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秀察觉不对劲,一把抓住她胳膊。
“你等等。”她看向穆薇,“是她推你下水的?”
疑问句,可问向穆薇的语气却很肯定。
“我有病啊!”葛秋尖叫着否认,“那样会出人命的。”
穆薇也摇头,“严格说是我替她受过。”
这下葛秋也愣住,“你什么意思?”
穆薇觉得好笑,“你无缘无故喊我去河边干什么?当时河边等着的男同志是谁?他是看见我之后才临时决定和你换地方说话的吧,现在你问我什么意思?”
葛秋被问懵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葛秀抿紧唇,指着大门,“你们的事情回自己家说。”
穆薇有点不太好意思,手背到身后解开围布,叠着放在一旁板凳上。
“今天还是很谢谢你。”
葛秀瞅一眼围布,没有交谈的意思。
“你谢她!”葛秋怒火又重燃起来,“不准,我不准,她娘害死我娘,你姑!你还谢她!你脑子没毛病吧,怎么里外不分。”
穆薇看傻子一样,上下打量着葛秋,连连被骂也有点生气。
“你那是什么眼神!”葛秋一阵抓狂。
“到底是谁里外不分?你当年被人两句话就哄得拿亲戚当仇敌,自己脑子笨成这样,真不知道哪来的脸说我。”
葛秀眼神犀利如剑,“谁哄她了,哄什么了?”
这些年,葛秋拿亲戚当仇敌的,就只有她一家。
大娘是死于难产。
本来是四叔爷照顾她们娘俩,特意喊她娘帮忙照顾大娘,好有借口接济她们,所以大娘生产那天她娘也在产房里。
不知道出什么意外,说好的产婆一直没到,大娘活活被痛死。
明明当时四叔奶、二娘她们都在产房里,不止她娘一个人在帮忙。
可不打的葛秋就咬死她娘故意害死大娘,为的是带着她重新嫁给她爹。
当时族里管事的老祖宗还是太爷爷。
葛秀至今想起太爷爷那张满脸褶皱,面无表情的老脸都还会做噩梦。
也不查证,以小孩子不会撒谎定了性,直接喊来人绑住她娘就扔下水。
要不是四叔爷求情,她娘早没了。
即便现在活着,也一身病痛,还是最折磨人的那一种。
现在告诉她,是有人故意哄了葛秋!
“呵。”
葛秀一双眼通红,看人的眼神活脱脱像是要吃人,咬牙问。
“谁。”
“我也想知道,谁这么恨我。”
葛秀扭头,看到她娘重新走出来,赶忙迎上去扶住她的胳膊,就感觉整个人都在抖。
她担心地收紧手,“娘。”
“我没事。”
葛母拍拍葛秀的手,示意她安心,扭头还能笑着问穆薇,“小同志,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葛秋这才找回神,怎么也不承认是自己被哄。
“我亲眼看见的还能有错!”
葛母无奈,“我当年就说过,我从来没私下跟你爹接触过,头几年我伤心都没时间,还要照顾秀,很少出门的。”
“不是你那是谁!”她哪里那么容易被人哄!不可能!
穆薇说:“我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