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得挺不错的。”贺嘉研看着她，“事情没有你想得那么糟吧。”

许知念轻轻嗯声，看着灯光闪烁的前方，长舒口气，全身自在又放松。

“是啊，好像没有我想得那么可怕。”

“还是要谢谢你。”她回眸看向他。

“我有什么好谢的。”

贺嘉研身体后仰，手反向支撑着地面，一贯的慵懒随性。

“主要还是在你，你有这方面的能力。”

贺嘉研抬眸，眼角微微上扬，直直看向她。

周围光线晦暗，但许知念仍旧可以感受到他眼神的深邃与明亮，有像是要让人陷进去般的深情。

许知念慌了神，心跳得厉害，不敢再去看他。

周围大家喧哗声一片，似乎在讨论什么，而且目光还频频往她和贺嘉研方向看来。

两人光顾着聊天根本没发现，直到现在才察觉出有些不对劲。

许知念不解，向前挪几下，小声问江乐甜：“怎么了这是？怎么大家都朝着这儿看来？”

“大家想让你和贺嘉研合唱。”

“合唱？！为什么啊？”许知念不敢置信，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俩唱得好啊，要是你俩能合唱一首的话就简直了。”

江乐甜想想就开心，“你俩嗓音蛮配的，说实话我还挺期待你俩合作呢。”

“要不你俩商量一下”，江乐甜看一眼贺嘉研所在的方向，“试试？”

许知念犯难，属实不想再上去表演，有点儿太引人注意了，她这个性格不喜欢做这样的事。

而且还是和贺嘉研合唱，与喜欢的人一起，她会更加紧张，不知所措。

她回头看向贺嘉研，看到他正在和身旁人说话。刚准备转回，贺嘉研恰好回头看向她。

两人视线相撞。

对视那一刻许知念便清楚了他已经知道此事，应该刚和旁边人聊得就是这事。

两人视线里似乎都在说该怎么办。

贺嘉研歪了下头，眼神示意让许知念往他这边来，要商量下。

明明和他并未接触太久，仅仅几天，但许知念一下就懂了他的意思。

许知念点点头，开始向后挪动，贺嘉研也动位置，两人逐渐凑在一块。

“你还想上去表演吗？”贺嘉研上来就问。

许知念双手抱膝，摇摇头，说实话，“不想了。”

“你呢？”看着他反问。

“我也不想了。已经上去体验过了，就不想再上去了，没太有意思。”

许知念垂眼，低着头，看着眼前隐在暗色中看不太清的橡胶草坪。

不知是真像他所说的那样单单不想上去了，还是……因为自己，不想一起合唱而不想上去呢？

许知念心中似乎早已有答案，但她不敢往下想。

因为越想心会越痛，针扎般的痛。

她笑笑，装作不在意，将自己伪装起来，“我觉得也是。”

教官尊重他俩的意愿，大家想听合唱的想法最终也未能实现。

——

联欢会结束的第二天是个周末，可以短暂休息，不用军训。

许知念稍赖了一个小时的床，将近八点半时才堪堪起床，迅速收拾完后出了宿舍。

她早餐很简单，只一个素馅包子，为了节约时间还是在去图书馆的路上解决的。

周末早上的图书馆很是冷清，而且还是刚开学没几天，人就更少了。自开学以来，这是她第一次来学校的图书馆。

东大的图书馆占地面积大，外形构造设计独特，别具风格。据说是学校斥巨资请设计师特意设计的，是学校花费最高的建筑。

许知念刷校园卡进去，先在入门处看了整个图书馆的楼层示意图，明白后直奔三楼自习室。

今天她主要想来这儿处理下她的兼职工作——线上批改作业，是她前几天在招聘软件上刚找到的，正好合适她军训没有时间外出的情况。

秋意渐浓，早上气温格外凉。估计是太阳光很少照进来的缘故，图书馆内的气温比室外要更低些。

许知念穿得薄，没忍住打了个寒颤，将外套拉链拉好，加快了上楼梯的速度。

三楼整一片都是自习室，许知念随意找了处朝阳靠窗的位置，将电脑从包里拿出，立马投入工作当中。

将近两个小时的工作终于完成，许知念从电脑前抬起头，活动着因长时间工作而僵硬的脖颈。

手机静了音，放在兜里，她拿出来看一眼时间，已是将近十一点钟。同时锁屏界面上显示有几条微信消息。

打开一看，是江乐甜发来的：

【念念，快看学校表白墙！】

【你火了！！！】

【你和贺嘉研在表白墙上传疯了！】

【你快去看看！】

看完消息，许知念一头雾水，回了她消息：【什么，我怎么没搞懂呢？】

江乐甜：【你去表白墙看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