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没见着人,到时看到木棉一个劲扒拉着卧室的门,一打开它就迫不及待地跳到床上往被窝钻。
“木棉?”姬箬摇摇晃晃,从网吧出来后那股眩晕感并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严重,在床上等向歆晨回来的时候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木棉朝她不满地叫着。
平时她都会让它上床睡觉的,今天却把它关在了门外,不仅如此就连出门也没带上它。
因为流浪过的缘故木棉很没有安全感,一天二十四小时都黏着姬箬,只要一离开它就会变得急躁开始搞破坏。
门口杵着个黑影,姬箬坐了起来。
“回来了?”
“累了吧,继续睡吧。”
向歆晨没换衣服不敢上床,只敢坐在旁边帮她理着头发。
“等你一起。”把木棉抱在怀里,姬箬坐在床上等着向歆晨。
来到这里后她的作息又回到以前,因为天冷的缘故有时候直到中午才会醒来,今天因为陈沁的事导致她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昏昏欲睡。
向歆晨用最快的速度洗好澡,带着湿漉漉的水汽钻进了姬箬提前给她暖好的被窝,刚躺下就情不自禁发出一声惬意的叹息。
“要是一直都是这样的日子该多好啊。”
姬箬没吭声,侧身抱住她的腰,心里却五味杂陈。
日子越平静她心里反而越是躁动,有时向歆晨不在家她就会因为烦躁得在屋里到处走,甚至很害怕门口的动静。
她没有跟向歆晨说过,现在的安宁来之不易,她不想被自己亲手打破,也只有见到向歆晨时她那焦躁的心才会稍微平息。
“过几天要陪陈姨去医院复查,到时候我想去另一个地方看看,是我家里以前开的厂子,陈姨告诉了我地址我想去看看。”
姬箬低低应了一声,向歆晨翻过来跟她面对面,“要一起去吗?”
“好。”
眼皮突然变沉,姬箬只记得向歆晨的声音在她耳边嗡嗡作响,接着就陷入昏迷。
意料之外地这一次没有梦到姬朝霜,也没有许清雾,而是穆宿言,这是她第一次梦见她。
与其他人黑沉的背景不同,她一出现四周都变得明亮起来,好像身处温暖的环境之中。穆宿言坐在长椅上,椅背缠绕着植物的枝条,她轻柔地帮她捋着头发边说道,“箬姐姐你的头发好像又长了,我帮你修一下怎么样?”
梦里的行为由不得她控制,原本还躺在穆宿言膝上,一咋眼就变成了房间里,却是跟许清雾一起住的那屋。她们躺在床上,穆宿言痴迷地吻着她,还把她的十指紧紧扣住不让她挣扎。
“箬姐姐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人,那也去不了,不管在哪我都会找到你的。”
她想推开,却骇然发现自己动弹不得,金属冰冷的触感缠绕着她的四肢。就像在别墅一样,梦里的穆宿言也把她牢牢控制在床上,说不出话,也动不了。
穆宿言的吻逐渐下滑,开始啃咬她的脖子。即使是梦,她依旧感受到了痛却又无法清醒过来。痛感转移到了肩上,穆宿言满意地看着她肩上的牙印混合着血迹。刚开口周围的环境又突然改变,这次是老宅治疗室的病床上,依旧被束缚住手脚动弹不得,头顶的灯几乎要让她晕厥,穆宿言站在旁边,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埋怨道,“箬姐姐你怎么总是想离开,是我对你不好吗?”
梦里的她不知道说了什么,穆宿言摸了摸她的胳膊,一个冰冷的物体毫无预兆地贴在皮肤上,穆宿言在她耳边幽幽地说着,“我怕找不到箬姐姐,所以打算在你体内植入定位器,姐姐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她摇头却叫不出声音来,明知道是梦,还是为此感到紧张心慌,甚至手术刀割开皮肤的痛感都无比清醒。
在那东西放进去前一秒姬箬成功醒来,做了那么长的梦依旧还是深夜,向歆晨在旁边熟睡,手还不忘紧紧握住她的手,而她却惊得出了一身冷汗。缓了好一会才感觉心跳没那么快了,再躺下去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手臂没有伤口,却因为刚才的梦有了痛感,就连肩也残留着奇怪的感觉。
姬箬又跑去洗了个澡才回来,躺下去的时候向歆晨被她吵醒,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环顾了一圈周围才锁定住人在哪里。一伸手就把姬箬给捞进怀里,力气之大姬箬感觉手应该被她抓淤青了。
“不要离开我……说好的……不可以离开……不然你就是骗子!”向歆晨是半醒的状态,这些话都是下意识说出来的。
“我不会离开,你也不可以变心。”想到陈沁的事,姬箬心情还是有些沉重。
“我不会变心的!好不容易我们才在一起,谁也不能来打扰我们的幸福!”向歆晨把姬箬紧紧抱在怀里,一点也不怕自己力气太大把人骨头勒断。
“我相信你。”姬箬艰难地说着,被她勒得有些喘不过气,见向歆晨半梦半醒还怕她离开的样子觉得有些心酸。
她也未尝和她一样。
她同样也害怕两人分开,甚至比她过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