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章!那时章呢,他的血如此珍贵,会不会也被这丢到这魔阵中献祭!
她唤醒了往生镜,急切地问她:“镜灵,时章可在这附近?”
镜子在空中飞来飞去,当其再次于简从宛面前停下之时,简从宛得到了关于时章的消息,他就在正北方向不远处处。
简从宛与连柏不约而同地朝前跑去,果真看到了时章。
不太妙的是他如今正昏倒在溪边,也不知是否受了伤。
连柏三两步走到时章身边为其搭脉,告诉了简从宛他只是昏过去了,并无大碍。
这消息让简从宛松了一大口气,她忙问连柏:“那可有让时章醒过来的办法?”
连柏摇摇头,将时章从地上拉了起来,将他像一个沙袋般扛在了肩头。
简从宛目瞪口呆地瞧着,不由得佩服,这哪里是一个五千多岁的老头啊。
天突然更沉了,好像落进了幽深的黑洞中。一种不好的预感浮现出来,简从宛望向天空的血月,发现一个黑影正朝着他们这边闪过来,顷刻间,那人便到了他们跟前。
“连柏,好久不见。”他穿着一身黑,腰间系着一条金色腰带,手上拿着一把折扇,唰一打开,上面写着“死生”二字,不同于平常的说法,这扇面上的死在前,生在后。
死为生因,死先于生,这是魔、妖、鬼下三界之则。
连柏将时章交给了简从宛,转身之际用及快的语速告诉简从宛要她用往生镜带着时章趁乱快走。
然后,他便抽出了自己的佩剑,指向面前这个人:“看来魔尊确实将要出世,连太子殿下都亲自到了这不周山来。”
说话间,两人已然开始交锋。
简从宛身上压着的时章好似一座大山,即便时章再瘦,可那么高的个子也注定决定了他不会的重量绝不会太轻。她扛不起时章,便只得唤出镜灵。
一个长相妩媚的女子又出现在了简从宛眼前。
简从宛翻了个白眼简直想就地晕过去,她咬着牙生怕泄了气:“变成之前那次那个大汉。”
镜灵顿时变成了一个五大三粗长着络腮胡的汉子。
简从宛将时章丢给了他,让他背着时章与自己趁乱离开。
连柏与魔界太子打得正酣,却也拦住了简从宛想要往回走了去路。
她焦急地看向连柏,突生一计,引着镜灵山下跑了数百米,直到再看不清连柏与魔界太子的踪迹,她这才停下脚步。
她气喘吁吁地看向镜灵,问说:“你如今能不能带着我与时章离开不周山。”
不周山大乱,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逃离此地的机会,她不想错过。
镜灵点点头,几人便朝着沿着小溪边顺流而下朝前跑去。
跑了没出几步,路上突然出现了一个拦路虎,看见那张脸,简从宛吓得一激灵,不过很快她就反应过来,这复伏生是晕了。
她鬼使神差地走上前去,试探着摸了摸复伏生的鼻息,还活着,应该也是晕过去了。
想起那天他用赤月鞭抽自己,简从宛不由得怒从中来,她蹲下,一个耳光扇到了复伏生脸上,“叫你打我!”
被这般抽了一个耳光后,复伏生的眼皮子轻颤了几下。
简从宛觉得这死老头快要醒了,害怕被抓住,忙跟镜灵说:“快,快送我们离开,去人间,对了,就去东黎国!”
镜灵回到了往生镜中,简从宛摸了摸时章腰间的宝囊,还好,那木偶还在。
往生镜同上次一般悬于两人头顶,或许是知道此时情况紧急,在两人头顶转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简从宛抱着时章坐在草地上,两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抽吸。
复伏生的眼睛在慢慢睁开,一旁观察着的简从宛暗叫不好,低头紧紧地搂住了时章,唤镜灵:“快点!”
在复伏生彻底清醒之际,简从宛与时章正好被往生镜送离。这一次,有惊无险!
片刻后,两人出现在了东黎国的一处小村落之中。
村里凭空出现了两个人不知来历的人,村口一户人家的狗突然开始狂吠起来。
狗主人听到了院子里的动静,推开屋门后,从墙角抄起了一把锄头,提着油灯朝他们这个地方迈着试探的步伐走了过来。
简从宛知道,若是说不好,便要被当作贼人一般打杀。
她忙不迭收起镜子,狠狠地拧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眼泪顿时迸出。
过后那察看村民点灯看到的,便是一个极为貌美的女子正泫泫欲泣着,怀中还抱着一个看起来不省人事的男子。
他举起油灯,疑惑道:“你们是?”
抱着时章坐在地上的简从宛朝这位村民诚恳地鞠了一躬,悲怆地说道:“还请这位大哥救救我夫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