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章被沈霄的电话弄得心神不宁,还好今天收工的早,他慌忙回到别墅却不见白嘉祈,打了几个电话,都是无人接听。
“你嘉祈哥呢?”他问了沈自珍,沈自珍摇摇头。
沈慕章又问了管家,管家只说,白嘉祈中午的时候出去了,至于去哪儿,他就不知道了。
他呼吸不稳,嘴唇颤抖,不敢去想沈霄会对白嘉祈做什么……不会的不会的,白嘉祈应该是在公司开会,或者是手机没电了,不会出事的……
沈慕章开车着急地往百世去,却被不知道是狗仔还是私生跟了,他只能先甩了后面的两辆车,可那一黑一白的两辆车像是黑白无常一样阴魂不散,狗皮膏药般怎么甩都甩不掉。
他双手握紧方向盘,透过后视镜看着那两辆紧跟的车,心里还在担心白嘉祈的处境,一时间心绪如麻,没注意到前侧方来车。
沈慕章急打方向盘,猛踩刹车,轮胎与地面激烈摩擦产生刺耳的声响,他撞向路边的花坛,额头磕出一道口子,脑袋经过猛烈的撞击产生短暂耳鸣。
那两辆车看到出事了不敢多留,等沈慕章缓过来时早就跑没影了。
他本来打算报警,但现在先找白嘉祈才是最重要的,强忍着头晕恶心把车就近停了,拦了辆出租。
到了百世公司楼下,沈慕章没有权限进不去,前台说见小白总需要预约,管家这时候给他发来了白嘉祈助理联系方式。
沈慕章电话打过去,助理告诉他,白嘉祈现在在应邀参加任总的私人宴请。
“私人宴请?任总?”他现在脑子里快乱成一团浆糊了。
中式庭院的院落里,白嘉祈惬意地躺在摇椅上,手里拿着一根逗猫棒,时不时挑逗一下脚边的三只赛级缅因。
坐在他身旁的alpha,混血的精致面容与他的国风着装并不相衬,他一手执棋,微微蹙眉,思索片刻后轻轻落子。
“我跟你说,这事绝对有古怪,我开出这么诱人的条件,他们还是拒绝我,还用这么低级的理由。”白嘉祈拿逗猫棒戳戳他:“都下一下午了大哥,你个洋鬼子装什么啊。”
“你少那一个项目又没什么,犯不着这么耿耿于怀。”其中一只银虎斑缅因跳上棋盘把棋局搅乱,alpha顺势把猫抱进怀里,轻拍了一下它的脑袋,又对白嘉祈道:“我喜欢国内的文化,你有什么意见吗?”
白嘉祈把逗猫棒扔在他面前:“任嘉祐,这么多年,我看见你这副装逼的样子还是想揍你。”
“这么多年,我听你说话也还是想揍你,但我不跟孕夫动手。”任嘉祐分毫不占下风,他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你知道为什么你连个公司都管不好吗?”
白嘉祈以为他要跟自己谈正事了。
任嘉祐预见性地起身,后撤两步:“一孕傻三年啊。”
白嘉祈阴着脸从躺椅上起来,抄起桌子上的棋盘砸过去,顿时四分五裂,连同上面一颗就上千的棋子哗啦啦落一地。
任嘉祐瞪了他一眼,但没太计较,毕竟白嘉祈什么脾气,自己再清楚不过了。
“看,出了事你也就只会无能狂怒。”任嘉祐招了招手让人过来打扫:“最后谁能帮你?不还是我,难道还能是你养的那个小白脸吉祥物。”
“沈慕章是我孩子的父亲,你给我注意点儿。”白嘉祈冷着脸说道:“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一件事情,沈慕章是我的人,谁看不起他那就是看不起我。”
“呵,就他?配吗?”任嘉祐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是用生殖腔怀孩子又不是用脑子怀孩子,羊水灌你脑子里了吗?”
“我就不应该把你一个人撇在国内,当初就应该带你一起离开,你看看你成什么了!怀上那种人的孩子!现在还说出这样作践自己的话!”
“我活成什么样还用不着你来说!”白嘉祈照着任嘉祐的大腿就是一脚:“沈慕章配不配你更是没资格评判!”
“你是分不清谁对你好吗!白嘉祈!”任嘉祐被他的话气得肺疼:“不识好歹,别在我这里呆了,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谁稀罕,浪费我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