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知彦猛然听到季纱冉的声音,还以为自己出幻觉了,又听到季纱冉说陆行烬在医院,立马问出是哪家医院,然后挂断电话,动作迅速地收拾东西往医院赶。
因为季纱冉没陆行烬的文件,所以陆行烬暂时躺在通道的病床上,没有转入普通病房。
一个小时过去,盛知彦终于赶到医院,见到季纱冉的第一面,直接举起拳头,朝季纱冉的脸颊抡过去。
季纱冉被一拳头打偏了脸,嘴角立马就溢出一丝鲜血,她却满不在乎地说道:“你来了,那陆行烬就交给你了。”
盛知彦揪住季纱冉卫衣的领口,语气愤怒地吼道:“你又对行烬做了什么事,害得他再度进医院了?”
“他本来就因为抑郁,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太好,你还想伤害他,是不是想要他死了,你才舒心啊!”
季纱冉一把打掉盛知彦的手,语气冷静地说道:“他抑郁关我什么事?如果不是他主动找到我,我没那个闲工夫找他麻烦。”
“哦,对了,感谢你上次跟我说了他悲惨的往事,”季纱冉露出一抹讥笑,“要不然,我也不会喂他吃‘老鼠肉’,把他关在昏暗矮小的柜子里。”
“你疯了吗!”盛知彦还想动手,却被医院的安保拉住,他只好冲着季纱冉怒吼:“季纱冉!你活该去蹲牢,你活该家破人亡,一无所有!”
季纱冉气极反笑,“我就算疯了,也是被陆行烬逼的,他过好他自己的日子不好吗?堂堂陆氏总裁,在我这儿装什么小可怜?”
“他锦衣玉食的时候,我在哪?我在牢里的大通铺,吃着清汤寡水的饭菜。哦,现在他内心觉得愧疚,我就得大方地表示不怪他,好让他内心安稳是吧?”
盛知彦气得脸红脖子粗,“行烬现在拥有的一切,是他自己努力得来的,可不像你父亲和你,吃着陆家的血肉,过着奢华的生活。”
“若不是陆家,你和你父亲都不知道在哪乞讨呢!行烬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包括你,季纱冉!”
季纱冉懒得跟盛知彦纠缠,抛下一句,“你告诉陆行烬,识相点,别再纠缠我,否则我下次会更狠!”
说罢,她理都不理盛知彦,直接离开医院,打车回去出租屋。
回到出租屋的时候,苗逢已经把家里收拾干净了,人也回到房间睡觉了。
季纱冉没有吵醒苗逢,轻手轻脚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无力地睁着眼睛,没有丝毫睡意。
翻来覆去一整晚,季纱冉都睡不着,脑海里不断浮现着那些年与陆行烬交往的画面,以及当年她踉跄入狱,陆行烬说恶心她的画面。
这些画面反复交织,搅得季纱冉的思绪不得安宁。
对季纱冉来说,陆行烬是她命中躲不过去的劫,他的每次出现,都会扰乱了她原本平静的人生。
如此,失眠到天亮,季纱冉实在睡不着,就带着手机出门闲逛。
走着走着,季纱冉就来到了往常买早餐的店铺,老板娘熟稔地跟季纱冉打招呼:“今天吃什么早餐?”
季纱冉没什么胃口,但肚子却咕噜噜地叫起来,于是,她挑了个座位坐下,点了一碗云吞面,还加了一份煎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