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天回去,赵鹅大家有没有向你买菽乳?”迎春继续剥丝抽茧。
梨花想了想,低声说:“那天他们家知道我带了菽乳回来,是来找我,想买些菽乳,只是我已经拒绝了。”
拒绝了?迎春心中疑惑,苏家其他人听到也不解。
“你没卖,那赵大鹅家那天怎么会有菽乳吃的?”阿婆愤怒地低声插话。
“啊,怎么会,娘,我确实没有卖给赵大鹅家啊。”梨花惊惧地说。
“阿婆,不要激动。”迎春安慰着阿婆,阿公也抚着阿婆的背给她顺气。
“四姑,你真的没卖给赵大鹅家菽乳?”迎春再次询问确定。
“我真没卖,我要是卖了,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梨花流着泪否认,还发毒誓。
“四姑,我相信你。”假话,只有最后查清楚了迎春才真的相信。
“大家也相信四姑不会做这种事的,只是我们还是要查清楚,因为赵大鹅这事,我们违反了和福天酒楼的合同,要赔50两罚金。”迎春说。
50两!她劳累一辈子可能都赚不到,梨花听到心中的悲伤被担忧占去,浑身上下满是焦虑不安。
“四姑,你想想张家其他人有没有可能卖给赵大鹅菽乳?”迎春问。
梨花听了,心里想着,越想脸越白。
这怕是就是张家哪个人卖的。是相公,还是阿公阿婆,还是大嫂夫妻,还是家里哪个小孩偷摸卖的,
梨花越想脸色越白,身子颤抖。
梨花声音缥缈地说:“怕是哪个张家人卖的。”
苏家阿公阿婆等人听了怒火中烧,神情激愤,
“这该死的张家,不是亲家,是仇家啊!”苏家阿公叹气。
“我们再去赵鹅大家问是从张家哪个人那买的吧,免得张家哄人。”迎春等大家平复一下心情,开口建议。
“对,可不能让张家人蒙过去。”阿婆愤恨地说。
苏家派阿婆外出去探消息,其他人则是等着午饭后质问张家人。
大家商议好,梨花在一旁默默听着,迎春三叔安慰着梨花,让她等会别乱说话。
门外的石阿婆凝神偷听着屋内苏家人的谈话,只听到了最前面的两句,知道是发生了坏事,就是不知道出了什么坏事。
石阿婆动动身子,努力听着屋内的动静,模模糊糊的,再也听不清。
石阿婆只能猜想着发生什么坏事了,心里有些担忧。
等苏家人商量好出来,石阿婆听到走近门边的脚步声,连忙轻脚离开。
等苏家人出来,石阿婆又假装听到动静迎上去,
“亲家,出什么事了?”石阿婆见梨花双眼含泪,疑惑问道。
“这事等你家的人都回来,午饭后大家都在再说。”赵阿婆回道。
石阿婆听了更加疑惑,继续招待他们,还偷偷问梨花到底出了什么事。
“娘,你别问了,等午时就知道了。”梨花轻轻对石阿婆说。
赵阿婆借口出去,找赵鹅大家打探消息。
消息打探地很顺利,赵阿婆回来把打听到的消息告诉迎春。
迎春听了,总算弄明白事情的全部过程。
苏家人又私下商量好该这么办。
午时张家人都回来了,张家人又张阿公,石阿婆,他们生养了两个儿子,分别是大儿子张水,二儿子张土。
大儿子与田菜村的素冬结为夫妻,有两儿一女。
二儿子与苏家的苏梨花结尾夫妻,有一儿一女。
张阿公热情地招呼苏家人,大家一起坐下来吃饭。
石阿婆告诉张阿公苏家来者不善的样子,怕是发生了坏事。
纵然苏家人现在脸色不好看,但还是等着吃过午饭再和张家人谈话。
午饭后,张家所有人,还有苏家人坐在大堂里。
“亲家公,前几日梨花与她相公回娘家,我们给他们了一些菽乳,专门叮嘱不要卖给其他人。
可你们张家呢?把菽乳卖给了赵鹅大家,害我们家违反了和福天酒楼的合同,现在要赔50两。
你说,该怎么办吧!”苏家阿公先开口怒斥。
张家人听了都大惊失色,两股战战,眼冒金星,六神无主,说不出话来。
“这,这,亲家公,我们不是故意的啊!我也不知道你们和福天酒楼签了合同,要是知道,我肯定不会卖的。”张阿公老泪纵横地说。
“我们苏家专门叮嘱了梨花夫妻,说菽乳不能卖不能卖,只能自家吃,那赵鹅大找梨花来买菽乳,梨花都回绝了,你还答应,是要置苏家于不顾啊!”苏家阿公怒火滔天地继续说。
“我们真没有想到啊!”张阿公大声喊冤。
张家人乱做一团,不住道歉。
“道歉有什么用,现在我们苏家要赔福天酒楼50两银子,你说,该怎么办吧?”苏阿公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