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舒说着音量渐低，心虚地偷看几眼向歆晨。

向歆晨扭头看她，目光平静柏舒却不敢抬头，突然她拉着她上楼。

“有些事要跟你说。”

不会是要兴师问罪吧？把她叫到楼上然后一顿毒打。

柏舒越想越害怕开始胡言乱语。

“我也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可以不可以别打我啊我怕疼，要不我请你吃东西怎么样？你别不说话啊你这样我怕，我错了向歆晨我真的错了，我给你把箬总找回来好不好？”

“你等下。”向歆晨进去房间翻找着东西。

柏舒越想越怕，她不会是进屋拿棍子打她吧？

幸好向歆晨回来时没拿东西，只拿出一个卡片给她。

“这是我的银行卡，密码我待会手机发给你，里面是我这些年存的钱，这张是穆宿言给我的，以后有机会帮我还她。”

“你这是做什么？你刚才到底去哪了？”柏舒看她像交代后事一样心里顿时觉得不妙，看她的样子也像是了结了一桩心事一样。

向歆晨是有点守财奴的性子在的，能这么大方把钱交出来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还有你之前找我的那个房子是我父母留给我的，你要可以拿去住，以后我应该是不会过去了。”

柏舒越听越骇然，像碰了脏东西一样把卡还给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你要去送死吗？”

“差不多吧。”向歆晨苍白地笑了笑。

“什么事你说啊！”柏舒急得不行抓着她的肩晃着。

“她们有救姬箬的办法，但是需要我去拖住人，那些人手里有枪我不知道能不能安全回来，要是回不来这些都是你的了。”向歆晨把卡塞进她手里，打起精神笑道，“好啦快出发了今天有好多单子等着我们呢。”

“你为什么还笑得出来！”柏舒把卡丢到她身上，最后轻飘飘落在地板，“她们凭什么让你做这种事！你为什么要答应？那个女的就这么重要吗？”

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个泼妇，声嘶力竭只为阻止向歆晨这不切实际的想法。

“这是我欠她的。”向歆晨笑了笑，捡起卡又塞给她。

柏舒握紧手不给她机会，说着说着眼泪就落下来了。

“为什么到这时候你还这么天真！这可是会没命的，就因为你没父母所以你才无所谓吗？你为什么不想想在乎你的人。要去也不是你去，把她骗出来的是我，怎么说也是我去，我现在就去跟她们说，让我去就可以，是我欠箬总的不是你。”

柏舒急匆匆要走，向歆晨抓住她，“别这样，你家里人会担心你的，让我去吧，是我伤害了她，这次过后我跟她两不相欠，也可以安心地忘记她了。”

“你怎么就这么死脑筋。”柏舒看她就像看待家里不争气又调皮的孩子，拽着她就往外走，“我不信还有人治不了你了。”

“卡卡卡。”

地上的卡还没捡起来，向歆晨被她拽着差点摔倒，直到被她塞到车上地上的卡都没能捡起。

“要去哪？”向歆晨第一次见到柏舒发火的样子有些害怕，在车上怯怯地问她。

“坐好。”柏舒木着脸二话不说开车。

向歆晨没想到她会把自己带到傅霄温的店，没给她搭话的机会柏舒就先把傅霄温拉到一边手舞足蹈。过了会傅霄温笑吟吟地向她走来，身后的柏舒可以用怒发冲冠来形容气得脸都红了，傅霄温的反应简直跟她两个极端。

“你想好了？”

向歆晨衣服穿得单薄，傅霄温端了杯热牛奶给她。

“想好了。”向歆晨捧着牛奶不敢看她。

“害怕吗？”傅霄温又问。

“有点，但这是我欠她的，我也不想她出事，她的命也很苦……”

她没了父母成长路上过得苦了些，但至少现在开心自在。姬箬却从小就没有自由，身边尽是算计和利用，甚至最亲近的人都可能在利用她。相比姬箬的处境她好太多了。

“那你答应我个事吧。”傅霄温端来一盘刚洗好的草莓。

“什么？”

傅霄温微笑依旧，“结束后来我家住怎么样？”

这算是另类的表白吗？

向歆晨盯着牛奶上面的奶泡许久，“好，要是我能回来我也有话要跟暖暖姐姐说。”

“好，我们拉勾。”傅霄温屈起小指等着她。

向歆晨的手勾上。

暖暖姐姐的手好暖触感好软，就像后厨的面团，她好想一直勾下去。