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客流量实在不少,无萦忙得连口水都顾不上喝,仅吃了几块在欢喂过来的西瓜解渴。
接近十点的时候有一波刚结束加班的疲惫白领占了半个场子,报复性消费,点了许多东西,服务生忙得晕头转向,本来唱了许久歌正休息的在欢实在看不下去,主要是心疼在空调屋都忙出汗的姐姐,也下场帮忙。
一直到将近一点,清吧才打烊。张老板体恤员工,发了红包,提供了夜宵,来不及回去的可以免费在他朋友的酒店住一晚。
无萦一边吃着清淡暖胃的粥一边享受小狼崽的按摩服务,时不时给崽崽喂一口粥。
她们在这儿谈情说爱,有眼力见的都不会来打扰,亦不会围观,主要是这样的场面太多,清吧员工已经见惯不怪,并不想围观两个大美女恩恩爱爱,苦哈哈地一吨吨吃狗粮。
可有的人不仅没有眼力见,还迟钝又自信,一点不相信同事说的两个女人是一对。但凡他来上班,抽空总会往无萦身边凑,用一种自以为帅气实则油腻的腔调说一些莫名其妙的土味情话。他似乎以为无萦和他学调酒是借口,实际上是看上他了。
对此,无萦表示无奈,若非张老板说这位自信调酒师在调酒一道很有实力,虽然有点油腔滑调,偶尔高兴了来上班,不高兴不来,但人品还凑合,目前没有惹出过什么麻烦,她根本不会向这位学调酒。
况且除了最开始比较礼貌,之后的每一次学习她都保持最疏离的态度和距离,身上还会挂着一只醋味十足的小狼崽。
总共学了三次,她发现此人眼神越来越不对,便终止学习,不再与之接触,仅维持表面的客气。且特地麻烦张老板将三个月的工资划给这位自信调酒师作为学习费用,明摆着是不想再和他有牵扯,结果被这位自信男误会成对他有意思,不想担着师徒身份发展关系。
眼下这位偶尔上班的自信调酒师端着一杯酒来到无萦二人跟前,忽视在欢警惕而危险的目光,选择性看不见在欢从后面把无萦圈在怀里占有欲满满的动作。
他撸了把Tony老师的精心大作——黄金栗子头,轻轻摇晃酒杯,摆了个自以为帅气的pose,说:“噢,美丽的小姐,你就像这杯酒让我心甘情愿地沉醉,这个周末你有空吗,我的公主,王子想请你去看个电影。”
说完,他眼皮抽筋了一下,疑似wink。
无萦瞬间失去了好胃口,面上礼貌客气颇有涵养的假笑都维持不住落了下去。
在欢更是紧紧抱着姐姐,立着狼耳朵,冷冷地盯着自信男。
稍稍缓解了一下被油腻到的恶心感,无萦冷声拒绝:“抱歉,我对你和你的电影没有兴趣,请不要再骚扰我们。”
自信男闻言歪嘴一笑:“我知道我的魅力大,会让女孩子没有安全感,你是不得已才拒绝我,我不怪你,还可以向你保证,你和我在一起的第一年我一定完全属于你。之后嘛,我是个风流倜傥的传统男人,传统讲究三妻四妾,尽管法律不允许,但只要不结婚就没有问题,当然,如果你表现好,我可以给你正妻的位置。”
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封建怪,可以报警吗?
无萦面无表情道:“如果你再在这儿胡言乱语,我会动用法律武器告你职场性.骚扰。另外,如果你听不懂委婉的话,我可以再直白一些,你令我厌恶,请滚远一点,别在我们面前碍眼。”
过于直白的话语总算戳破了自信男城墙厚的脸皮,他的脸色阴沉下来,一副怒火中烧的模样。
下一秒,他不知想到什么,下坠的嘴角又提了上去,摆出一副大度原谅她的模样,说:“哎,开个玩笑而已,昭小姐怎么没点幽默细胞呢,好歹我也是昭小姐的半个老师,何必把关系弄得这么僵。这样吧,这杯酒请你,算是我的道歉,今后我会识趣,不会再开这种无伤大雅的玩笑。”
自信男将手里的酒推至无萦面前,皮笑肉不笑的,看上去只是想找回一些面子。倘若换成会顾忌同事面子情的别人,这酒兴许会抿一口,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凭刚刚那三言两语即使报警也讨不到什么公道,顶多自信男被批评教育一番。
可无萦和在欢既不想给此人面子,又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儿。这杯酒无萦没有动,在欢则放开无萦,绕到她身前去,将无萦和酒杯都护在后面。
自信男没有发现情况有变,歪着身子,眼睛直勾勾盯着无萦,催促:“这可是我的精心力作,你喝了,咱们扯平,以后就当陌生人。”
无萦似笑非笑,抬眼看向他,缓慢地说:“让我来猜猜酒里有什么,嗯……收买你的人应该不会下那种药物,他知道有欢欢在,我纵然喝了也不会有什么事,他想要的是我喝了就会中招,就会堕入深渊,是容易上瘾的违禁品吧。”
话音未落,自信男脸色大变,忙冲上前要抢夺酒杯,在欢早有防备,一脚将他踹飞出去。
同时,旁观许久的同事十分熟练地报警、叫救护车、上楼找老板,连张老板都习惯了最近总和执法人员打交道。他们清吧还算好的,真正的夜店酒吧才是犯罪滋生的重灾区。
执法者很快抵达,带队的是娄炣,无萦二人已经很久没见过她。比起上次见面,娄执法愈发英气逼人,有一种收不住的凌厉气势,她的脸上多了一道利器所致的伤口,看来近期有不少见血的经历。
娄炣明显很忙,没有和无萦她们叙旧的打算,问清楚情况就将证物和人都带走了。离开前,她特地嘱咐她们一句:“如果有能力最好雇佣几个保镖,或者少出门,尤其是夜晚。”
无萦与在欢对视一眼,皆明白娄执法的意思,那些资本家快被逼到狗急跳墙的地步,接下来很可能有大动作,一些上了他们暗杀名单的人十有八九会遭遇真正不择手段的暗杀。
她将这个消息发给越文秀,越文秀表示会安排好的,别担心。
之后的日子照常过,一切风平浪静,好像那些恶意远离了她们这些高中生,实际上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以及有人在替她们负重前行。
安宁的日子没有持续太久,资本家的反扑虽迟但到,且来势汹汹,三天内她们接连遭到五波暗杀,若非越文秀雇的保镖都是退伍军人,十分靠谱,在敌人持枪的情况下,她们没准会受伤。
其中最惊险的一次暗杀,是犯罪分子让孩子假装淘气撞向她们,实则是用藏在袖子里的刀进行刺杀,被在欢当场擒获,保镖其实也反应了过来,只是没有在欢快。同时无萦拿出了特意让越家准备的电磁干扰装置,成功阻止了小朋友腰间绑着的□□爆炸。
为了早日回归安稳生活,无萦费了一番功夫,准确推导出犯人的藏身地和逃亡路线,让玉姜警局业绩大增,也让人怀疑她的脑子里装了地图和定位器,犯罪分子撞上她们真是倒大霉了。
和犯罪分子斗智斗勇的时光在开学前一日结束,冒头搞恐怖.袭击的资本家被关进了局子,不少限制资本的政策应运而生,尤其严格管制军火流入流出,一经发现私藏枪械等违禁物品,严重引发恶劣影响的会被执行死刑,没来得及引起动乱的最低处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
资本主义对星烛国的侵蚀至此被截断,然根系深的资本势力并未被拔除,主要是缺少铁证,加上牵扯甚广,还有境外势力的干预,想要把这些“水蛭”一举拔除难如登天,强行拔除很有可能会陷入鱼死网破、两败俱伤,让渔翁得利的局面。上头的意思是扼制为主,徐徐图之。
据越文秀得知的消息,京市四家在动乱中未伤及根本,只是一些伸得格外长的枝叶被修剪掉,损而有限,上头的压制松懈一点都可能给他们缓过气来反击的机会,斗争远没有结束。
至于玉姜市这边,因为是最主要的整治地,以秦家和周家为首的小资本受创严重,被越家阵营开开心心地啃啃啃。
秦家和周家即使没有倒也元气大伤。
带头的秦家受创最重,直接伤及根本,从玉姜头部豪门跌至二线。
周家本身内斗严重,外部矛盾没能有效转移内部矛盾,几乎分裂成了两个周家,且惹上了人命官司,股市动荡,有与秦家做伴的趋势。
死的不是别人,正是周父,他死前留下遗嘱,周家一切财富都由周奕泽继承。后来警方证实遗嘱是伪造,周奕泽杀人嫌疑无限提升。
无萦听说了这件事,和在欢商量了一下,向警方匿名提供了有关周书朗非周家血脉的线索,以及在欢在周家这么多年收集到的间接证据。
闻人家也在努力查周书朗,找到一些东西,最终周书朗被带入警局,但没多久就被释放,周奕泽也洗脱了嫌疑被一起释放。
周父死亡案成了悬案,周家彻底分裂,闻人家在外运作,帮周奕泽薅到周家大部分财产,算是小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