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玥瞪大眼睛,脑中一片空白,一时间连挣扎都忘了。人被紧紧钳制着,她连呼吸都困难,意识在强势的吻中迷失,
是啊,拿自己换复仇不是早就决定的吗,在反抗什么。
又一声惊雷炸响,带着闪电划破天际,映照着他冷峻的脸庞。
她的抵抗逐渐软化,而那股怒气似乎也在这纠缠中渐渐转化为某种难以言说的情愫,他的力道渐渐放松,侵略变成柔和的缠绵。
有雨滴落下,砸在二人的头顶,顺着脸庞滑进嘴里,混合了泪水的雨,带着淡淡的咸融化在交织的舌尖。
雨中,两颗纠结的心在激烈与矛盾中碰撞。
就在青玥放弃挣扎,迎合着欲取悦他时,宇文皓放开了她,眼里的风暴仍未平息,瞳孔上爬满红血丝,愤怒中透出深深的痛楚。
她抬起头,眼中映出闪电的亮光,唇角微微颤抖,“王爷想要,我可以给,希望您能信守承诺帮我报仇。”
宇文皓笑容狰狞,指腹抿着她眼角的湿润,一字一顿道:“好得很呐!”
他给她空间,给她知情的权利,换来的就是这样一个结果。
一颗心给谢淮,却把身体当作交易的筹码献给他。
她这条命都是他救的,凭什么要同旁人共享。
“知道吗,你本没资格同本王谈条件。”
雨一直下,他便一直擦,无论雨水还是泪水,都不愿它们在她眼角存留。
因为见她为谢淮哭过,嫉妒心占据高地,身体里的声音叫嚣着要占有她,哪怕不择手段。
毕竟骨子里流着和宇文曦相同的血液,他再厌恶,依旧摆脱不掉。
“除非,你主动点,取悦本王。”
“好,”她已然认命,答应的十分痛快,唯有最后一份恳求,“但不要在这里。”
“若是本王一定要呢?”宇文皓撤出半步,抱怀玩味地着看她。
这些日子承受太多,最后的强撑不堪重负坍塌,歇斯底里喊道:“宇文皓!”
“怎么?”
“你不要逼我。”
青玥自腰间抽出匕首,褪去刀鞘抵在他胸前。
他敞开双臂,不躲反进,笑道:“倘若你有本事把这把刀插进宇文曦胸膛,可以现在就杀了本王。”
她没本事,亦没勇气。
深深的挫败感包裹周身,哑着嗓子哀求:“这是我的家,不要在这里好不好。”
回应她的只有冷漠,他无动于衷。
青玥丢了匕首,拖着沉重的步子靠近,几乎贴上他的身子,缓缓踮起脚尖,柔软的唇瓣够上对方的,生涩地吮着。
颤动的睫毛抖落雨水,用一双水雾迷蒙的眸子仰望他,“求你了,回王府吧。”
雨水浸湿衣衫,紧贴着身体,描摹曲线。
掌心握在细腰上,传来潮湿的滚烫,恍若置身于冰火两重,进与退皆是煎熬。
愤恨地回吻,拼命掠夺口中残留的呼吸,逼得她站立不住,只得再贴近些,主动靠近自己怀中。
不够,根本不够。
理智被一点点吞噬,宇文皓像一头贪得无厌的恶狼,从朱唇到颈窝,锁骨,一点点吞噬着他的猎物。
雨水钻进松散的衣襟,顺着白皙的皮肤滑向欲望深处,连同鼻尖香气,合成最致命的诱惑。
青玥用胳膊攀上他的脖子,借腰上的力道将自己挂在对方身上,哀求声破碎凌乱,一遍遍重复着:“回,回去。”
***
回到王府时,青玥烧得浑身滚烫,没了知觉。
“王妃体内肝火旺盛郁结不解,有燥热之症,加之淋雨伤风,导致昏迷不醒,待臣开几副药,务必让王妃服下,再多发汗祛邪,便可无碍。”
太医毕恭毕敬回禀后,由双水领下去开方抓药。
双金走到宇文皓跟前,忧心道:“爷,让太医也给您搭脉瞧瞧吧。”
宇文皓紧盯着榻上含糊说胡话的人,道:“不必。”
“那奴才伺候您沐浴,换身干净衣裳,避免凉气加重王妃病情。”
垂头看一眼还在滴水的衣衫,宇文皓颔首,步出寝殿。
再回来时,香桃已经煎好药端来,有丫鬟上前配合托起青玥,给她喂药。
紧闭的嘴巴怎么都不肯张开。
“本王亲自喂。”宇文皓阔步上前,把人接到自己怀里。
哄着骗着,勉强喂进去又被吐出来,洒在被褥上。
无奈下,宇文皓直接端起药碗,含一口低头印上她的唇。
汤药交融在唇齿间,青玥烧得头脑昏沉,仅存的意识支配着推拒钻进口中的异物,宇文皓迫不得已咽下一口苦水。
真是上辈子欠她的!
自己造的孽自己偿,轻抚额头哄慰道:“丫丫听话,本王什么都答应你。”
重新渡过去一口,这次没再推拒。
喂过药,轻轻为她掖好被角,小心翼翼地,仿佛在缝合破碎的珍宝。
药力尚未起作用,裹得严实依旧感受到青玥在打寒战,宇文皓褪去外衫,将人拥入怀中,任滚烫灼烧自己的胸膛。
夜色渐浓,暴雨打在窗外的芭蕉叶上,发出沉静的响声,与屋内两道呼吸声交织。
直到感觉她的身体开始微微出汗,呼吸也愈发均匀平稳,宇文皓紧绷的神情终于有所舒缓,不知不觉阖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