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是个阴沉天,天黑的早,傍晚时分,刘长秉把网下到河里,正准备回家。
却见妻子神色慌张的跑了来。
“淑娘,你怎么了?”刘长秉上前迎接,擦掉王淑娘脸上的汗。
王淑娘平定了些呼吸,才道:“我本在家里刺绣,有人告诉我你坠河了,我便匆忙跑了过来。”
刘长秉没当回事,笑着道:“有人开玩笑呢吧,别紧张,为夫这不是好好的。”
“嗯。”王淑娘捂住胸口点了点头。
刘长秉搂住妻子,两人一边说笑一边走,慢悠悠往家赶去。
回家的路上会穿过树林的一角,平日白天人多的时候还好,如今天已经黑了下去,没有人,倒也显得阴森。
刘长秉担心妻子害怕,便整个把妻子圈在怀里,谁料身后突然有人用棍子大力敲了一下他的后脑勺,刘长秉吃痛,晕倒在了地上。
“相公!”王淑娘忙蹲下扶起刘长秉的身子。
黑暗之中,孟令凡带着四个人,这才走了出来。
“小娘子,你倒幸运,本来想趁你一个人经过时亲近亲近,谁知道那会儿有人砍柴,如今只好把你丈夫这个碍事的先打晕了。”孟令凡摊摊手,好心的解释。
王淑娘认出了这个人是几天前的登徒子,她意识到不妙,哭着往后退去。
“怕什么,”孟令凡步步紧逼,“你陪小王开心开心,我就让你们过阵儿富裕日子。”
孟令凡走过地上的刘长秉,刘长秉短暂的清醒过来,紧紧抱住了孟令凡的小腿。
“淑娘,快……跑!”
王淑娘不敢耽搁,起身就跑。
“混蛋。”孟令凡一脚踩到了刘长秉脸上,“你们几个,还不把她抓过来!”
王淑娘怎么可能跑得过几个彪形大汉,最终还是被拖了回来。
“不要……”王淑娘头发都散乱了,哭的可怜,“求求你了,放过我们。”
孟令凡掀起唇角笑了笑,又踹了身下人几脚,才挣脱开。
“相公!”王淑娘看着脸上已经流了好多血的丈夫,痛苦的喊叫。
王淑娘被两个人抓着,孟令凡走到她面前,抬起了她的脸,貌若心疼道:“哎呦,真是我见犹怜。”
“我已经有了两个月身孕了,求求你,放过我们。”天真的王淑娘以为这样会让孟令凡心软。
孟令凡突然大笑起来,“怀孕了?我还没玩儿过这样的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此刻的孟令凡在王淑娘眼里,就是地狱爬上来的修罗,她拼命地挣扎,终究还是难逃被恶魔吞吃入腹。
孟令凡披上衣服,看着地上心如死灰的王淑娘,想着刚才感觉不错,心血来潮想伸手替她擦擦脸上的污秽物,却被王淑娘狠狠的咬住了手掌。
孟令凡大叫一声,一巴掌扇到了王淑娘脸上,才抽出手。
“不识好歹是吧。”他咬着牙恨恨开口。
他看了看不远处的四个下人,拍了拍手,“你们也是辛苦了,”然后指着地上的王淑娘,“赏给你们了。”
那四人刚刚欣赏了一幅活春宫,早已经蠢蠢欲动,一听这话马上扑了上去。
等动静彻底消失的时候,最后那人见她不动了,就伸手探了探她的呼吸。
“小……小王爷,人没了!”那人随意提了提裤子,慌乱了起来。
孟令凡心里一颤,自己前不久刚搞出人命,如今又坏事重演,他爹还不把皮给他剥了。
他嗓音有些发抖,“慌什么,你们几个,把她给我扔到乱葬岗。”
然后抓紧了其中一人的领口,恶狠狠道:“今日这事,你们也是凶手,我不想从我们之外的人嘴里听到这件事。”
“是……是。”几人心里也是害怕,但是只得照做。
四人拖起王淑娘的尸身,抬着往乱葬岗去了。
孟令凡见四下无人,有些发怵,踉踉跄跄的跑回了王府。
而把王淑娘扔到乱葬岗后,那四人因为害怕,忘记清理一路血迹,便落荒而逃。
刘长秉醒来后,只嗅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儿,他意识到不妙,翻过身正准备爬起来,就看到了地上的一缕血迹。
他仿佛被抽空,麻木的沿着血迹走。
直到在乱葬岗看到王淑娘的尸体。
他跪在地上,把王淑娘的衣服拢紧,然后抱在怀里。
从压抑的低声抽泣到嚎啕大哭。
刘长秉抱着王淑娘的尸体流了很久眼泪,到了后半夜,仿佛已经哭不出来了,他抱着妻子起身,向父母的墓地走去,想把妻子埋在那里。
直到天快亮起,在王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的孟令凡才想起来忘记清理的血迹,他叫来四人,让他们滚去把血迹清理一下。
几人清理到乱葬岗,才发现尸体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