谁啊?”温蒂故意拉长声调,上下打量着明显状态不对的乔伊,“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在约会吗?”
乔伊像被抽走了全身力气,重重地陷进沙发里,连回嘴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望向菲比,失落道:“你姐前天晚上放了我鸽子。”
菲比说话带刺:“哼,被人放鸽子的滋味很不好受对吧?”
乔伊自觉理亏地闭上了嘴。
罗斯轻轻锤了乔伊一拳:“你有给她打电话吗?”
“我连续打了两天。”乔伊无奈摊开手,“打给餐厅时,他们说她太忙没空接电话,我真不敢相信她会甩掉我。”
菲比看着乔伊失魂落魄的样子,抿了抿唇,眼中闪过几分担心。
等乔伊抱怨完离开莫妮卡家后,菲比突然出声道:“我得找厄休拉聊聊了,就现在。”
菲比说完就匆匆抓起外套就往门口走,莫妮卡问道:“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不用。”菲比挥了挥手。
门关上后,留在客厅里的五个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露出了笑容。
“看来他们今天就能和好了。”温蒂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菲比还是太容易心软了。”
钱德勒摸着心脏夸张地做了个深呼吸:“谢天谢地,终于,这种尴尬的气氛终于要结束了。”
在乔伊、菲比相继离开后,莫妮卡、瑞秋和温蒂一起挤在厨房研究甜品烘焙——主要是莫妮卡和温蒂研究,瑞秋试吃。而剩下两个男生在客厅玩填字游戏。
“这个蓝莓酱的酸度刚好中和了奶油的甜腻……”瑞秋眯着眼睛品尝着最新出炉的蛋挞。
她的试吃评价突然被客厅里一阵骚动打断。只见罗斯和钱德勒像触电般从沙发上弹起来。
莫妮卡疑惑询问:“怎么了?”
钱德勒语速极快地概括了情况:“马塞尔把填字游戏的字母‘K’吞下去了。”
罗斯已经手忙脚乱地用沙发毯裹住了正在挣扎的马塞尔,抱起它就准备往外冲。
钱德勒紧跟着罗斯冲了出去,剩下的厨房里的三位女士愣了两秒,随即同时行动起来,追着罗斯和钱德勒来到了医院。
五人浩浩荡荡、风风火火地冲到急诊前台,把坐在那的女护士吓了一跳。
罗斯急得满头大汗:“快帮帮我,我的猴子吞了一个字母k。”
“带着你的动物离开。”护士皱了皱眉,公事公办地说道。
罗斯急得声音都变了调:“你不明白,动物医院在城市的另一头,它噎到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抱歉,这是为人看病的医院。”护士依旧不为所动。
罗斯理直气壮地反驳她:“小姐,他是人,他还有名字呢,他爱看电视节目,没人在的时候他还会自娱自乐呢!”
就在僵持不下时,一个温和的男声从身后传来:“我替他看看吧。”
五人齐刷刷转头,只见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帅气医生正微笑着看着他们。然而当这位医生看清温蒂的脸时,突然愣了一下:“温蒂?”
温蒂也愣住了,随即惊喜地发现这位好心的意思竟然是自己的同学:“麦克?天哪,原来你在这家医院工作?”
麦克笑了笑:“没想到还能在纽约再见到你——”
罗斯急不可耐地打断他们,把马塞尔往医生面前一送:“老同学叙旧的话之后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这个可怜的小家伙!”
……
一小时后,医院的病房里,五人围在马塞尔的小病床旁,关心地注视着还在麻醉中的小猴子。
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乔伊和菲比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看样子他们已经和好了。
乔伊的头发乱糟糟的,显然是一路跑过来的:“我们刚收到短信。”
菲比担忧地看向病床上躺着的小猴子:“它没事吧?”
罗斯摇了摇头:“没事了,医生已经取出K了,他还发现了另外两个——M和O。”
钱德勒淡淡接话:“我和温蒂猜它是想拼出MONKEY。”
罗斯选择性忽略钱德勒的话,继续说道:“医生说它已无大碍,它现在已经睡着了。”
钱德勒突然伸手搭上罗斯的肩膀,语气难得认真:“那,你现在有当爸爸的感觉没?”
罗斯一脸莫名其妙:“没有,你干嘛问这个?”
“拜托,你做到了,你做了必须做的,有爸爸的感觉了。”
“快看,它醒了。”莫妮卡突然轻呼。
所有人的目光立刻转向病床。只见马塞尔虚弱地眨了眨眼,罗斯下意识伸出食指,立刻被马塞尔那毛茸茸的小爪子紧紧握住。
罗斯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他的表情从惊讶慢慢变成难以言喻的温柔,眼眶微微发红。
其他六人脸上看着这温馨的一幕都不由露出了笑容,瑞秋从背后环抱住温蒂,把下巴搁在她肩上,感叹道:“真好啊。”
温蒂注视着罗斯和马塞尔,又看了眼大家脸上如出一辙的微笑,笑容加深了几分:“是啊,真美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