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回头看看我是谁吗?”此人戏谑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僵硬的转身,做好了拔腿就跑的准备。
回过头发现,是祝公子。在他身后站着他的侍卫。
我暗暗的松了口气,还好不是鸳鸯楼的人。
“你是不是觉得不是鸳鸯楼的人,真是太好了?”他看穿了我的想法。
“没有。”我一口否决。
“好吧,”他的嘴角微微上扬,“说吧,你准备编个什么样的理由来让我放你走。”
……这个人是这个性格吗?
我之前见的他,都是严肃威严的。没见过他这么,这么不着调的样子。
“怎么了?”他见我半天不说话,换了更舒服的站姿,“感觉你不是很认可我现在的样子。”
“你会读心术吗?”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不是。是因为你把所有的想法都摆在脸上了,”他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我们之前见过吗?”
“没有。”我回答。
他头部微倾,像是在回想到底有没有见过我。
“二位站在库房门口,里面怎么了吗?”身后传来沙哑的声音,由远及近。
面前的祝公子没看我身后来的人,只是微笑着盯着我。
他想看我有什么后手。
我咽了咽口水,看了眼楼下。从三楼跳下去应该不会摔死吧。
祝公子跟随我的眼神,也向楼下看去。
他的侍卫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挡住了我向下看的目光。
不是,他俩什么意思?我连跳楼都不行吗?
“这位公子?”沙哑的声音我的后背传来。
“是!”我下意识转身,一张苍白的脸突然出现在我眼前。
如果那个李泗是普通的纸扎人,那么我面前出现的这人是匠人品质的纸扎人。
别人是人像纸扎,他是纸扎像人。皮肤无纹,瞳孔漆黑,唇色血红。
要是去参加纸扎人像人大赛,他肯定可以得第一名。
“御史大人,我只是与这位公子只是在库房前说了会话。”祝公子从身后按住我的肩膀,好让我保持镇静。
“祝大人和这位公子认识?”
“刚刚认识,是个有趣的人。”
“这样,那我请你们一起到我房间喝喝茶,可否?”面前这位御史大人,咧着嘴漏出锯齿般的牙齿,瞳孔也比刚刚放大了一圈。
让我觉得他能一口咬掉我的头。
“乐意之至,”祝公子同样笑着回答,“不过,御史大人现在屋子里人太多了。等人都走了,在叫我们过去。”
说完,他搂着僵硬的我走回了他的房间。
“你这么怕他吗?”他见我坐在椅子上还在抖,嫌弃的问。
“我不是怕他。也不能这么说,”我稍微措了个辞,“我是怕他那个样子,不是怕他这个人。你明白我在说什么?”
“明白了,”他平静的说:“你怕鬼。”
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他说对了。
“你…”他坐在我对面喝着茶,我对他对我完全不好奇这点,反而有点好奇,“你不好奇吗?”
“好奇你这个人吗?”他含笑侧目。
和这个说话真没有意思,我撇了撇嘴。
“要说好奇,”他放下茶杯,看着我说:“有一点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不怕我?”
“啊?”这又是什么奇怪的问题。
“你不觉得我可怕吗?”他板着脸说。
我仔细端详了面前这个人,很好看。长得好看的人有什么好怕的?
“你很好看,所以有什么好怕的?”我疑惑。
他盯着我逐渐皱起眉,透露出一种不解,“你是傻子吧?”
“喂!你有没有礼貌啊!”我不悦的说。
“在我们国家,没人敢这么和我说话。”他脸色一转,凶狠的注视着我。
“哦,”我淡淡的说:“敢问祝公子来自哪个国家?”
他微微眯起眼,眼底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芒,然后迅速影藏。开口说:“你真不知道我是谁?”
“不知道。”
“可我觉得你知道。”他说的慢条斯理,像是玩笑,也像是威胁。
我叹了口气,这人真的好麻烦。你说他警戒心重吧,他现在不问我是谁;你说他心大吧,他老是在纠结我知不知道他是谁。
“如果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干嘛还白费口舌的问我?”我的嘴角轻轻抽动了一下。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一昧的盯着我。像是要盯穿我,看看我到底玩的什么把戏。
“对了,”我身体微微前倾,语气轻快的说:“麻烦祝公子一件事。等会我们去旁边的时候,帮我找下鸳鸯楼的账本?我翻了库房没有。”
听完我说的话,他眉头轻轻挑起,形成一个微妙的弧度,透露出一种“难以置信”的情绪,仿佛在说“这人真不是个傻子吗?”
“可不可以?”我又朝他倾了倾身体。
下一秒一把剑抵住我肩膀,让我乖乖的退了回去。是他的侍卫。
“可以。”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